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众人污蔑
众人将目光转移过去。
被陆莹莹喊出来的萧师婳一脸慌张,眼角余光像是在看萧祁蓝,却又不知道碍于什么没有一直往那边看。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太后脸色愈发阴沉,她本无意在宴会上发怒,可奈何这声音越来越大,分明是想让太后参与进来。
萧师婳被推了出去,慌里慌张地跪在太后面前,丞相夫人都来不及伸手抓住萧师婳,眼睁睁看着她眸子当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你是何人?”
太后看了萧师婳一眼,眉头紧蹙,这宴会到底都来了何人?个个看起来如此面生,怕不是过来闹事儿的?
“回太后的话,臣女名叫萧师婳,当今丞相的小女儿。”
太后对萧师婳这个名字是有所耳闻,丞相与丞相夫人之间伉俪情深,他们二人的爱情故事广为百姓们流传,若说这其中让人不满的,那必然是突然出现一青楼女子。
还特地做了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儿,硬是破坏了这二人之间,塞给了他们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丞相夫人已经有了萧祁蓝,将军的年龄也不是很大,膝下又多了一个孩子,丞相夫人又确实心疼小孩儿,也同意让这孩子在丞相府中住下,但是,那青楼女子必然是不能让丞相迎娶进门的。
这是丞相夫人做的最大让步。
当时太后还有一丝嫉妒,彼时的太上皇,也就是当时的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日日宠幸,也就她这个皇后孕育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贵为太子,若不然,怕是早就去冷宫里待着了。
当真是母凭子贵。
如此说来,太后对丞相夫人自然是有些不愉快的,同为女人的嫉妒心罢了。
但此时,冷不丁瞧见这萧师婳的容貌,脸上表情又阴沉了几分:“方才大声喧哗所为何事?”
“臣女有罪!万不该在太后的盛宴上如此吵闹,还请太后恕罪!”
萧师婳此时心里恼怒极了,陆莹莹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要让她出来说!
她又怎么敢在众人面前说自家姐姐?
更何况,三王爷还坐在此处,她此时若是还不能瞧明白这是秦怡欣的借刀杀人,那定然也不可能在丞相府如此安分。
别看丞相府上下一片和平,可暗地里那些涌动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萧师婳自小便被告知自己的身世,不仅有自卑,也有嫉妒。
秦怡欣让陆莹莹过来撺掇她,无非就是不想自己亲自动口,她在三王爷府也只是个侧妃罢了,人人敬她一声秦姨娘,可不都是看在三王爷的面子上?
如今是受宠,可侧妃始终是侧妃。
若是萧师婳出手,如此针对萧祁蓝,且不说萧祁蓝是否会被太后责罚,即便没有责罚,萧师婳也难逃干系,这日后必定会传出丞相府家的那个小女儿也是个心机颇深的。
还有哪家的公子敢娶她?三王爷必然不可能,萧师婳总要为自己的以后着想。
但若是其他王爷,哪个都没有那个本事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萧师婳当然不甘心。
她今日本来有其他计划,可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跪在地上想着法子怎么度过眼前这一难。
“暂且先将这话放在一边,你方才吵闹,所为何事?哀家听到事关三王妃,你且说说,到底是什么?”
太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可话语当中那不容拒绝的语气还是让萧师婳抖了抖。
“回太后的话!方才是臣女与她吵闹,三王妃素来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自从离了丞相府,出自三王妃之手的字画是少之又少,女红更是没有!细细一问才得知,先前那美名堆积起来的字画还有绣品皆是出自萧师婳,也就是三王妃的妹妹之手!”
陆莹莹再次上前,旁边的陆大人都来不及拉住,脸色极为难看。
今日他们陆家,怕是安生不得了!
“哦?萧师婳还有这本事?”
太后听闻此言,侧头看了一眼旁边安分坐着的萧祁蓝。
萧祁蓝的脸色煞白,可却没有慌张,太后只一眼,便将萧祁蓝护在身后。
“太后!您看看萧师婳手上还有近些日子被三王妃逼着刺绣的伤口!她若是不愿意,三王妃对她更是非打即骂!前些日子,三王妃更是将三王爷的侧妃推入水中,差点没了命!如此歹毒之人,如何坐在三王妃的位置上?”
好好的一场宴会突然变成了判案现场,陆莹莹声音清脆,可却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皱起来了眉头。
这丞相什么时候与陆家关系如此之密切了?
就连轩辕鹤寅的目光也忍不住落在丞相身上,心里不由得冷笑,说什么对当今圣上忠心耿耿,可暗地里却跟陆家勾搭在一起。
这陆莹莹也是京城出了名的心直口快,而且完全被宠坏,她说的那些话别人至少有信八分。
太后此时也侧头看向萧祁蓝,“三王妃,不如你来解释一下?”
“回太后的话,儿臣京城第一才女并非浪得虚名,那些字画皆是出自儿臣之手,至于妹妹手上那扎的伤口,应当是前日在丞相府中与儿臣请教时所受,妹妹说太后宅心仁厚,美名天下,献礼也只是锦上添花,所以她特意赶制了最后的绣品,今日前来献礼,妹妹心思缜密,这理应当是个误会罢了。”
萧祁蓝的回答不卑不亢,甚至还帮萧师婳说了话,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心思那是千回百转。
满目惊疑不定,也不知到底谁说的是对谁说的是错。
“此话当真?”
“回太后的话,儿臣怎敢骗您?您若不信……妹妹,还不赶紧将你那已经成型了的绣品送上来?”萧祁蓝说完,又转向太后:“本来儿臣也想亲自动手做点什么,可昨日三王爷把儿臣喊了回去,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将一件秀美华服缝制起来,粗糙不堪,怕伤了您的眼,便未带来。”
陆莹莹一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怎么可能?三王府上下都知道你去了王府之后,整日在院子里,从未动手写过诗画,反倒是有人收到了你的字迹,而那时候刚巧是师婳动手的时候!我还问过她为何要写这些,她说日常练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