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恐怕是陷阱

苏汐南刚出门,阿莞便跑过来对她说:“掌柜的,出事了。”

司徒家遭到攻击,是何人手笔尚不明确,只知道是一司徒家的手下拼死赶到飞云阁向司徒熵传达的消息。

这事一听就不对,那人如何得知司徒熵在飞云阁的?即便是司徒静她也只是知道司徒熵和苏汐南一同离开,甚至去何处都不知晓,如何能这么精准的确定是飞云阁?

“不好,一定是陷阱。”

想至此,苏汐南匆忙离开去阻止司徒熵了,至于苏卿辞一事只能先放一放。

为了能第一时间赶到,苏汐南加快了脚程,幸得冷和传授的轻功,直接飞出了梧桐巷雨的院墙,正好看到司徒熵快速的从屋顶掠过。

他应该是急于赶路,忘记了自己才恢复,此刻运气对他损伤还是极大的,苏汐南连忙跟了过去想要拦下他,“二师兄,你先等等!”

“师妹?”司徒熵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毕竟出事的可是司徒家,他如何放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有人会对司徒家出手并不奇怪,朝局未定,几方势力自然要排除异己,而司徒家便成了诸多人的眼中钉,尤其对皇室而言。

苏汐南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立马跟了过去,竭力的想要追上他的速度,奈何司徒熵可是师承苏卿辞,幻影步之下苏汐南如何追得上?她合该跟师父学学武功的。

“你想想,你在飞云阁之事旁人知晓吗?那下属如此肯定你在飞云阁一定不是巧合,师兄这可能是个陷阱,他们要对付的或许根本不是司徒家,而是你,现在你去就是自投罗网。”

现在朝局由太子把持,谁不知道司徒熵和太子走的近,他背后是司徒家,要对付太子首要便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司徒鸿那个老狐狸可不会让自己身陷夺嫡之争的漩涡中,但司徒熵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司徒熵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所说的话没有一丝意外,“即便如此我也要去。”

不管是不是陷阱,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司徒家现在一定遇到了麻烦,他非去不可,他是司徒家家主,绝对不能让司徒家在他手中出事。

知道他不会停下,苏汐南忙说:“我跟你一起去。”

酒过三巡,微醺,头有些晕沉,依稀想起不少往事,或好或坏,或悲或喜。

“芙蕖,本王斟酒。”萧文瑞拿着酒杯含糊的喊了句,一听这话芙蕖连忙阻止道:“王爷,身体要紧,您不能再喝了。”

“你啊一直都喜欢管着本王,连多喝一杯酒都不让,本王这身子骨本王自己清楚,斟酒。”

他有些不快,提高了嗓音,芙蕖没有办法,只好拿起酒壶为他斟酒,刚抬起酒壶突然感觉一道寒芒投射而来,她微微蹙眉放下酒壶冲着萧文瑞低声道:“王爷,有危险。”

话音一落芙蕖还未来得及出手,便感觉背后一凉,浑身都动不了,就连刚刚醉意迷离的萧文瑞都不觉瞪大了眼睛,继而露出了一丝轻笑,“原来是老师来了,芙蕖,你下去吧。”

芙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清楚的感受到身后之人的可怕之处,她微微点头,紧紧握住袖中的短刃,指尖传来一阵凉意。

她曾有幸与此人见过一面,仅仅是在远处望了一眼,可这一眼便让她记了许久。

直到走至门口,她才瞧瞧回眸,只见那人背影单薄有些消瘦,即便如此却依旧能威慑人,让她感觉到害怕。

芙蕖离开后,萧文瑞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他面前,“难得老师赏脸肯来见我,这杯酒敬老师。”

他也不管对方作何反应,将自己的酒杯送到唇边,刚抿了一口,见眼前之人未曾动容,他紧紧捏住酒杯,语气透着几分寒意,他说:“当年立储便是老师从中作梗助皇兄登基,害得我迁居北疆,守着一方荒芜,而我这一身病体皆他母子所害,这仇我至今未忘,北疆蛊族乃是老师母族,难道老师就未曾想过要复兴蛊族吗?”

苏卿辞放下手中利刃,坐在了他对面,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想让我帮你?那你也不该以蛊族作为交换,难道你忘了蛊族亡于何人之手?”

“外界流言真真假假,虚实相交,真相早就被掩盖了,即便你不为蛊族,也断然不会亲手毁了它,就算不提蛊族,老师本就身不由己,如今怕是没多少时间了,借来的终究是要还的,你这么多年费尽心思不就是想摆脱诅咒重获自由吗?”

正如萧文瑞所说,苏卿辞与东离皇室一损俱损却不会共享荣耀,若皇室覆灭他也会随之消失,反之东离一统天下他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区别,毫无价值的那一刻便是他陨灭之时,所以对于苏卿辞来说三分天下便太平无忧,这也是他辗转他国的原因之一。

东离皇室继位者需经他同意方才能荣登大统,因此才会有帝师之名,这也是至今萧文瑞都意难平的原因,他认为当时苏卿辞有意偏袒萧文轩,才让他继承了皇位,否则他还是可以与之争上一争的。

任由萧文瑞说什么,苏卿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端起酒杯细细揣摩,分明不把萧文瑞放在眼里。

这让萧文瑞非常生气,他用力的捏住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随之而来,知他生气,苏卿辞反笑道:“知道为何你没资格坐上储君之位吗?你非贤良,东离不能落入到你的手中。”

毕竟可关乎到他自身,自然不可胡来。

但这话却彻底的激怒了萧文瑞,他冷道:“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到底有多么可笑。”

话音一落,苏卿辞感觉周围有异动,他不以为然随手抓住了长剑,只见长剑出鞘,一阵寒气倾泻,“你该知道,他们若动,便意味着你要出手。”

他虽为皇室,却不受苏卿辞保护,唯有真正坐上那个位子的人才能对他下命令,而他此言是在警告,萧文瑞的人一旦动手,他便不会顾及分毫,他之性命亦难保。

萧文瑞笑了起来,“你可真自信,当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