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寿宴肆意庆凯旋 歌舞升平有佳人
神都郊外,十里长亭,炮竹声声、锣鼓喧天,百官夹道欢迎、翘首待望,百姓们欢天喜地,载歌载舞,一片欢欣、祥和、喜庆。
华丽精美的迎客亭,司徒安然喜气洋洋,满面红光,一身华丽的龙袍皇冠,把脸上的病容一扫而光。
他乐呵呵地迎着从前方赶来的司琴德胜、安徒柳青、花千依等人。
“参拜皇上……”众人走到皇上面前,齐唰唰地下跪参拜行礼。
“德胜真是劳苦功高,前后三个月夺回十七座城池,还把车前国赶出国界,这等惊天神速,令人惊叹,这一番丰功伟绩载入史册将名留千古。”司琴安然乐得合不拢嘴,长赞不已。
“皇叔谬赞,此番凯旋归来,全靠安徒王、花将军他们奋不顾身英勇杀敌,靠全军将士上下一心、团结一致。臣侄只不过是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罢了,恳请皇叔犒劳三军,封赏将士,以定军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将士请起,众将士辛苦了。”司琴安然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平身。
“我赤乌国乃九天玄鸟的后人,三军儿郎是真英雄,保家卫国洒热血。众将听令,择日论功封赏,以慰我泱泱赤乌民心。”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场百万民众高呼万岁,气壮山河,气势非凡。
众将士拥着皇上进入玉都神宫,司琴安然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紧随在众将后面的司琴伯野,什么也没有说。此时的司琴伯野面无表情,等着他的是皇上的责备还是什么,谁也无从知道。
第二天,司琴德胜及安徒柳青带着一众将士来到玉都神宫领赏受封,众将全加官进爵,赏银无数。司琴德生和安徒王本就是王位加身、升无可升,故而受了不少赏赐。
安徒柳青受赏后匆匆出宫,他收到家兵来报,说母亲40大寿,恰逢安徒王大胜归来,要在府中大肆庆祝,急着这个凯旋归来的儿子帮她出谋划策。
安徒柳青的母亲安徒如月是司琴德胜的母皇安徒如兰的妹妹,安徒如兰是外祖父安徒阳的长女,长女为大,故而继承皇位。
安徒阳对次女安徒如月和小外孙安徒柳青也爱护有加,封他们世袭王位,永享荣华。
安徒如月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虽说已年过40,却风韵犹存,高挽着发髻,金光闪闪的凤冠,身披锦缎长袍,肤白貌美,气质逼人。她早年丧夫,为了纪念夫君,给儿子取名安徒柳青,柳青是夫君之名。
高大巍峨的王府挂着大大的“安徒”二字。匆匆赶回王府,经过长廊,绕过几处楼阁,到了大厅,母亲安徒如月早已等候多时。
“拜见母亲。”安徒柳青掀起长袍下摆就跪。
“儿子,你看,母亲的这身打扮可适合明天的宴会?”
安徒如月扶起儿子,在儿子面前转了个圈,展现着自己美好的身材。她性格开朗热情,不是优柔寡断、闭门不出的小女人。
“母亲在儿子面前自然永远美丽慈祥端庄的。”安徒柳青欣赏着母亲的身段,一脸坏笑:“母亲的第二春来了,可以再嫁个好夫君。”
“是吗?”安徒如月笑的更灿烂了:“我找个比你还小得,你可愿意叫爹?”
“别,只要不让儿子叫爹,母亲找怎么样都好。”安徒柳青继续和母亲逗着。
“你敢,只要母亲喜欢,你就得叫爹。”安徒如月不依不饶。
“母亲,你饶了我吧。”安徒柳青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眼睛一转问:“明天是母亲四十大寿,可有什么要儿子准备操办的?”
“准备操办就不用了,母亲都准备好了,儿子打了胜仗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安徒如月双手捧着儿子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我安徒家的孩子就是厉害,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今晚要好好祭奠一下你父亲,让他在天之灵也高兴高兴。”
“母亲,这次战役,是沾了表哥的光,若不是长胜王,也不会这么快就凯旋而归。”
“你们是兄弟,谁沾谁的光还不是一样,都是安徒家族的光。明天把他叫过来,你兄弟俩好好庆祝一番。对了,明天到场的还有你姨母姨父及当今皇上,儿子得把好关,不能出任何差池。”
“好,儿子领命,儿子这就去巡视。”安徒柳青一脸无奈地说着。
“等一下儿子。”安徒如月从身后的案桌上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儿子你看看这流程行不行,如若行,明天就按这流程行事。”
“哇,这么多啊,母亲你这是办生日宴还是开国朝会议?”安徒柳青瞥一眼母亲认真的模样,戏谑着。
“叫你看就看,没个正形。”安徒如月敲了一下儿子的头。
“好,我看。”安徒柳青接过纸逐一地看着。
“早上沐浴更衣祭拜祖宗神灵,然后是早茶、休息、整理服饰、换妆等等,午时三刻是朝中各位皇亲贵胄、公主夫人的恭贺、礼拜,接着是姨母姨父和皇上的道贺、封赏,再接着是歌舞、杂耍、戏曲等等,再接着是大型晚宴,晚宴后是……”
说到这,安徒柳青忽然大声叫起来:“母亲,你请了戏班?”他急急地问:“是哪里的戏班?”
“你不是没听过戏吧?”安徒如月对儿子的急切反常一脸的惊讶:“请了戏班有啥好奇怪的,无非就是听曲、唱戏打发时间罢了。”
“是哪里的戏班?”安徒柳青再次问,一脸的严肃认真,完全不同平时的吊儿郎当。
“我,我得问问,是下人们操办的。”安徒如月第一次见儿子不同往日的神情,心中大为惊奇。
过了一会,下人来报说,是来自南疆叫庞宏主戏的戏班。
“哦……”安徒柳青并不知庞宏和江夏的搭档关系,有些失落地应了声,示意下人下去。
“儿子,你。这是怎么啦?”安徒如月向前摸了摸儿子的脸,感觉很正常啊,怎么回事,一个戏班竟让我的儿子如此神魂颠倒?安徒如月吃惊不已。
“没啥,我回去休息了。”安徒柳青放下母亲的手,恹恹而去。
……
第二天,安徒王府张灯结彩,各路宾客、皇亲贵胄纷纷入府恭贺礼拜,一时门庭若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午时三刻,司琴安然及安徒如兰和司琴悠然,在司琴德胜、司琴娉婷的陪伴下也来到王府。
安徒如月带着安徒柳青及众家将候在大厅跪地迎接。
“参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拜皇姐、皇姐夫……”
“安徒夫人请起。”司琴安然招呼大家平身:“都是自家子的事,生日道贺,家常往来,无须多礼。”
“你们说是吗,皇兄皇嫂?”他转身看身后的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
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年过半百,身体硬朗,神采奕奕,一身锦服华衣更显得雍容华贵。
司琴德胜一身皇孙贵胄的轻装打扮,黄色的王服,金色的头冠,紧束的腰带,外加一件白色披风,显得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皇上说得是,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啦。”司琴悠然也让众人平身。
“我们大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聚聚了,今天就趁这个生日一起好好聊聊。”安徒如兰走下去扶起自己的妹妹和外甥,悄声对他俩说。
“你们看今天皇姐给你们带了什么?”安徒如兰说着手一挥,下人立即捧着一盘盖着黄布的圆形东西呈上来。
“揭开看看。”安徒如兰眼神示意妹妹。
“皇姐给的,妹妹我就不客气啦。”
安徒如月向前轻轻抬手,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颗大如碗口、与日月争辉的夜明珠,一经揭开黄绸布,顿时发出刺目的光。
“哇……”
台下众人一阵惊呼,这颗宛若白昼的夜明珠放在家里,再多的高台烛火都逊色下去。
“姐,这么名贵的夜明珠是从哪弄来的?”安徒如月一脸惊讶。
“这个别管,只要妹妹生辰快乐就好。”安徒如兰嘴上更甜。
“这个东西可金贵着了。”司琴安然插话着。
“得到它全靠我们的长胜将军。”他把司琴德胜推到在众人面前。
“若不是他打败车前国,车前国哪有诚意投降?这颗夜明珠啊,就是车前国的投降礼,也算是他献给小姨的一点心意啦。”
“是吗?我的好外甥真值得疼爱,这么大一份礼,皇姨开心。”安徒如月看着司琴德胜,一把他揽入怀里,一脸的欣慰开心。
“小姨,这份礼也是柳青挣回来的,此番凯旋归来,少不了他那一份功劳。”司琴德胜谦让有礼。
“得了表哥,谁不知是我沾了你长胜将军的光,是你的功劳就别硬往我身上塞。”安徒柳青不屑说着。
“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长胜将军威名?我这无名之辈还得靠长胜将军多关照呢。”
“你这小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安徒如月一把拉开柳青,细细打量着司琴德胜,不由赞叹着。
“德胜,你这小子,出去打了一仗,回来身体硬朗了,气色也好了,不错啊,整个人都壮了,你行好运了?”
“的确,表哥行好运了,不但打了胜仗,还遇着贵人了,天天帮他调理身体,给他艾灸、输入内力,我就没那么好运了,看都没人看一眼。”安徒柳青不知是忌妒还是羡慕,语气酸酸的。
“是吗,遇什么贵人?”司琴悠然等人也奇怪,不由得问着。
“没有的事,别听他乱说。”司琴德胜瞪一眼安徒柳青安抚着大家:“就是一个朋友,大家也认识的,略懂一些雌黄之术,所以也算是帮了儿臣一回。”
“既然是你的朋友,又帮你过,不可怠慢,过些日子把他请来,好好答谢。”安徒如兰叮嘱着。
“儿臣遵命。”
司琴德胜毕恭毕敬地应着,心里却想道,把他带来自然是好事,只怕他不愿意。
“皇上,皇姐,皇姐夫,大家别站着说话,请上坐。”安徒如月招呼大家一一上坐。
“娉婷,你是我国的国宝,赤乌国第一美女,不但声甜舞更美。”司琴安然向司琴娉婷招手着。
“今天大家都开心,又是如月小姨的四十生辰,你就跳舞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只见司琴娉婷一身粉色纱衣飘然而至,温婉如玉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行至中间,向众人微微一礼,燕语莺声,悠扬婉转。
“承蒙诸位抬爱,娉婷献舞一首,以贺小姨生辰之喜,赤乌大胜之庆。”她微微一颔首,退了出去。
片刻再出来时又换了一套紧身淡绿色的轻装,头戴粉色帏帽,枝似柳絮,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的如同仙子降凡。
随着阵阵乐鼓声声,司琴娉婷翩翩起舞,舞凤髻蟠行如风,袅娜细柳腰无骨。巧移莲步轻无踪,似拟飞燕旧风骚。盈盈素靥销魂起,鹧鸪飞起春罗袖。
随着阵阵掌声,众人一阵骚动,一阵赞叹。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安徒如兰拍手赞不绝口。
“这是谁写的诗,就像为娉婷量身定做的一样,跳得太好了,想我赤乌国除了娉婷再也没有第二个有如此好的舞姿了。”
“这日后若是谁娶了娉婷啊,怕是日日笙歌了。”前任皇上司琴悠然意味深长地在妻子耳后轻轻一语。
“此话怎讲?”安徒如兰不解地回头看夫君。
“你看,娉婷国色天香,又能歌善舞,这以后不论嫁给谁,都免不了一番行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哪还会管这身后名?这后院若是不起火就太平咯。”司琴悠然看得倒是长远透彻。
“哦……”安徒如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娉婷,再来一曲,刚才跳得太好了,大伙还没看够。”安徒如月喊着,似乎还不尽兴地问众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再跳,再跳,再跳……”大厅众皇亲贵胄起哄着齐声喊。
司琴娉婷盈盈一笑,颔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