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奉还在黎暖教出来的孩子居然进步最多这个事实暴击中回不来神。

如果不是校长亲自说出这句话，他一定会觉得是别人在胡说。

黎暖可以跟孩子打成一片，她的学生喜欢她他也能理解，可是黎暖在来支教之前，学的明明是设计，她既没有学过教师的课程，又不是文科相关专业的，甚至在这之前，黎暖看起来也不是能跟孩子和谐相处的性子。

怎么一来到这里，黎暖就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黎暖了呢。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起走，进入学校，各奔各的宿舍，黎暖的宿舍与他们的方向不同，所以黎暖独自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

程奉跟在她身后。

“程奉，你跟着我做什么？”

程奉这才像从梦中惊醒一样，他四处看了看，他果然都跟着人家来到人家宿舍门口了。

“黎暖，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希望你认真回答我。”

什么啊，说的这样郑重，黎暖抱住手臂，靠在门边：“你问吧。”

“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你一直都没有用真正的面目对我？”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忽然发现，我并不了解你，你的身边为什么总是跟着一群小动物，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我都不知道。”

黎暖笑：“没关系，你不用了解我。”

“黎暖，我想问你，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我们之间不用到现在这种程度吧。”

“程奉，我并不想要你做什么，也不期望从你这里获得什么，人生路太漫长了，我们都要向前走，永远不要回头。”

程奉深吸一口气，既然黎暖现在就像一个铜墙铁壁，他怎么也找不到切入口，那么不如换个法子吧。“那我们坐下来聊一会吧，那天烧烤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聊聊天呢。”

“可以。”黎暖搬出来椅子，摆好。“坐下吧。”

“你跟那个山里人，你喜欢他吗？”

“陈向远吗？为什么你觉得我喜欢他呢？”

“因为我了解的你，你不喜欢的人，你就不会跟他走得那么近。”

在以前，黎暖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她的圈子固定而稳固，一般人是走不进去的，圈子里都是和她胃口的人，像是程奉的很多朋友，黎暖见面根本就是当做陌生人一样。

唯一一个特殊的可能就是周淮了，周淮是黎暖因为他和安安，才勉强融进她圈子的人。

“如果你问的是对于朋友的喜欢，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喜欢陈向远，他跟你们都不一样，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既然是当做朋友喜欢，那么就不会当做恋人的喜欢了。”

“不管是哪种喜欢，跟你也没关系，从以前开始你不就不在乎我的交友圈吗，既然这是我自己圈子的事，你又何必在乎呢。”

“我以前的确是不在乎，那是因为知道你的交友圈不会出现异类，陈向远那个人不一样，我希望你可以离他远点。”

黎暖皱眉，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她的朋友是异类。

在以前，她的父母，黎家那两个人，就经常跟她说，安安是异类，叫她离安安远点，万没想到，有一天程奉会告诉她，陈向远是异类，她要离陈向远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