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这里有人……”
江澜推了推纪时傅,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带着几分怒气咬向他。
两个大男人之间干柴如烈火,没一会就天雷勾动了地火。
江澜也感受到了异样,下意识把双腿交叠在一起,欲盖弥彰的想遮挡住,却被纪时傅注意到了这些小动作。
“手怎么受伤了?”
江澜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自己的手是不久前被硬纸片划伤的,他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纪时傅也看出来了,握起江澜的手,在掌心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你这里有反应了,”纪时傅低下头一点点的把扣子解开。“手还受伤了。”
“忍着难受,我来帮你。”
……
……
后座上的软垫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江澜瘫痪似的靠在一旁,纪时傅凑上前帮他调整好位置的倾斜程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江澜动了动手指,余光瞥见角落堆叠的白色纸团,脸倏地红了。
他有些掩耳盗铃的打开车窗,冷风一股脑的灌进来。
“热?”旁边的纪时傅向他投来视线。
“……有点。”江澜又瘫了回去,想到不久之前的事,恨不得冲回去把自己打醒。
怎么就那么容易受了蛊惑呢!
后座已经完全不能坐人了,江澜没眼看,别扭的坐进副驾驶。
类似冰雪融化后的味道突然靠近,江澜猛地回过身,就看见纪时傅两只手臂虚虚拢着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
“帮你寄安全带。”纪时傅无辜的把安全带拉出来。
江澜咂咂嘴,觉得自己刚刚反应过于大了,男人和男人之间,帮忙寄个安全带怎么了!
纪时傅看他终于回过神,手上还拉着半截安全带,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
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江澜硬着头皮,右手划过纪时傅的手背,接过安全带,自己给自己寄好了。
纪时傅微愣,不动声色的坐回驾驶座。
转瞬即逝的触碰时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指腹上,江澜自己品了一会,抬起头,看见纪时傅神色依旧冷淡。
就好像刚刚帮自己的不是他一样。
江澜有些不爽,纪时傅这样子也算是用完就跑吧!
他清了清嗓子,驾驶座上的人迅速回过头,神色有些担忧。
“那什么……谢谢你帮我解决生理性问题……”江澜声音越来越小,又把视线转到外面的风景上,熟悉的景色一晃而过,马上就要到他们居住的小区了。
江澜又把视线晃了回来,在纪时傅脸上停留了会,看不出他什么情绪,于是试探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互相帮助一下,很正常,是吧……?”
纪时傅没第一时间回话,他把车开的飞快,平常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短成了两分钟。
江澜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纪时傅一脚踩下了刹车,他顺着惯性向前倾了点。
“你觉得这正常吗?”
江澜听见发问,好半会才想起这是自己刚刚问纪时傅的话。
“应该正常吧……”江澜缩了缩脖子,不明白纪时傅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问。
纪时傅却突然笑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爆出青筋,看着江澜迷茫的表情又无处可发。
心中憋着一团火,纪时傅差点就要忍不住告诉这人真相了。话到嘴,又想起好友告诉他的攻略,要循环递进。
“你一个正常去吧。”纪时傅气的面无表情,说完直接拔掉车钥匙,转身离开了。
冷风呼啸着灌进车内,江澜缓慢的眨眨眼,看着纪时傅逐渐远去的背影,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
江澜和纪时傅冷战了。
那天过后,纪时傅房子里的灯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亮起来了,江澜接到节目组通知他成功进入比赛的消息的时候,纪时傅还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打开手机通讯软件,在纪时傅三个字上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一条消息。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澜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天他就要飞去B市了,起码几个月不能和外界联系。
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飞机是今天下午的,江澜拖着堪堪有他半个人高的行李箱出来时,这才发现许久没动静隔壁门前居然停了一辆车。
“纪时傅?!”江澜急匆匆走过去,车内却走出来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你是?”男人手上还拿着纪时傅家门的钥匙,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纪时傅他……的一个朋友。”江澜目光在那一串钥匙上停留了一会,又问:“纪时傅在哪里?”
男人冲他微笑,“纪先生最近在国外拍戏。”
江澜得到意料之中敷衍的回答,有些垂头丧气。
纪时傅肯定是生气了,而且还是在生他的气。
难不成纪时傅讨厌那种行为?
江澜越想越觉得很可能,可既然如此,那个时候又为什么要帮他。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扫了眼江澜的行李箱,“目前还不知道。”
“那你能帮我转告他一件事吗?”
男人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您说。”
江澜有些窘迫的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信封,上面还画着卡通猫,没办法,他只能买到这种类型的信封。
“麻烦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男人收起信:“您放心,我一定会转交到纪先生手中的。”
江澜还是有些不放心,闻言担忧的皱了下眉,“这……”
“我们都是受过法律科普的,您大可放心,我是不会偷看的。”
江澜被戳中了小心思,有些尴尬,讷讷道:“那就麻烦你了。”
男人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不麻烦,还有什么事要我拖给纪先生的吗?如果没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了。”江澜:“那就拜托你了。”
男人对他点了点头,抬腿进了汽车中。
江澜垂下眼睛,用了搓了搓脸,直到两颊微微泛热才停下。
为什么短短几天,他就对纪时傅产生了一种、近乎是依赖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