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克拉的钻戒都没你闪
“饱了。”顾天纵搁下筷子,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顾老爷子唤住他,指着一旁的沈皎说,“从现在起,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好好对待她。”
这个又矬又丑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顾天纵全身的逆鳞竖起。
“咳咳咳……”沈皎吃得太快,老爷子突然冷不防的这一出让她毫无准备,呛咳了起来。
她永远都没法忘记,当她抬起头来去看顾天纵时,他那一脸的表情。一级杀人犯的凶残,二级杀人犯的愤怒,最后还带了点受害者的无辜。
他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随时要暴走的霸王龙,但最后竟然选择了做一只温顺的猫咪,和她共处一室。
看着对面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乖乖就范的顾天纵,沈皎打从心底里佩服顾老爷子,他老人家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只是把顾天纵叫进书房十分钟,等到出来之后这只霸王龙就被驯服了。
沈皎坐在床的这边,心中蠢蠢欲动,到底还是不太敢动。
下去吃晚餐的时候,她问了一些关于顾天纵的时候,穆管家告诉她,顾天纵练过跆拳道,而且是九段的级别。
正在她心如鹿撞,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霸王龙的一双眼睛“青睐”到了她的身上。
一记冷目瞪过来,简直就是要把她斩立决。然后便是长久的注视,完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毛孔都放大了,钻进骨子里去一探究竟。
沈皎打了个寒颤,双手环臂,缩成一团,呈保护状。
此时已然卸了妆,清水挂面的她带着几分清秀,一身水粉色的睡袍,更透着几分少女的感觉……
见她的鬼!
顾天纵微微一诧后,瞳孔一凛,丝丝寒光迸出。
“说吧,你混进顾家,图的是什么?”
顾天纵蓦地收回视线,冰冷的语调里透着明显的厌恶。
一听这声音,沈皎终于重回现实,找到了自在感。
“金钱和你的美色。”沈皎抬起脸来,注视着他,很认真地欣赏起来。
“你知道吗?顾天纵,你真的很靓,尤其是坐在那盏灯之下,你脸上的每一个五官都透着精致的光,十克拉的钻戒都没你那么闪耀……”
“够了!”他极不耐烦地抬手打断,根本没兴趣听她的赞美,更不想再看到她那张恬不知耻的花痴脸。
“爷爷答应你的价钱,我给你,条件是,立刻滚蛋。”
“为什么要答应你?”刚刚营造出来的美妙气氛,就这样被人无情打断,沈皎不满地嘟起嘴。
“同样是坑钱到手,你为什么不答应?”顾天纵毫不留情地嘲讽。
“可不是吗?同样是坑钱到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啊?”沈皎哈哈好笑了起来,他竟然敢用“坑”这个字眼,那可就别怪她了,她就真要跟他坑到底。
“更何况,留在这里还能天天欣赏到你的美色……”
从沙发到床,不过几步距离,沈皎的笑声还没落下去,霸王龙已然窜到她眼前。
“如果你真的很想死,我一定如你所愿。”他最讨厌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尤其还是这么矬的女人。
“等等,你不可以打我的。”沈皎迅速后退,一直到退下了床,摸到门把,她才敢把后半句说出来。
“爷爷可答应了,你要敢打我,他就替我打回去。”双手紧握住门把,沈皎瞪着顾天纵有恃无恐地威胁着。
“爷爷现在就在楼下的客厅里,只要我喊一声,你可就完蛋了,所以你最好君子动口不动手!”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沈皎死死地看着顾天纵。
她真不敢确定霸王龙会不会给她来个转瞬一击,她必须紧紧地盯着他,不敢有丝毫放松。
竟然敢拿爷爷来威胁他?顾天纵嘴角微微一抽,冷眸中怒气迅疾。
“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他冷冷地咬着这几个字,泛在嘴边的笑容越来越阴森而怪异。
再开口时,却像在妥协一般:“我可以不动手,但你得听话,作为未婚妻,你至少得履行点义务吧!”
沈皎无可辩驳:“只要你不是太过分,听听你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好,你现在上去,拿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捂起来。”顾天纵指着床向她发号施令,而他自己则踱着优雅的步子回到沙发上。
“这是为什么嘛?”沈皎一脸的不情不愿,虽然房间里有开空调,但要按照他的意思做,把自己捂起来也很难受好吧?
“不想看见你!”他朝她回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沈皎被击得瞬间大脑空白,竟然放弃了反抗的意识,屈从了霸王龙的威吓,乖乖地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这种氛围下,沈皎自然是睡不着的,她躲在被窝里翻看最新消息,在她发出那张豪门大床自拍照后,不少朋友都发来消息探问,其中包括她最好的朋友小鱼。
小鱼问她:“初夜感觉如何?”
这时,她忽然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连忙拉开被子,探出头去看,屋里哪还有顾天纵的鬼影子?
只有从窗外不断灌入的清凉夜风。
“不痛也不痒,他跳窗逃走了。”沈皎回复小鱼。
深夜五点,于名森被自家总裁叫醒,召唤到公司开会。他到了之后才发现,其他人都没来,只有他一个人到场。
不用说,顾少肯定是嫌弃他的办事能力。
“顾少,泄天机我已经在找了,还需要一点时间。”
“你现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顾天纵眼底一片冰冷,手指敲在桌面上。
找不到泄天机是正常的,死老头这个时候肯定找地方躲起来,不敢被他找到。这一点,从他得知那个女人被爷爷内定为他的未婚妻就明白了。
“顾少请吩咐。”于名森快步上前,恭敬地立在顾少面前,等候命令。
“那个矬女人现在我家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赶走她。”每一个字都是从他齿缝间挤出来的,覆着严冰。
于名森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搞清楚,顾少说的那个矬女人,就是在晚宴上搞得他狼狈不堪的沈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