第3章 老公贺聿琛
回去之前先得把烂摊子给收拾好。
秦简那辆抛锚的帕杰罗还在路边停着,那是大哥拿自己第一次工资买的车,意义非凡。
家里虽然不缺车,但是秦简还是不想将那辆车抛在荒野。
不知道贺聿琛会不会修车呢,秦简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踌躇。
贺聿琛却是走过去将毡房里的各种工具收好,又将床上的虎皮垫子折好了放进皮箱里往床下一放,他背上旅行包,看秦简一眼,“走吧。”
秦简咬咬牙起身,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天,但她麻烦了贺聿琛太多,如今自己的脚受伤,就算车被修好,她也没法开,总不能让贺聿琛丢下自己的车帮她开车吧?那也太缺德了。
只能是回去后叫爷爷的司机把车开回去了。
只是贺聿琛一掀门帘,秦简却看到停在门口那辆车身全是泥浆和刮痕的帕杰罗,顿时一愣,她猛地转头看了贺聿琛一眼。
“昨天听你说车子抛锚,等你睡了后我从你身上拿了车钥匙去把车修好顺便开了回来。”贺聿琛的语气很淡,却是叫秦简心口一软。
他将旅行包放在后座,又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秦简乖乖上车,“那你的车呢?”
贺聿琛顺手一指,毡房旁边停着一辆老旧掉漆的灰色面包车,那辆车甚至连后视镜和车门都掉了,但是看得出来是精心打理过的,因为车身的泥浆被擦得干干净净。
秦简有些吃惊,不过想到昨天晚上贺聿琛说他的手表是仿的,猜想他手上应该并不富足,秦简又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所以默了一下,没再说话。
贺聿琛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他踩着油门,朝繁华都市而去。
开了将近五天时间,两人才到了北城。
知道爷爷很快就会收到自己回京的消息,秦简也没给自己后悔的余地,她动用了特权,很快就办理好了结婚证。
翻开红通通的证件,秦简看着照片上自己笑容微僵的靠在贺聿琛的肩头,贺聿琛倒是十分合格,他单手搭在她肩头,目光温和的瞧着镜头,唇角一抹浅淡的笑,如同春风拂面。
本来就只是演戏,秦简对结婚证也没有很大的期盼,随手看了两眼后,她就将证件放进了手包中。
知道贺聿琛再次来北城打拼还没有住所之后,秦简直接让贺聿琛将车开到了自己的独栋公寓,又指了客房给贺聿琛。
认识时间很短,秦简觉得自己对贺聿琛倒是有了几分了解,也相信贺聿琛的君子作风,毕竟醉酒后她撒泼他也没动她不是么?
客房里也是有浴室的,这几天匆忙赶路,只在路上有过短暂的逗留,自然也没有好好的洗澡。
贺聿琛洗了澡换好衣服,仍然是一身休闲的装扮。
这边秦简也舒舒服服的泡了热水澡,才吹干了头发,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她今晚去雅园吃饭。
雅园是秦家每次家族聚餐的地方,面对那么多人,如果是今天之前,秦简还会怵一下,但是今天她身旁有人陪伴着,秦简也不怕了。
本来就准备得差不多,秦简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就要带着贺聿琛出门。
“等等。”在临出门前,贺聿琛却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秦简。
来的这一路,她将自己的身家简略的和贺聿琛说了,毕竟自己的爷爷是有专门的百科词条的,贺聿琛一查就能得知他的身份,秦简愣了一下,以为贺聿琛在打退堂鼓。
“你放心,我爷爷虽然对外人很严厉,但是对我不会,我喜欢的,他也一定会双手赞成。”
喜欢二字,让贺聿琛眸子深了几分,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漾开一丝浅笑,也没有解释,随后去了客房,从旅行包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又大步走到秦简面前,在秦简一脸惊愕的表情中,单膝跪地。
他将丝绒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颗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贺聿琛取下钻戒,握住秦简修长葱白的手指,将指环套进她的无名指,声音低醇醉人,“虽然婚姻是假的,但是我想,我们也能让它尽可能的真一点。”
微凉的触感让秦简回神,她瞧着自己手上那枚并不便宜的戒指,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贺聿琛也随手将男款戒指套在手上,这才推门而出,“走吧。”
秦简盯着贺聿琛的背影,想到那块高仿的陀飞轮,还有破旧却被人爱惜的面包车,深深吸了口气,她追上去,握住了贺聿琛的手臂,“贺聿琛,你放心吧,这枚戒指我会折算成钱还给你的。”
贺聿琛:“……”
也没有耽误,两人开车到了雅园。
二楼的雅间,秦简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乌泱泱七八号人。
只有她母亲安玉兰和爷爷秦世凯两人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爷爷,妈。”
安玉兰温柔的看着秦简笑了笑,秦世凯坐在主坐上,喝着龙井,见秦简微愣,他吹胡子瞪眼的哼了声,“知道你这丫头脸皮子薄,你叔伯们我都没准他们来。”
这下秦简才心中大定,她笑嘻嘻的走过去从身后揽住秦老爷子的脖子,在他额头上蹭了蹭,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我就知道爷爷最了解我了嘛。”
被最喜欢的乖孙女一蹭,秦世凯一脸的愤怒早就绷不住,笑得脸上全是褶子。
全北城的人都知道秦世凯将幺孙女秦简疼得像眼珠子似得,这样一看,果真不假,贺聿琛凝神。
不过秦简没有忘记还有正事要办,她又走过来挎着贺聿琛的肩膀,对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秦世凯说道:“爷爷,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老公贺聿琛,我们今天才刚领了证。”
雅间的门并没有关上,半掩的门外,恰好一个穿着华贵西服的男人经过,听到女孩娇媚熟悉的嗓音,他脚步下意识的微顿,紧接着就听到秦简爆出那样一个炸弹,他脸色瞬间沉到极致,顾不得什么礼仪绅士做派,他猛地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