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变化
厉靳泽抱得好好的,下一秒毫无征兆的松开了双手,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两道锐利的“箭眉”,很是认真的看着,不,更准确的描述,他更是像CT扫描仪般打量着小女人。
苏芸晚不适应这忽变严肃和打量的目光,看得心里悬上了一块石头,诧异的斥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的心里有点郁闷生气,毕竟以前不清楚,但是现在她可清楚他实际是多爱她的。
爱人的眼神,不应该是含情脉脉的么?
男人用目光描绘过她的眉眼、鼻峰,嗓音里透着几分精力透支的沙哑:“晚晚,我有点不认识你了,你以前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你是想说我变了。”
男人并没接话,但苏芸晚却心领神会的秒懂缘故,原来这臭男人竟然是在怀疑些什么,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几分心虚发毛,但是呢,她苏芸晚的语录第一条就是干啥气场不能输,干啥都能行!
她重生,不信他也是重生的。或许上辈子不懂他的痴情,也或许太明白男人的情深似海,反正仗着他爱她的资本,苏芸晚有底气,故而故作淡定的反问了回去:“哦,那你是觉得我以前好了唷,不喜欢现在的我?那算了,我变回以前的样子,你就喜欢了呗!”
厉靳泽眉眼松动,他目光从严肃的打量变成了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什么我啊?你就说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就苏芸晚这暴脾气,可有理的怼人了。
“我都喜欢,你的什么样子都是你。”
她的变化,是他不敢想的变化,也是他所期望的方向,在晚晚的眼里有耀眼的星光,而星光里有倒映着他的模样,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现在的变化,是让他非常喜欢的,他只是不可置信,此刻在跟前会和他笑还和她闹,不再是仙人掌般的刺人,这个的苏芸晚就像一场梦,梦里才会出现这样的她。
她的眼里都是他,所以不敢醒来。
“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不会说哄人的话呢。”苏芸晚几分故意的挑唇:“你难道不知道么,男人都喜欢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嗯,还有那什么来着,家花没有野花香,可是千古名言哦。”
“我不喜欢。只喜欢你。”简短干脆,厉靳泽不会允许自己出现那样的偏差,“你说的那些与我无关,只有你,和我有关。”
被这样直男式朴素无华的情话,给弄得笑意抑制不住的上了嘴角,就连她的头发丝都染上了一丝愉悦,于是某傲娇的女人开始得意起来:“说得比唱的好听,不过我喜欢,嘿嘿!厉靳泽,你只能喜欢我,要是喜欢其他人,你就遭殃了,知道嘛!”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从这一世以来,她可是下了决心,立志做黑莲花,干掉周遭的一切白莲花还有绿茶婊。
“嗯,此刻已经进了脑子里!”伴随着附和的话语,那双松开的大手又重新搂住了她,他的模样像是在欣喜什么,大概是沙漠里孤独行走了很久的旅人,突然遇见救命的绿洲甘霖,紧紧的盯着,守护着,生怕一个眨眼,就如同海市蜃楼般随风而散。
过了半晌,厉靳泽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刚才说的事,还算数
吧?”
“额额,什么事?”苏芸晚面对眼前的男人,特别容易出现七秒的鱼的记忆。“我想过尊重你一切想法,既然你想生孩子,那我们明天就正式办婚礼,然后生孩子吧!”厉靳泽黏糊糊的语气,提醒着小女人。
“啊?不用这么急吧!这又不是赶着投胎。”她诧异的瞪圆了月牙双眸,“还在医院呢,明天办什么婚礼啊!”
“不抓快一点结婚,我怕咱们的孩子赶在婚礼前投胎了,名分不正,不好!”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让苏芸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厮竟然在开她的玩笑,她气呼呼的捶着男人的胸膛。
“嗯,我们早一点出院,结婚生孩子去吧。”
“流氓!”
你一言,我一语的打闹着,在这一刻,我们在A市有头有脸的厉大佬和他的娇妻正在病房里打情骂俏。
爱情的甜蜜扫除了以往病房压抑静滞的气氛,阳光与风声似乎也被这一双璧人弄得害羞,悄悄的顺着窗缝溜了回去。
医院再是豪华单间且高级专护的陪护,也不如自个的家呆着自然舒服。
因此,在伤口好的差不多,苏芸晚就撒娇攻击某男人,然后在某人心软的时候,趁热打铁的收拾好,迅速办理出院,在家闲了两天,每天虽然有大帅哥陪着养病很养眼,但是以想到某些事情,她立刻催促着靳泽去处理工作。
喜欢的人陪伴,确实是件很sweet的事情,但她又不是恋爱脑,男人嘛, 得挣钱养家。
额,厉靳泽不挣钱,好像他们的生活也不差钱,
但是呢,这家的外面是以厉夕霖为典型的才狼虎豹比比皆是,所以得打起精神,战斗起来。
夏日暖阳,人都晒得懒洋洋。
这回家的日子里,她算过上了一日三餐十分规律的日子,吃完张嫂精心烹制的滋补营养餐后,拿着手机刷会网络八卦,然后便去睡午觉。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于是扯开眼皮,看到了确实是熟悉的背影出门关门的动作,止不住眼皮的沉重,闭上一分钟后,意识重回大脑,她又重新睁开了双眼。
起床,往房外走去。
果然,在二楼的休闲阳台处,她看见了肩宽腰细腿长,挺拔得像一株昂首阔步的小白杨。
如此优越的身材,深得她心!
男人爱好美色,女人也爱好男色,嘿嘿,眼前的男色,是独属她的,她可是很骄傲,很自然的。
苏芸晚眼珠子一转,轻轻往男人的背后走去,想调皮下的时候,却听见男人说得很轻但依旧能捕捉到的词语。
顿下脚步,刚想认真听,厉靳泽却挂了电话,转身看向了苏芸晚。
“你午觉睡醒了?”
苏芸晚点了点头:“我!”
她干脆直性子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和谁在打电话啊?我怎么听到缅甸,什么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