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莺莺说起他的过去之后，凌雪颜再看他，也有了些和往日不同的感受，若是以前，她恐怕要反讽一句，这回只是问了一句，“殿下怎么也伤秋悲春起来了？”

萧予渊道：“因为心中有牵挂，看万事万物都有了情。”

他话里话外的暗示，让凌雪颜有些不自在，她岔开了话题：“不知今日是否帮上了殿下的忙？”

“若不是你，我恐怕已因为打伤文侯进了大理寺了。”萧予渊将今天发生的说了一遍，“他理亏，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找麻烦了，这一次，我该怎么感谢你？”

凌雪颜道：“我和殿下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听完这话，萧予渊挑唇一笑，“说的没错，我们本就应该互相帮忙。”

凌雪颜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眼，莫名觉得，这样萧予渊，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好像……还有一点顺眼。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可以替你把脉吗？”

“为何？”萧予渊颇感意外，“我没喝文侯府上的茶水。”

“不是因为这个……”凌雪颜想起上次为他把脉时，就察觉他内力之霸道，但当时关注他的伤势，并未查探那么仔细，萧莺莺的一番话让她非常在意，想知道是否在萧予渊身上，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还是他隐藏得极好，让自己发现不了？

萧予渊挑了挑眉：“我并未受伤，你却想为我把脉，莫非是……想借机摸我的手？”

“你……”

正说话间，两位一派傲气的宫女来到绮霞殿外，“请问凌郡主可在？”

萧予渊不宜出现，便避让在殿中，凌雪颜走上前，道：“何事？”

“明日乃是大公主的生辰，大公主在宫中摆下百花宴，邀请各位娘娘、郡主、县主们到场，凌郡主乃是陛下新封的郡主，大公主特命我等来请您明日赴宴。”

大公主……

凌雪颜想起之前听说芦晚晚和大公主亲如姐妹，看来这宴非好宴，必是场鸿门宴。

她问：“这宫中所有的娘娘都会到场吗？”

大公主的宫女神色倨傲，“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咱们大公主的生辰宴，你去了便知道了，大公主如此郑重的邀请你，郡主可不要让她失望。”

凌雪颜道：“请转告大公主殿下，雪颜一定准时到场。”

这两人一走，萧予渊走到她身边，“只怕她不怀好意，你为何要去？”

“我既然到了宫里，就躲不开这些人，就看看对方有什么招数再说。”

萧予渊知道她的脾气，不是逃避的人，便道，“到时我也会去，万事有我。”

凌雪颜看了他一眼，道，“这大公主的宴会，不是只请女眷吗？”

“并非如此。”萧予渊道，“大皇姐的生辰向来排场极大，不止邀请各宫娘娘，还会邀请皇亲国戚、重臣们的子女到场，到时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道，“这宫中的规矩虽多，但在她这里，规矩算不得规矩，只凭她高兴就好。”

“看来这位大公主，是位非常得宠，惹不起的人物了。”

“芦晚晚这么嚣张，起码有她一半的功劳。”萧予渊道，“她是静贵妃所生，又是皇长女，一直最受父皇宠爱。”

凌雪颜想起被下毒的萧莺莺，同样是女儿，皇帝甚至不关心害她的凶手是谁，不免为她心痛。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萧予渊道，“其实，父皇的宠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比起惹人厌恶的大皇姐，莺莺这样的个性很好。”

萧莺莺确实有个好哥哥，她忍不住想到。

“我听说，五皇兄昨日来过绮霞殿。”正走神间，萧予渊忽然问了起来，“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