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恢复容貌
王妈来的气势汹汹,不依不饶的叫骂:
“环儿如今被确诊染了脏病!她说是你们故意指使了丫鬟传给她的!每日给你们送饭的梅儿也承认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说什么?”
尹慕棠却对环儿得病的事并不意外,早在她看到环儿时就已经确认。
“有病就治病,你让我们去也无用。”
尹慕棠的手一直压在了涓娘的肩膀上,不肯让她起身。
别看涓娘看起来强硬,但她的心其实比谁都软,仅是刚才一听环儿真的确诊,她的手就一直抖个不停。
王妈却指着涓娘,声音如老猫喊春,刺耳又难听:“能请动的大夫,当初给这浪蹄子都请过了!现在找来除了骗子就是庸医!今天找你们过去,就是要你给我治好环儿!”
见尹慕棠又想反驳,王妈又说:
“梅儿说,她亲眼瞧见你配药给涓娘治病,而涓娘脸上的癞疮都有愈合之相!所以你现在立刻给我去医治环儿!她可是我的头牌,身上牵着不少贵人,决不能出事!”
尹慕棠略微有些诧异,但随即就释然了。
梅儿是伺候她们餐食和跑腿的丫头,出入的时候难免会看到涓娘的变化。
“王妈妈,先不说我愿不愿帮你,你且先说说我帮你医好了环儿,你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你先治好环儿再说!不然我怎么相信你能医治?”
王妈妈听她还要跟自己谈条件,自然不肯轻易答应!
若不是担心涓娘会传染给她,她早就冲上去揪着她们下去了!
“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我如果没治好涓娘的话,此刻我早就被传染了,还能在这站着不成?”
“这……”
王妈妈心里天人交战,毕竟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为何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尹慕棠看她犹豫了,立刻眸中精光一闪,而后便是趁胜追击:
“我不求财,但你要把涓娘的奴籍卖身契拿来与我交换!一手交来,我一手治病!”
“……好!我这就去取,但你先下去看看环儿的情况!”
王妈立刻转身上楼,涓娘却是激动地眼泪在眼中打转——
卖身契和奴籍只要归还于她,从今往后她就是正常百姓了!这让她怎能不激动?
“走吧,先去看看。”
尹慕棠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并肩去了环儿的屋子。
环儿屋外煞是热闹,这些莺莺燕燕全过来瞧热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是谁回头张望,看见了尹慕棠和盯着黑纱的涓娘,赶紧提醒着大喊:
“涓娘来了!快闪开!快!”
姑娘们纷纷退避三舍,正好给她们二人留出一条宽敞的路。
“真是的~还带着黑纱故弄玄虚?我上次从门缝瞧见她那张癞蛤蟆似的脸,吐了三天没吃下东西!”
“多亏戴着东西了,不然我一会儿还怎么去唱曲儿啊?”
耳旁不断有人言辞恶毒的讥讽着,但是尹慕棠和涓娘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屋里——
“大夫!我求您不要走!您一定能治了我的!求您!我、等我好了,我夜夜伺候您啊大夫!”
环儿扑倒在一灰衫胖男人脚边,扯着他的衣角不肯放他离开。
胖男人听闻先是眼中闪过一抹贼光,转而看到环儿脸上的疙瘩,瞬间一脸厌弃!
用背在身上的药箱,狠狠砸向了环儿!
“贱人!你给我放开!你得了这脏病还想着伺候男人,活该你得这脏病!把手放开!”
“啊——”
环儿被木质药箱的尖角砸中了脑袋,鲜血顿时顺着发丝流淌到身上。
痛得她直接撒了手,胖男人立刻跳开了一大步。
“呸!臭女表子!稍微沾上你一点脏血就被传染了,我要是因医治你而得了脏病,那才是英名尽毁!”
“大夫!不……”
环儿依旧不依不饶,这是王妈给她请的最后一个大夫了,她说什么也要留住!
刚想要起身再去扑那大夫,却发现屋内多了两个人的腿。
沿着下身一路看上去,首先就看到了被扔进涓娘房里的女人,那旁边的是……
“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环儿一看到涓娘,顿时变得癫狂,涓娘却是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得落下了泪,只不过被黑纱遮住,旁人看不到罢了。
“环儿!她们是被我叫来给你医治的!你乖乖回去躺好。”
王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等来到尹慕棠面前已然是气喘吁吁,“这就是涓娘的奴籍卖身契!你快点给环儿医治!”
涓娘的脸已经被毁,她可绝不能再失去一个花魁了!
尹慕棠与涓娘核对无误之后,这才从怀里掏出来个药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环儿。
“你不要过来!王妈妈她怎么可能会医术!她只会害我!她会杀了我!”
环儿撑着身子爬着倒退,她仰头看到尹慕棠的眼神,便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在她眼前都无所遁形。
“我好心救你,怎么就变成害你了?来,把这药吃了,吃了!”
尹慕棠话说的温和,但动作却是异常粗鲁!
这药是真的能够在极大程度上缓解花柳的病症,是尹慕棠早就熬制好的,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好为涓娘谋些福利。
抬起腿便是直接将她踹倒,而后将手中的药瓶直接扎进了她的嘴里。
药液涌入她的喉咙,因她奋力反抗,呛的喷出来不少,又因为她仰躺着所以全部又吸了回去。
“唔唔!唔……”
环儿凄厉又痛苦的闷哼,让一旁看热闹的人们全都浑身一凛。
就连那本要离开的胖大夫都忘记走了,一脸指责:“胡闹!这手段太不堪了!”
“慕棠……算了!住手吧!”
涓娘终究是念及旧情,上前来制止了尹慕棠。
尹慕棠看着环儿将药液也喝光了,于是收回了腿,而环儿则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是涕泪横流,黄白之物吐了一地。
“喂!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王妈妈从未见过这样治病的招数!
“咳……王妈妈!她们就是骗你的!再不找人把她们打死,在场的所有姐妹都会被她传染脏病,后果不堪设想啊!”
环儿喘的厉害,但嘴上也不饶人,竟然还想借着王妈妈之手,去弄死她们两个!
“呵,传染?”
尹慕棠就等着她说出这话,带着一抹残忍的冷笑走到了涓娘身侧,抬手用力一掀斗笠!
“你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