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邪微怔，不解的看着她。

帝曦笑笑，指腹摩挲着，温柔了不少。

“魔女为魔，可以以魔之名许下诅咒。诅咒会烙印在你我魔格之上，和契约很像，却又不完全是，但是你我自有牵绊。只要我灵魂不灭，我们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断。”

“不会断？”

帝曦点头，“不会断的意思就是，假设我又莫名其妙的失忆了，但是有这个诅咒在，我就会永远记得答应你的事。”

云上邪呆呆的，像是不敢相信，结果刚收敛起来的灵体又冒了出来。

帝曦捏捏他突然冒出来的狐狸耳朵，眉眼里的笑意又重了几分，“这样放心了吗？”

“那如果……你不是魔女了，又或者我不是堕魔者了……”

云上邪说出担忧，话都没说完，帝曦就弹了弹他的耳朵，“魔女一生为魔，哪怕一心修炼灵力，神格里也会留下魔格烙印。”

帝曦的目光里透着沧桑和悲凉，很快就消散。

“少年郎，这下放心了？”

“可这些……”

帝曦失笑，“如果你实在担忧，就成为真正的魔者。修魔者远不是堕魔者可以比较，你如果有机缘可以转化成魔者，就有可能成为魔王，继而成为魔神。”

她偏头道：“成为魔神，总有魔格，你就可以烙印我，以魔之名也好，也神之名也罢，前提都是你拥有绝对的实力。”

云上邪指尖微颤，抓住了她的衣角，“占有你，就要拥有绝对的实力？”

“以后，我会遇见很多你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灾难。如果你不够强大，在我身边，你没办法活着。”

帝曦揉揉他的长发，指尖勾勾缠，指腹落在他的唇角。

“云上邪，我现在很期待，你到底能成长到何种地步。是变成足够惊艳我的苍穹，还是不过我人生里一道漂亮却短暂的星辰。”

云上邪用力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说：“我会占有你，独自占有你，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的占有你。”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帝曦笑的好美，云上邪忍不住看着她的唇，微微凑近，又犹豫着不敢靠近。

“知道我是魔女，胆子都小了？”

云上邪垂眼，指尖一点点上移，落在她的脖子上，暧昧不清的摩挲，“我其实想……”

“长公主。”

云上邪刚开口，一道清雅的声音响彻在耳旁。

因为用了灵力，所以十分清楚，难以忽略，是刚刚赶回来的无心。

帝曦见他眼底黯淡下来，捏捏他的尾巴尖，“他的事我处理，你先好好修炼，将我给你的灵力珠全都吸收了。”

云上邪拽住了她的衣角，帝曦失笑，“我拥有记忆的时候，对他应该也不如对你有耐心吧？”

他怔愣着点头，帝曦说：“记忆被封印，但并不会影响我的认知。你要相信我，我既然和你有了情缘，自然是珍惜且忠贞。”

说着，帝曦起身，“修炼吧。”

云上邪看着她离开，心上是慌乱的，但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欢喜，“曦儿，我的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