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篇2·这腰是不会好了
长一点……?一点……?这叫一点??
无论从时间上,还是尺寸上,都他妈绝对不是一点!!!
楚离原悲愤交加地盯着天花板,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想骂人,不过,被翻来覆去地补了彻夜的法力,他现在连动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还他娘的贼疼,从上到下哪儿哪儿都疼,不光疼,还又酸又胀。
楚离原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开了眼自己——
青的红的紫的各种痕迹,像花朵一样热热闹闹地开放着,压根就没给他身上留下一块好地儿。
“殷槐!我要杀了你!”
房门应声而开,殷槐站在那里,衣饰严谨整洁,黑发一丝不苟,清俊洁净宛如雪松。
“怎么了?”他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楚离原拉高被子,红着脸瞪他,“你说怎么了?我半条老命都快折在你这儿了!”
殷槐放下托盘,一只手撑在床上,俯下身迫向楚离原,“你难道是在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楚离原看着殷槐那张平静中带着点困惑的面孔,气得直抓狂,“老子都快被你整散架了好吗!”
昨晚,自己不知哭著求|饣尧了幾回,可換來的只有殷槐的變本加厲,從裏到夕卜,每壹寸都不被放過。到後來,他連討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嗚嗚咽咽地低聲涕泣著,任憑各種擺布。
殷槐眼睫半斂,瞧著竟有幾分無辜,“我怎麽記得是妳不讓我出去的呢?”
楚離原氣息壹滯,驀地憶起昨晚兩人情之所至的時候,自己好像確實……這樣過。
殷槐不動聲色地壹笑,微涼的手掌覆上楚離原的臉頰,替他將垂落的發絲掠到耳後,温声道:“法力情況怎麽樣?應該穩定下來了吧?”
楚离原拖着长音“嗯”了一声,岂止是稳定啊,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好吗?
“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梅子茶泡饭。”殷槐从托盘上端下一只白瓷碗盅,茶汤清亮,饭粒分明,中间点缀着一颗深橘色的盐渍梅子,瞧着就清淡爽口,令人很有食欲。
楚离原的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是败给了咕咕作响的肚子,一边怪自己太不争气,一边微冷着泛红的脸接了过去。奇怪的是,他舀起一勺茶泡饭送进嘴里,刚咽下去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殷槐吓了一跳,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是昨晚着凉感冒了吗?”
楚离原捂着脖子痛苦地皱紧眉头,“喉、喉咙好痛,嘴巴里也痛,感觉都肿起来了,妈蛋,为什么会这样……”意识到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抄起枕头就往殷槐砸了过去,“走开!还不是都怪你!”
*****
药店。
“请给我拿十盒……不,二十盒万通筋骨贴。”
“好……好的。”新来的药剂师是个年轻姑娘,眼见这位来买药的青年长得昳丽而俊美,不由悄悄红了脸庞。
“谢谢。”楚离原站了会儿就感觉这腰又不行了,只得左手撑在柜台上,右手往后托住后|腰。
“一共226元。”药剂师打着单子,余光瞥见他脸色不好,不由关切地问道,“请问您是什么问题?腰间盘突出还是肌肉酸痛?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是因为天天……在工地上搬砖……吧。”楚离原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哦哦,那应该是腰肌劳损,腰部肌肉及其附着点有积累性损伤,有慢性、病程长、易复发的特点,以后注意避免过负荷劳动。”药剂师把那二十盒万通筋骨贴装好袋后递给他。
“谢谢。”楚离原接过袋子,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避免过负荷劳动?怎么避免?现在,每天“被”补充法力几乎已经成了必做的功课,一做|就是一|整夜,一夜至少……楚离原翻着眼睛掰了掰手指,算了,不算了,一算这腰又开始隐隐作痛。
口袋震动了一下,楚离原掏出手机点进微信。
小龙女:你什么时候回来?
楚离原手一抖。小龙女是他当初给殷槐起的备注名,神清骨秀,冰雕雪砌,确实恰如其分,他甚至还严重怀疑过殷槐是不是性|冷感。
现在嘛……打脸啪啪响。
但是,就是这么一张苍白淡漠的面孔,在因情动而微微泛起红潮的时候,才格外动人而性|感。
楚离原抿了抿唇角。
神雕大侠杨过:我刚出药店【emm】腰疼【微笑】【微笑】【微笑】
小龙女:哦,那等你回来之后,我给你做按摩。
楚离原松了口气,心想殷槐终于还算有点人性,这么一来自己今儿应该能逃过“被”补充法力了,当即回了一个“好的”。
*****
吃过晚饭,楚离原心神不宁地缩在沙发上刷微博,刷一会儿,瞟一眼旁边的殷槐。殷槐正在看书,是《推拿按摩入门》,一页一页悠悠地翻,神情很是专注。
“九点了。”殷槐合上书本,灰眸落在楚离原脸上。
楚离原后背一凉,佯装镇定,“是、是啊。”
九点,开始“被”补充法力的时间。
“那什么,你不是说要帮我按摩吗?”楚离原很自觉地搬了个板凳,直挺挺地坐在上面,“随便锤两下就行,我这人不讲究,啊哈哈。”
殷槐摇摇头,“这样不行。”
楚离原有点紧张,“怎么不行了?”
殷槐淡声道:“床或者沙发,你选一个。”
楚离原“嗖”地从小板凳上弹起来,警惕地看着他:“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殷槐的视线掠向厨房:“难道你想在中岛台上?”
楚离原:“……”
“还是沙发吧……”他“咚”地倒在沙发上了,趴了个结结实实,“对了,在开始前,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宣布。”
殷槐:“你说吧。”
楚离原把头埋进抱枕里,闷声闷气道:“这段时间下来,我的法力已经补充得差不多了,甚至多过了头,用都用不完。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可以不用再……那什么了。”
殷槐有些困惑地蹙起眉:“那什么是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楚离原握紧了拳头,可对着那张清俊的面孔又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只得涨红着脸忿忿道:“就是那种事!差点把我的腰搞残废的事!”
殷槐低低笑了壹聲,也不說話,只是慢慢拉高他的衣服下擺,露出寬大的黑T恤下壹捻雪白的糸田月要。
楚離原在小少年時期,就是壹副苗苗條條的纖細身量,現在長成挺拔的青年模樣,那身形也是偏清瘦而修長的,但即便如此,這把月要|月支也實在太細了。
殷槐伸過壹只手,又伸過另壹只手,兩只手放在楚離原的月要上輕輕壹|掐,雖不能完全掌握住,卻也只差了那麽壹點點而已。
楚離原扭過頭,見殷槐正不聲不響在他月要上比劃,總覺得很像菜市場肉攤子的老板在琢磨怎麽對案板上的肉下手。
“不是說了不做那種事嗎?妳扒拉|我衣服幹什麽?”他梗著脖子道。
殷槐壹臉莫名道:“按摩哪有隔著衣服的?”
妳有理,妳最有理,楚離原投降,“那妳快點,我今天要好好補個覺。”
殷槐“嗯”了壹聲,也不知是答允還是下意識的回應。他握緊那捻糸田|月要,掌根在月要|目艮處緩緩按下,他的手冷冷的,可手底下的月几|膚卻滾|燙而滑膩,有如燒融的白蠟,五指都幾乎要|陷進去那晶瑩的皮|肉中去了。
“唉喲臥槽,痛痛痛痛痛……”楚離原吱哇亂叫起來,兩條腿翹在半空中壹頓敲。殷槐捉住他的腳踝按在沙發上,“別動,痛才說明有效果,你忍着点。”說著,他又將手掌放在左右後腰椎部,上下緩慢扌柔|扌差起來。楚離原的皮膚不光細白柔軟,而且很容易泛紅,很多時候,壹個纟帛|長而忄青熱的|口勿,就能留下壹塊褪不去的紅|痕,這壹點,殷槐比誰都清楚。現在,那攏凝|脂般的糸田|月要在他掌中,已經肉眼可見地彌漫開嫩|紅色,而且愈發溫|熱滾|燙,殷槐心神壹蕩,竟鬼使神差般地俯下身去,將口觜|唇貼在|微微凹陷的月要|窩之上。
楚離原只覺月要|間壹涼,似有壹片霜花落下,壹扭頭,臉頓時刷的紅了,連耳朵都紅透了。
“殷槐!妳妳妳妳妳妳在幹什麽啊?!”
殷槐擡起頭,他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有些散了,幾縷黑發垂在額前,半遮著那對清澈明利的灰瞳,與平時相比,顯得不再那麽淡漠、冷靜、理性,更像被谷欠|望支配的野獸,眸底湧動的都是熾熱的|渴|望。
“沒什麽,這只是按摩的壹部分。”
“我信妳奶奶個腿!”楚離原感知危險的雷達瞬間發動,他掙紮著爬起來,想迅速從沙發上溜之大吉,腰間卻頓覺壹陣緊錮,還沒等回過神,就被殷槐拉扯到了懷裏,喟嘆似的清冽氣息呵在|頸邊,微微發冷的手掌順著T恤而下。
楚离原颤着睫毛重重一抖,“殷槐……不是说好……不那个的吗……”
殷槐的鼻息落在他的脸侧,“你前面没说清楚,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可我……真的不行了……”楚离原又试着挣扎了一下,挣扎无效,还被殷槐寻到两端上翘的猫嘴,重重地亲了一下。
殷槐的呼吸又贴了上来,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不用动,我动就可以。”
今夜,不在床上补充法力,虽然沙发也能勉强容得下两个大男人,但终究是狭窄了些,让楚离原更无处闪躲,只得被老老实实被殷槐捉在怀中,欺负了一遍又一遍。殷槐也确实没让他动,被拥在那散发着清冽气息的怀抱中,一波波浪头袭向他,他挣扎不了,只能像个要溺毙的人,濒死般地喘|息,喉间不断溢出拉长的微弱气音。
情好最酣之时,楚离原连一丝吐息都难以发出,昏昏沉沉地抬了抬眼睫,又无力至极地缓缓垂下,像是蝴蝶濒死时微微摆动的脆弱长翅。视界中全然充斥着的,都是殷槐因动情而染上迷离的清朗如月的脸庞。他头向后仰去,温热泪水簌簌而落,淌进乌黑的鬓角里。
殷槐轻轻啄|去|楚离原的泪痕,俯首埋|进那黑压压散成一片云的青丝里,用力嗅着幽幽冷香——这是楚离原的味道,只属于楚离原的气息,不管时隔多久,都未有丝毫改变。殷槐的心像是被揪紧着,因为太多的幸福占据。他闭上眼,看见了他们的少年,看见了早已远走的痛苦与不幸,也看到了期望中的未来。仿佛感受到殷槐砰砰的心跳,楚离原捧起他的脸颊,凝视着他,报之以心满意足的微笑。
这个男人,给了他感情,给了他名字,给了他承诺,为他描绘出许许多多的梦。
是他带着他,看见更宽广的大千世界;也是他,牵着他的手,并肩穿过秋冬春夏。
原本,他可能永远不会懂得生命的丰富和美妙,但他却一点一滴,全部都教给了他。
因为他,再灰暗的岁月都光明满溢,再狭窄的天地都充满奇迹。
能够遇见他并且爱上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也是顶顶好、顶顶珍贵的祝福——
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到这里就正式完结啦,谢谢小天使们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陪伴,我会继续努力的m(__)m
可以的话想请大家帮忙打个完结评分么么哒~
其实最开始想写的是一个会法术的社畜因为想节省家里开销,从异界召唤凶兽帮他干活的温馨搞笑故事,结果在做设定和大纲的时候,没忍住放了我爱的失忆梗和前世今生梗进去……
写的时候最打动我的还是“不受祝福而诞生的怪物,却得到了最珍贵的祝福,也就是人的爱”这点,楚离原能遇见殷槐真是太好了啊(咬手绢)
从此以后,这两位只能永远过没羞没躁的生活咯~(为楚离原的老腰默哀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