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曾孙那方面不行，还不是藏着掖着跟人黎家定了婚约，这下白小姐来了，也不管名声了，只想着把曾媳妇的位置腾出来，重点是人白小姐还不一定会坐呢！

秦庚没急着去办事，只是有点疑惑：

“小七爷的身体不是每个月都会做详细的定期检查，白小姐在医术上确实厉害，但凭口断定七爷活不过二十七岁，是不是有点……”

如果不是身体疾病上的死亡，那意外措施他们绝对可以防护好。

老爷子阖眸，又是一口重叹：“她说啟曳会死，就一定会死，哪怕他身体健康，哪怕我们关着他，不让任何危险意外靠近发生……”

“现在就希望啟曳这小子能长点心，把白小姐伺候好了，说不定还有生机。”

老爷子说着说着，眉头略有疑惑地轻皱，看着秦庚：

“你说，啟曳这孙子长得，跟我年轻时候比，有我帅吗？”

人白神仙怎么就看上他了？

秦庚：“……”

您老都九十有三了，能说点符合您年龄的话吗？

晚上。

老爷子身体情况不太明朗，要是不在医院养着，随时出点意外都能把他提前送走。

老爷子性子拗得很，谁人劝都不管用，白染一个眼神，戎马了一辈子的老将军像是一只绵羊似的乖顺了下来，任由秦叔推着轮椅把他带上了车——

郁啟曳在门口目送着车子行驶离开，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客厅躺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看电视吃零食的白染，凝重了呼吸。

“听秦叔说，你医术很高，老爷子的病，还能救吗？”

白染有些心不在焉：“能救，只不过是左丘中枢神经衰弱坏死，换一根就没事了。”

郁啟曳虽然不懂医，但基本的医学常识也略知，听着这话，立马提出质疑：

“脑神经能换？”

比头发丝还要细上百倍，国内外能执刀的神经手术医生不过三十个，最权威的顶级医生也不敢说出这种话！

“别人不能，我能。”白染一句轻描淡写，随即像是有了什么兴趣，眸子轻动，看向脚边站着的郁啟曳，嘴角挽起一抹自信：

“我可以动刀，但是中枢神经的替换，匹配的概率是亿万分之一，其实也不算低，但很有意思的是，这个过程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完成。”

郁啟曳拧了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最好找一颗活的人头，在手术台上开颅死，保证神经新鲜，再跟小老头的进行替换，这样就能保证他的存活率，手术成功后，只要其他神经没有产生排斥病变，身体其他器官也没有太致命的负担，用做好的药补供给，最起码还能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郁啟曳：“……”

这是一命换一命。

用一条新鲜的人命，去换另一个人十年的活头。

她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

郁啟曳的沉默让白染眸色变得冷漠了几分。

她起身，靠近了他：“你犹豫了。”

“什么。”郁啟曳呼吸一顿，步子不由后退了小半步。

白染挽唇：“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眼睛比较好使，能看穿人最深处的欲望，你刚刚在犹豫，在纠结到底是要用别人的命，换你爷爷的命……”

郁啟曳：“……”

他当然有这么一瞬的念头闪过。

这是抑制不住的自私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