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重回庄园
鼎天大厦综合办公楼有刷卡门禁。
卷云朵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利用手上的员工卡通过翼闸后,直接就把跟在身后的保镖给阻拦在了大堂门厅那边。
那位保镖大哥想要硬闯,结果就被一旁的保安直接拦住了去路。
卷云朵无奈冲他摊摊手,然后潇洒走人,火速从安全通道溜到停车场处,再从停车场出口跑了出去。
一路急赶慢赶的亲自把手机送到一处租赁式公共邮箱里面后,卷云朵才松了口气,又从办公楼的地下安全通道搭乘电梯至上二十五层回到公司内,象征性的溜达了一圈,刷足了存在感后,才又回到门厅那边。
这个时候的保镖兄弟身上已经挂上了俩个保安“挂件”,叫嚷声能冲破天际,引得来往人员频频侧目,却谁也不敢上去帮忙。
眼看着被阻拦在翼闸外的保镖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她只能抱歉地拍拍他的肩头,说了一句“谢谢了啊兄弟”,就又大摇大摆的回到派出所里。
保镖的心情呈倒三角阴影无限蔓延……
“你放心吧,我已经找人帮忙,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卷云朵悄悄对向她投来希望种子的徐思颖耳语道。
徐思颖自然清楚她之前要去干什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避着人,不过想来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在,所以也很小心的点了点。
俩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就听到紧闭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体格健硕的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直接绕到慕海辰身后,俯身低低说了几句。
于海一直负责慕海辰的出行安全,只是这会儿他带来的消息,却是跟此次的出行无关,而是远在了千里以外。
他的声音捏得恰到好处,即便隔着一个沙发几的卷云朵和徐思颖,也没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那份凝重还是递由他的神色传染给了过来,不由也跟着正襟危坐了起来。
慕海辰细听完他的话,眉宇间可见地蹙出了一道川字。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小时之前。”
慕海辰沉吟了半晌,才出声吩咐:“通知下去,准备回去。”
于海收到命令,立即就把消息通知了下去。
后面这几句话没有再避开人,卷云朵和徐思颖自然听得很清楚。
“你要走了吗?”卷云朵心下不安。
“不是我,是我们。”慕海辰扫了一眼她身边的女孩,视线重又回到她身上,道,“我会交代阮助理,你不用担心这边没人看顾。”
“可是……”卷云朵抿抿唇,但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她担心的倒不是公司的事物,而是思颖,刚刚才联系上G,如果她离开了,G那边若有什么事,又该怎么联系上小颖?
“朵朵,没关系的,有事我们电话……我现在就出去买手机,到时候我联系你。”徐思颖看出她是在担心自己,赶紧道。
卷云朵还在犹豫。
徐思颖哪还顾得上她犹豫不犹豫了,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某位占有欲爆棚的男人拿眼神杀死了,赶紧上手就把她往门口处推。
“好啦好啦,你们有事就先去忙,不过几个无赖,我还不放在眼里的。”她笑得轻松,仿佛之前焦虑无助的人不是她一样,鬼知道她现在正经历着什么。
裴柯宇诚不欺她,千万别跟独占欲强的男人抢女人,活活都要被吓死了好吗。
慕海辰见她果然识相,这才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她:“有事你可以联系名片上的人请他帮忙。”
“咳,谢谢!”徐思颖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名片,仿佛领着圣旨。
卷云朵看他们俩个都达成共识了,只能伸手抱了抱徐思颖,附耳又跟她交代了几句,才拍拍肩膀,跟着慕海辰离开了派出所。
回到香榭丽舍别墅小区时候,卷云朵远远就看到一架湛蓝色的直升飞机停在空旷的广场上,几个便衣保镖已然准备就绪。
慕海辰率先进入舱门,再回身一手拉着机门扶手,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卷云朵感受到了螺旋桨启动带起的气旋,她伸手握住眼前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抬脚一登,就被带了进去。
这几天一直窝在小别墅里的慕凝雅已然挑好了位置坐好,看到她的时候,立即对她挥手打招呼,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还是藏不住她兴奋的小心情。
也是,要不是情非得已,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卷云朵一边朝座位上走去,一边也朝她挥了挥手,等沈伯将舱门关上,她才发现那些保镖居然都没跟上来,偌大的飞机舱里,就坐了他们四个人。
她约摸能猜到那些人,包括从庄园里带过来的几个女佣,百分百是要坐着那辆房车回T市了。
她其实也好想坐车回去,沿途的风景多好啊,就跟旅行似的,但她也明白慕海辰是不会再让她单独行动了,所以念头刚起,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回头再去找那位说走就走的慕大佬,卷云朵才发现他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在拿着电脑忙碌什么,原本还想问出口的疑惑,最后也咽了回去,思忖着总归到了地方,应该也就明白了。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路程不算太久,等到下机的时候,卷云朵踩在云海庄园主屋的屋顶上,有种暌违已久的错觉,空气里甜甜的花香和果香,将她重新带进了这座梦幻一般的庄园里。
离开的这两个月,好像并没有给这座庄园带来什么改变,依然是那么的漂亮和生机勃勃。
慕海辰带着她下了楼梯间,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
庄园里的女佣也开始忙碌起来,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忙着手里的事,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去关注被看押在客厅里的几位不速之客。
慕海辰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听着一旁被留在庄园内的安保部副队吴浩复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到书房被强行破除的时候,在他平静的表象下,是随时要摧毁一切的愠怒。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吴浩低头微欠了欠身,迅疾退出了门外。
沈伯将换下来的衣物叠了叠,脸上是显见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