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哇哦

【甜文完成度:10/100

阻止反派黑化程度:0/100】

由于积分基本全被兑换成玻璃瓶里面的糖果,系统不予显示。

风波之宴上,昭歌“惊吓”过度,萧太后关心心切,让她好生休息。

呼,阻止反派黑化好难哦……

她卷着小被子,翻了个身,安静的烛火憧憧,光影撒在卷长的蝶翼上,绘出一道精致的扇影,踏门而入的谢随风脚步愣了一瞬。

魏嬷嬷殷勤引着人进,“昭歌小殿下等候您许久了,您来小殿下叙叙旧!”

荣王府的谢小世子谢随风,是王后替小殿下相中的未来夫婿首选。

虽为时尚早,但这些事情,早些考虑,总归是好的。

昭歌警觉地坐起来。

谢小霸王。

他来干什么,瞧自己热闹吗?

魏嬷嬷体贴地替这两个小孩子掩好门。

谢随风与她那日见的小霸王气质相差甚远,群青色的衣袍衬得气质阴郁,她幸灾乐祸,“怎么,被夫子罚了,来我这里找不痛快?”

谢随风忽然抬头,十一二岁的眸子将昭歌瞧地愣了愣。

“陈昭歌!”

“啊?”

他握了握拳头,似乎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如果你愿助我荣王府谢家一臂之力铲除容樾,本世子,愿意……娶你为妻!”

最后几个字,是不情不愿从嘴里挤出来的。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会日日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话说完便如风一般卷出去,徒留昭歌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话说一半怎么就能跑了呢,无缘无故让她杀容樾,又无缘无故说要娶她,且不说她答不答应,总归跟她相关的事情,肯定要跟她商量商量的吧?

辗转反侧一晚上,她提起小裙子,噔噔噔地追上去,刚开门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

很冷。

是容樾。

昭歌抬头,双眼凝视他的眸子。

她惊喜道,“容樾,你的毒好啦?”

“没死。”

昭歌:“…”不说她也知道。

不过大晚上的,他怎么来这里

看样子,没有惊动魏嬷嬷。

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容樾错身往屋内走,“孤有事。”

好叼的样子。

昭歌伸头探了探,周围没人,小心翼翼阖上门,爬到床上团起腿坐着,与窗边漫不经心指尖撩火的容樾对视。

他像是在等她,好像又极其没有耐心。

她觉得很不爽。

明明是他有事情找她。

烛火因为他指尖的玩耍,调皮地晃动,在昭歌的侧脸打出一道暖暖的弧线来,细小绒毛趁得她好像在发光。

容樾有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片刻过后。

平日里昭歌总是叽叽喳喳,如今这般平静久了,他皱眉,“说话。”

昭歌畏寒,裹着小被子,只露出一颗头来。瞧着窗边一身冷薄黑金袍子的反派boss,她打了个哆嗦。

她往里面窜了窜。

昭萱和她冷战之后,就闹着和她分房睡。如今她的床很宽敞,她裹着小被子,努努嘴,“你试试,这里好像更暖和。”

容樾扫了一眼,难得坐下来,把昭歌也惊了一把。

塌上的温暖对于容樾来说比较陌生。

开门见山,他说,“孤要你的一截心脉。”

昭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一截心脉。”他耐心重复。

一截心脉……

好像她把昭萱同他隔的太远了,自己难免就同他亲近些。不知道他拿心脉来干什么,但是她不给,遭殃的说不定就是萱萱了……

有点怕疼。

其实还……有点难过。

昭歌此时很不开心,心情很down,容樾看出来了。

小丫头头上的小花粉色慢慢褪成惨白色,花瓣蔫蔫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好疼的吧。”

“会死吗?”

“容樾坏东西坏死了坏死了!”

……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尽然泄露的昭歌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扭头哼了一声。

“不会死。”容樾言简意赅。

“扣扣扣!”

有人敲门。

“陈昭歌,灯没关,我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是谢小霸王的声音。

昭歌一机灵,刚要拒绝,但门“吱呀”一声已经开了,她下床拽着容樾,一着急把人塞进床里,拿小被子紧紧盖住。

容樾开始并不愿意,他一国王君,天下无人不惧他,他不需要躲,该躲起来的,是别人。

“哎呀,祖宗,求求你了,你躲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心脉给你,人也给你,都给你!”

容樾淡淡问道,“是你求孤的?”

“是是是!”

容樾哼了一声。

哼你妈批哼!

谢随风转过屏风进来,狐疑道,“你在同谁说话?”

目光从凌乱的被子上扫过,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避开眼光。

“抱歉,我方才同魏嬷嬷说过要进来的。”

不过要同这样睡姿凌乱还说梦话的小丫头成亲,他也是极为不情愿的。

方才塞的有点急,容樾的头发似乎有些乱,一缕锻发碰到她的手。

想着自己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想谋害她,昭歌气呼呼地拽了把。

昭歌:看看,人家多有礼貌!

察觉祖宗要起来,昭歌忙大声说,“你今日说要杀容樾的那个事情,能不能同我仔细讲讲!”

果然被子里的动静安静下去。

本以为是个怯怯的丫头,却没想到如此镇定,他清了清嗓子,颇有大人那副样子,“那暴君杀了我的哥哥谢无忧,我要替他报仇!你帮我!”

他的眼睛有些红,哥哥是陪他长大的人,这世上他唯一亲近的人,却死于那暴君之手!二哥草草封尸,连宗祠都入不了。

以他的本事……

本可以风风光光建功立业,写入族谱。

却被暴君轻易了断。

府内三缄其口,他比谁都要认得,二哥脖颈上的伤口,是血莲薄刃所留,这种伤口,是身为荣王府世子,第一个认得的伤口。

阴狠独特,为血莲薄刃所留,天下唯容樾使得。

昭歌大致明白了,被子下,她点点暴君的额头:

现在知道为什么让你藏起来了吧?人家要杀你!

被子下面传来一道不屑的“嗤。”

谢随风:“你嘲笑我!”

昭歌翻了个白眼。

“你做这件事情,你家里人知道吗?”

昭歌试探着问。

趁谢随风恍惚的空档,赶紧撩起来被子,给容樾透透气,她食指挨在唇上,水亮亮的眸子眨了眨,示意他不要说话。

容樾静静看她。

很快昭歌松手,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周遭馨香温暖的蔷薇女儿香缠的他鼻腔微微发痒。

容樾拧了下眉。

“这是我的事情,与荣王府无关。”谢随风坚定眼神。

那就跟她更没有关系了呀!

昭歌没有直说,“那娶我干什么?”

问完她就知道答案了。

如今王庭都知道她是个喜欢亲近容樾的小变态,容樾对她不设防。利用她亲近容樾,很容易想到。

但为什么笃定她会答应呢?

谢随风有些不好意思,“我偷听见魏嬷嬷与阿娘的对话,说……你想同我订亲,日后嫁、嫁给我!”

昭歌:“?”她怎么不知道!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我一定娶你。”信誓旦旦。

话语里,还带着一丝丝的试探。

看得出来,魏嬷嬷确实有这个心思,否则细腻如她,绝不会半夜叫一个异性进她的闺阁。

“不好,我不愿意。”

谢随风没想到被拒绝这么彻底。

“为什么?”

“我觉得你二哥不是容樾杀的,我不帮你。”

“你怎么知道!”听她轻描淡写说二哥的死亡,他勃然大怒,“你又没有看见!”

昭歌心说她当然看见了,她是当事人好吗。

但话不能直说,她不想趟这糟浑水。

“我我我当然没有,我觉得不对的事情,我就不会去做,诚然我没看见真相…可你以为的真相,就一定是真的吗?你怎么就确定,不是别人刻意营造出来给你看的?”

谢随风怔于一个小丫头的舌灿莲花,但下一秒昭歌就打破了他的惊。

“夫子讲的东西,看来你都还给夫子了。”

胳膊被掐了一把,昭歌知道容樾闷的不舒服,被子里的小手摸索着想拍拍他的额头。

好像摸错地方了,指尖触到他的喉结,有点痒,容樾喉结滚了滚,触电般昭歌手一抖,往下一滑。

冰冰凉凉的我肌肤格外舒服,她装作不经意停了两秒,才移向别处。

有个触感奇奇怪怪的挂饰,落在手中,她下意识握了握。

“我是不会放弃的!”谢随风冷声落下一句,抛门而出。

昭歌急忙掀开被子,容樾眸子一如既往地冷漠,但领口不成样子的□□,倒、倒……显出另外一种风情来。

昭歌有点害羞,转移话题,指着他的项链,“这是什么?”

不说话。

“哎,忽然不想给自己的心脉了。”

“孤的骨灰。”

哦,她想起来了昨天杀手说,容樾心前缺了一根肋骨。

骨灰做成玲珑骰子的模样,格外地精致,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萌点,直起身子,歪了歪头,“想要!”

“不行。”

“就要!”

“不行。”

“给!”

“不行。”

“不行!”

“给。”

见容樾上套后,昭歌歪了歪头,得意地笑,头上的小花一摇一摇,就差长出一条尾巴翘到天上去。

容樾伸手过去抢,昭歌躲,从床头玩到了床尾。

过了会儿,昭歌没力气,实在困了,手里抱着那个肋骨骰子死死不松手,小嘴微张,额头往容樾肩膀上一歪,睡了。

容樾捏了昭歌婴儿肥的脸,细嫩的皮肤像是落了一层粉色的樱花,两扇睫毛如蝶翼般翕动着。

檀口微张,露出才萌长出一点点的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