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也有些发愣，他没有想过五条悟会说出这种话。

哪怕是和宇宙中最凶残的生物战斗，神威也没有听到过如此直白的话语，脑子变得空白，下意识提起伞就捅了上去。

捅到肾什么的，纯属意外。

“意外？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五条悟扶着肚子，哪怕是已经治愈，刚刚那一瞬间也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这种意外，我也给你来点好了。”

右手一挥，咒力袭了上去。

“你看，我们还是打起来了。”神威轻松躲闪：“咒术师先生，过来一开始就打架不行吗？”

成片的树木倒下，扬起的尘土中，五条悟和神威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相互过招。

五条悟抓住了神威语气中的破绽：“觉得我说得话太直白？原来你讨厌这种啊。”

脑中瞬间想到一个计划——放个喇叭在神威边上循环播放骚话的可行性。

“只要你讨厌，我就开心了。”

神威不爽，全力迎上，伸手伞尖直指五条悟的心脏：“打架，是一件需要尊重对手的事情。”

这也是逐渐被他信奉的道理，当然，在神威看来被秒杀的弱者不算对手，不值得尊重。

武器快要接触到五条悟的瞬间，神威变换攻击方式，足以砸穿战舰的脚力踢过去。

五条悟抵挡长伞的姿势来不及改变，一下子就被踹飞。

“怎么感觉有点奇怪。”神威侧着头，望向前方被他夷为平地的几百米外。

“神威，其实你不是我的对手。”

除了有些狼狈外，五条悟毫发无伤地从深处折回。

！

神威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却还是没能躲开五条悟的这次攻击。

被整个贯穿的胸腔，从伤口处甚至连跳动的心脏都能看到，神威吐出一大摊鲜血，向后倒下。

五条悟蹲到他身边，眼眸里尽是冷漠：“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一个惊喜。”

神威看着他，眼睛里是更多的狂热：“咒术师先生，前面的那么多次打架你果然都没尽全力。”

“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呢？直接把我打死不就好了吗？”

五条悟叹了口气，他就说，不保留实力，这个小怪物更不会罢休。

望向神威胸口不断冒出的嫩肉，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我打不死你。”

五条悟不想弄死他吗？

想得要死。

手指拂过皮肤，抵达神威胸上还没治愈的伤口，略微按压，粘腻的血液涌出。

顺着伤口滑到心脏处，五条悟的被动术式好像重新出现，无限阻止他运用能力抵达神威的致命处。

“你看，我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呵，是么？”神威轻轻说道：“总感觉在横滨把我支开后，那个港口mafia和你谈完话后，你好像又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就是在拿我做实验。”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不认真打就能祓除你是一回事。”五条悟用不高明的方法转移话题：“但是我觉得，即使那个时候我想要认真的杀掉你，能力也发挥不出来。”

不想接神威的话，他没管躺在地上等伤口愈合的神威：“悠仁我会给他开小灶教学的，惠那边就扔给你好了。”

“很过分诶咒术师先生，你不是说我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了吗。”

“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五条悟耸了耸肩：“但是你说得对，惠是个天才，只是目前还缺那么一点觉悟。”

“老师还得您来做，我不过是嫌弃他不够疯而已。”神威阴阳怪气的功力丝毫不比他雷区蹦迪的能力差。

“哪里比得上你。”五条悟回忆昨天见到伏黑惠的样子，回击道：“他现在见到你才多少有些青春期的活泼，用你来当刺激教育还挺合适。”

……

神威不说话，偏头顺出蹲在一旁五条悟口袋里的手机，并不在意胸口的刺痒感，打开游戏。

“啊，果然输了，刚刚挂机还被‘绷带君’发现给举报了，可恶。”

两个人一人僵硬地转移了一次话题，连谈话的呛人次数也扯平。

谈话过程中神威的反应，让五条悟确认了某些猜想，他站起来：“你慢慢玩，教导惠的事情就拜托了。”

杀意盎然的声音传来：“神威，我很期待可以杀死你的那一天。”

强风刮过，树叶间吹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如果你指的是战死的话，乐意至极。”

神威从离家出走那一刻起，就已经懵懵懂懂的有了关于死亡的觉悟。

他从不害怕死在挑战强者的路上，相比之下，他更害怕屠杀全世界，也找不到一个人的鲜血能让他提起劲。

“教导幼崽啊，我可没什么经验。”

神威注视着游戏界面，不服输地再次邀请绷带君开始对抗。

“好烦好烦，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这点仅存的兴趣都被拿捏死了。”

兔子不甘心地撇嘴。

伏黑惠么，让我具体感受一下你的潜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