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祖父顾毅
“初凉在将军府过得委屈,还不许我带走她吗?”顾毅对着夜秦喝道,要带走夜初凉,态度很强硬。
夜秦顿时额头上冷汗连连。
“岳父大人,这事是我们处理不当了。”江莲儿自然知道夜秦的心思,在顾毅面前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说道,连我的自称都改成了妾身,还亲切的叫初凉。那模样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妾身命令着四个婢女抓住初凉,谁知她们却蓄意刺杀初凉,死有余辜,初凉不过是为了自保,误伤了婢女,无罪。为了补偿受惊的初凉,初凉可以给妾身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妾身一定做到,如何?”
顾毅看向夜初凉,寻求她的意见。他看向夜初凉时,完全没有看夜秦时的冷意,反而十分和蔼。
夜初凉看到顾毅态度的转变,抿了抿唇。原身对这个外祖父的记忆很少,但是,他对原身非常好,每次见到原身,都会给她带许多东西。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被夜清洛抢了去。
“这提议挺好。”她暂时不想离开将军府,她去到顾府,给原身报仇将会变得有些麻烦。
而且,她不愿意靠着顾毅来报仇。
只有弱者才会去找靠山,而她,不愿做弱者。
“蠢外孙女,”顾毅习惯性的抬起手往夜初凉脑袋上敲过去,夜初凉见有手袭来,也习惯性的躲开。
顾毅有些惊讶,世上能躲开他手敲脑袋的人不多,虽说这次的他没有对她施加威压,速度也不算快,可夜初凉这样的小女孩应该躲不开才是啊!
他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咳咳,初凉,你不要跟外公回顾府?将军府给你的能比顾府给你的好?看看你现在穿得什么破衣裳?一看你平日在将军府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我还不想离开这里。”在这吃穿用的,浪费的都是将军府的前,消耗的也是将军府的资源,对付江莲儿也容易,更重要的事,如果去了顾府,顾毅肯定派一堆人伺候她,她夜行办事将很不方便。
顾毅见夜初凉态度坚决,也没有强制性的非要她去顾府,翘着胡须,威胁着江莲儿说:“罢了,初凉,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那江莲儿说,要是她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拆了这岚湘院!”
夜初凉笑了笑,是发自心底的浅笑。这顾毅,倒是有点像空间里的那个老人。原来有亲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我要求不高。只需明日派人翻新我院子,送来新的家具和用品,足够的粮食,以及几个干粗活的丫头便可。还有,我每日修炼的灵石不能少。从前克扣我物品的刁奴,还要麻烦你揪出来,将军府不需要这样的刁奴,是吧父亲?”
夜秦点了点头。夜初凉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将军府不需要不守规矩的刁奴。
江莲儿松了一口气,幸好夜初凉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初凉的这些要求,明日我一定让人办到。”
顾毅听着这些要求,无奈的摇着头。唉,始终是他的孙女太善心了,夜江莲儿都要对她动手了,到最后,也就提了这么点要求。
要是夜初凉知道顾毅心中在想什么,估计脸都要黑了。她杀人从不手软。她本就是个为达目不择手段,无恶不作的雇佣兵杀手。
她现在的仁慈,只不过是想自己的仇自己报罢了,要是她是心善,那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坏人了?
“江莲儿,我要我娘嫁妆里的铺契约。”夜初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
江莲儿心里一咯噔,开口否决。“初凉,什么铺子,我不知道啊……”
夜初凉的母亲顾娴家室非常厚,当年嫁给夜秦时,嫁妆中有许多店铺,在顾娴死后,这些店铺也因夜初凉还笑的借口落入了江氏的手中。
现在,江莲儿对外的经济来源,有一大半,都由这些店铺而来。
夜初凉冷着脸,盯着江莲儿,冷声开口。“这没傻子。”
夜初凉这句话,意味很明了。顾毅也由此怒视着夜秦,夜秦立马催促道:“莲儿,当初初凉还小,娴儿的铺子暂时由你打理,现在初凉已经十三岁了,相信可以保管好几张地契了,快去把地契取来给初凉吧!”
江莲儿揪着帕子,心中很不甘,但还是往屋里去了,取来地契,交给了夜初凉。
夜初凉数了数,望向顾毅:“三张?”
顾毅点点头,顾娴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当初顾娴嫁给夜秦时,是正妻,他给了三张他在帝都最大的店铺地契,做顾娴的嫁妆,希望顾娴能在将军府有立足的资本。
谁知,顾娴在嫁入将军府的第二年,不小心推到了江莲儿,使得江氏滑胎,被夜秦夺去了将军大夫人的地位,夜初寒也由嫡子成了庶子。
莲儿趁机,踩着顾娴的头爬上了夜秦正妻的位置,成了将军府大夫人,而顾娴,则变成了夜秦的妾室,二夫人。
她们二人的地位,在府里相当于互换了。
顾毅感觉顾娴害莲儿滑胎的事有蹊跷,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让顾娴受了委屈。后再,夜初寒三岁时,夜初凉出世,而顾娴,则因难产离世。
“外公,时间不早了。”地契到手,夜初凉不想在岚湘院里浪费时间了,见顾毅似乎沉浸在他的回忆里,就提醒道。
顾毅收回神绪,看了看夜初凉,只觉得她像极了去世的顾娴。叹了口气。“那外公就先走了,要是在顾府受什么委屈,一定要和外公说,就算外公远在圣皇帝国,也会赶回来的。”
顾毅这么说,夜初凉心头又是微微一暖,点了点头,“好。”
夜秦目送着夜初凉和顾毅离开,狠狠松了一口气。江莲儿也松了一口气,可怎么也挥不去那抹愤怒的情绪。
自从顾娴去世之后,她的铺子都归她来管了,她早就吧那些铺子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今天夜初凉伤了她女儿,婢女,还三言两语夺取了铺子,她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