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屋里一片漆黑。

看样子戴绵年已经睡了。

戴绵惜摇头笑，没有打算吵醒戴绵年，只开了玄关处的灯，低头换鞋。

一抬头，一个面色惨白的长发女鬼就站在她面前。

戴绵惜看都没看这女鬼一眼，错过身去厨房：“老弟，你下次敷面膜记得把头发扎起来。”

戴绵年眨眨眼。

一点都不吓人吗？怎么顾老师就能被他吓到？

跟在戴绵惜身后进了厨房，鼻子嗅了嗅，戴绵年脸就黑了：“你喝酒了？”

“是啊。”戴绵惜咔一声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一点点。”

“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去喝酒？”戴绵年不依不饶，“男的还是女的，哪个地方，和你什么关系，快说！”

“男的女的都有，夜色，同事。”戴绵年面无表情，将肥宅水递给戴绵年，“喝不下了，我回房间。”

说完无视戴绵年走开，啪地将戴绵年关在房门外。

“啊，”戴绵年面膜掉了下来，气到抓狂，“戴绵惜你过分了哈，就这么对待关心你的我？”

房间里传来戴绵惜听不真切的声音：“不是把肥宅水都给你了嘛？慢慢喝，我要洗澡了。”

“这是你喝剩的！”戴绵年气呼呼往嘴里灌进一口，不甘地瞪完房门后只能回去了。

不理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女人，回房睡美容觉去。

*

屋内的戴绵惜听了一会，确定戴绵年走了后，无声地笑了。

笑了一会，正色，打开电脑，登录页面。

右上角的灰色图标闪动着，是鹰的视频电话。

她点开，就笑了：“你这个样子还有必要视频？”

屏幕对面那人，全身包裹得严实，黑衣黑帽黑墨镜黑口罩，甚至连性别都辨认不出。

“打字太慢，”那人吹了个口哨，“加上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嘛，小绵绵。”

戴绵惜做出一副干呕的表情：“你可算了吧，还小绵绵，别恶心人。”

鹰的声音幽幽的：“小绵绵你还是这么没有情趣。”

戴绵惜似乎都能看见他墨镜背后幽怨的眼神，不禁噗呲一声笑了，问：“最近怎么样？螳螂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别说了。”鹰的口气一言难尽，“这个组织铁桶一片，什么都查不到。实在不行，只能卧底了。”

“咱俩也算殊途同归了。”戴绵惜安慰他。

“你呢？难度大不大？”

戴绵惜抱着手臂，思索了一会：“这次的目标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也就是难度未知？”鹰哀嚎一声，“我可第一次见你这么评价一个人，看来你的也很难。”

心里瞬间平衡多了。

“虽然我看好你。”鹰又道，“你也要加油啊，完成这个任务，你的考核估计也差不多到了。成为A之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小弟啊，绵姐。”

“去你的。”绵姐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挂完电话，戴绵惜仔细翻了翻A之前发过来的资料。

脑海中，浮现出顾洄在灯光下唱着歌的样子眼神暗了暗。

他和当年那件案子，能有什么联系？

想破了脑袋，戴绵惜还是想不出，只得睡觉。

她听了一夜的《夜半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