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修]总有人替我出气![修BUG]
还在地狱的时候,我曾向乌头先生提议往这具身体里装武器,我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加点防身的道具,万一又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hentai男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做/掉他。
比如往身体里装把机/关/枪,抢在他拔刀以前把他先做掉!
刀再快哪快得过子弹?还是连发的那种。
不过事情以被不知何时潜伏在那里的鬼灯大人否决了。
原因是,这是一部沙雕恋爱小说,太血腥会被和谐。
……
时间回到现在。
“哦,是你。”
看到他那张脸,在我反射性地要毁灭地球毁灭宇宙的时候,那个男人捂着下半身忽然口吐白沫眼睛一翻,晕倒了。
视线落至他捂住OO的手,我才顿悟。
哦,他刚刚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不可描述的部位被砸到了,现在疼痛上脑,这才痛晕过去了,我为自己的推理满分感到自豪。
让我很惊讶的是,就连晕倒+口吐白沫,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面瘫人设。
厉害了,面无表情地口吐白沫,就问你见过没?
要说男人有一痛是怎么也忍不了的。鬼灯大人曾说过,当一个弱女子要是遇到想要强迫自己的男人的话,用这样的方法是最直接的。
至于OO痛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想着之前他砍我脑袋一事,我冷笑着看着他的“尸体”,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落在我手里了我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于是在离开以前我往他身上补了几脚,估计这销魂踢得让他昏迷个几天几夜,为此我的心情终于有所缓和。
之后为了防止他恶意报复,我把他给绑了起来,看着那绳结好一会,我决定用鬼灯大人之前教我的龟甲缚重新给他绑多一次……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很满意。接着我便凭借着之前的记忆把他给塞到杂物间里,可能是因为难得情绪激动我不小心力气大了些,把门给弄坏了,他也摔了出来,我把他踢了进去然后又把门给堵了回去——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心满意足地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有一种毁尸灭迹的痛快感。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既然那个变/态已经都追着我到这里来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决定趁着他还没醒来的这段时间离开这里。
虽然有点对不起刚收获的迷妹,还是老年的那种,但为了不被卷入人类的矛盾里,我是必须得走的。
收拾好来时的细软,我打开窗户,准备跳窗走。
然而在我拉开窗户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慈祥和蔼的笑脸,好在我冷静,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卧槽给吞了进去。
“那个……婆婆,这里是二楼呢,您一个老人家在窗户外面真的没关系吗?”不知道这算不算私生饭?
如果不是在地狱里锻炼出一身抗压能力,可能我会被吓尿。
“香奈惠大人,您是要走了吗?”婆婆看了眼我抓在手里的包袱,顿时睁开汪汪大眼,那场面饶是见多识广的我也吓得连连后退。
原来眯眯眼不轻易睁眼睛是因为底下是我见犹怜·汪汪大眼吗?
但我还是佯装镇定,咳了咳,严肃道,“婆婆您有所不知,我是真的必须得走。”
“为什么?是这里准备不周全吗?”婆婆苦情地说道,“还是我这个老太婆……”
我捂着不存在的良心,心情异常沉重,毕竟人家是真的对我好,除了追星这点让我有点吃不消以外,其他都挺好的,真的,我差点就乐不思蜀了。
“那您就不能多住几日吗?”
我扭过脸去……实在是无法直视那过分闪耀的眼睛,我顿时回想起来某些禁/忌的东西——
那是我还在地狱的时候,我曾因为眼睛干涩而去向鬼灯大人请假半日,然后他想也不想就掏出了一个锦囊给我,说是让我到一个比较少人的地方打开,之后只要想起来就随时随地能哭了。
我照做了。然后我期待万分,打开了锦囊——
里面放着一本……夺衣婆的全果写真。
我的眼泪如瀑布一般喷涌而出,是被辣哭的。
有时候记忆力比一般人好那么一丢丢真的很绝望。自那以后我的干眼病也治好了,同时也收获了一项新技能——只要想起来那日所见到的,我随时随地就能流眼泪。
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
此刻面对婆婆那闪亮攻势,再加上假泪的buff,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婆婆,看来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我是有苦衷的!”我丢掉包袱,然后在榻榻米上跪坐了下来,举止态度异常严肃庄重。
然后,我沉默了半秒,在脑袋里调起了那日我所见到的夺衣婆的全果写真……
我顿时潸然泪下。
“实不相瞒,今天入住的那个男人,其实他……”我皱着眉眼睛噙着泪,越说越委屈,咬着唇绝望道,“他……他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知道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但我真的消受不起……”
在地狱我见多了那些一上来就哭哭啼啼然后废话连篇的亡者,我没想到,平时闲来无事记下来的某些解闷的段子现在居然派得上用场了。
“我真的好害怕,那个男人真的好可怕……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搭配上我现在歇斯底里的哭喊,我这一番表演实在惊天地泣鬼神,估计鬼灯大人在场的话也会被我糊弄过去,我以袖拭面,要知道逼迫自己去回忆夺衣婆的写真实在太过惨痛,我哭得越发声嘶力竭。
“香奈惠大人……”婆婆伸出那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地托住我的手,因为我的遭遇而感到难过,她眨巴着饱含深情的大眼望着我,一边安慰着我。
“放心,有婆婆在,不怕不怕。”
有您这句话,我的后宫粉丝团团长就是您了,紫藤花婆婆。
“还是让我走吧,婆婆。”我低着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等他找过来就来不及了。”
没错,前面铺垫那么多都是为了能尽早离开这里,相信我的演技也一定能够让婆婆理解我是真的有苦衷的。
“请放心,一切都包在婆婆身上,您就放心住下,婆婆一定不会让那个邪/恶的男人接近您的,您就安心住下吧!”婆婆站了起来,一副壮志满满的样子,而我也恍惚地看到了她身后的海潮大浪。
阿勒?按道理不是应该放我走的吗?
“没关系,婆婆会保护您的。”
看着露出一脸誓死捍卫自己后援团会长的婆婆,我的心情分外沉重。
……早知道就不说那些了。
我的演技也会有翻车的时候。
……啧,可恶。
**
就这样我又继续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冒着随时可能被砍头的风险,我一边盘算着,要是又被发现了,我干脆灭口了吧,还能报仇……鬼灯大人那边最多也就坑我加加班什么的。
婆婆果然说到做到,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果然都没有再看到那个面瘫男,我被安排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更为隐蔽的房间,看得出婆婆是很有信心能瞒天过海。
傍晚的时候楼下传来骚动,我实在坐不住,便走到二楼楼梯口打算看看到底情况如何——
“很感激您拯救了我。”
呵,这杀千刀扑街臭男人的声音我是不可能忘记的。
“哪里的话,能为猎鬼人大人排忧解难是我们的分内事,不过婆婆很好奇您为何会变成那样子?”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是紫藤花婆婆的,不过听着怪怪的,和对我说话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感觉是故意挑起那个令无数男人悲伤的话题的。
不亏是我的迷妹。
底下安静了好一会,我在楼上都能感觉得到气氛很尴尬,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沉默,毕竟有谁愿意回想起来那样糟糕的经历——OO中招痛晕过去、醒来被龟甲缚还被塞到那样狭小的储物间里,想想那场面就刺激。
“婆婆,这宅子里头……有没有一个女人?”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
“猎鬼人大人说的是婆婆我吗?”
“咳!”
我差点没忍住,好在反应快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得不说婆婆的回答真的绝,另外……能问出那种问题的人脑子是里有黑洞吧。
大概是意识到不细说会很难沟通,底下又是一阵沉默,静得我都能脑补出底下两人之间的氛围有多尴尬,那个面瘫男真的也是个人才,不过我还是很欣赏婆婆的机智回答的。
“眼睛……大大的,个子……大概在我肩膀左右……”
“还有……很吵。”
吵?请去地狱问问,有谁敢说我吵?
听见那个嚣张人类的话,我不满的皱起了眉。
“很吵的人,没有哦。”婆婆和善的声音飘来,但我能听出她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爱豆被人诽谤了。
“那有没有其他的人?”
“您说的是怎样的人?如果没有太具体的体征婆婆也无能为力呢。”这回答也是很敷衍了。
“女的,个子……”
“您说过了刚刚。”
“很……吵。”
“这里没有人很吵!”
婆婆突然严肃的语气把我也吓了一大跳,冷静下来的我捧着脸欣慰得很。
不亏是我特别钦定的委员长,用实力在证明对我的爱,啧,怪让人害羞的。
“那,长得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伙伴。”
“看样子您今天是说不清楚的了,您可能是因为被绑了意识有些不清楚,看错了还是什么,或许您可以休息以后再问问,婆婆给您准备晚膳好了,回见,猎鬼人大人。”
“等……”
脚步声远去,在楼上的我能脑补出那个扑街仔顶着面瘫脸伸着尔康手挽留毫不留恋扭头离开的婆婆的样子。
我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一个字,爽!
……
住在楼上的这些时间,婆婆每次来都会同我说些家常话好让我不那么无聊,偶尔她也还会同我汇报底下的最新战况。
“今天,那个男人又问和您有关的事情了。”
“他都问了些什么?您是怎么回答的?”我就像是个好奇的吃瓜群众,被藏得太好导致我都没什么危机感了。
“和之前一样,又说一些很含糊的话,我都给打发了。”说着,婆婆忽然勾唇冷笑了声,模样异常刻薄,先前说好的友善慈爱人设完全崩塌。
看她那样子,估计那个男人可能又说了我的坏话……
虽然婆婆面对我的时候态度一直很和善,但一提及那个男人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气场整个都变了。当然,我知道她都是为了我才黑化的,不愧是我的粉丝团委员长。
本来一开始我还担心婆婆会把我供出去,又或者把“香奈惠”扣死在我头上。出人预料的是,婆婆的态度简直是无懈可击,那个面瘫男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完全只有被忽悠的份。
不愧是活了六七十年的人类,段位之高令我不禁肃然起敬。
其实婆婆的有意隐瞒对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避免了我和他的直接接触,我可不能保证那个男人见到我还会不会砍头,不过真的演变成那样的话,剩下的估计就是我和他拼手速的时候了。
到底是我空手接白刃快一点还是他砍头快点。
上次被砍脑袋完全是是个失误!还不是因为我的手被卡在井里头,我的秘技·空手接白刃没来得及使出来。
“晚上的话要一起赏月吗,香奈惠大人,还记得您救了婆婆我的那个晚上……也是一样的满月啊。”上一秒还沉浸在各种想要虐渣男的婆婆下一秒忽然换上迷妹的笑容看着我。
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受欢迎的氛围,但想到婆婆为了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毫不犹豫爽口答应了。
晚上赏完月,下半夜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去西边森林看看好了,反正白天没事做完全可以拿来补觉。
我的欣然答应让婆婆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婆婆一定会保护好您的,绝对不会让那个坏心眼的男人再打您的注意,香奈惠大人。”
如果不提那个名字,我会觉得很美好的。
**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费尽心思捏的这张脸会带来这么多麻烦,明明查阅了大正时期美女图册的我真的很努力了。
想要捏一张顺应这个时代的长相,结果我的审美原来如此大众化?
还特么一上来就和人撞脸了,艹。
晚上的时候,我送婆婆到了楼梯口,她依依不舍地看着我,我只好悲壮地答应她明晚若不下雨还一起看月亮,当然,和老人看月亮什么的……其实一点也不浪漫。
尤其那个老人还是你的狂热迷妹,顶着那堪比钛合金亮度的热切眼神,我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得到承诺的紫藤花婆婆乐呵呵地就下楼了,马上就不见了,这让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老太太腿脚实在太好,深藏不露啊。
……
夜里凉得很,我感觉到有风吹来,抬头便看到走廊的另一端的窗户没关,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怪异之气。
说不上来是妖怪的气息还是别的什么,但经验丰富的我还是从中提取到了某些熟悉的气息。
因为同类相斥,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显然没有冷觉的我肯定不是被风吹得冷了,那股极度不祥的气息越发浓烈了些。
或许一般人在感知到有危险的时候断然靠近,但并不是一般人的我,越是这样的情况,越得去看看才行。
我拉了拉纯白的浴衣,轻轻踩在木质的走廊上,整个宅子都很安静,我明明刻意压低了的脚步声却还是那么清晰。
然后我到了那扇窗户后面了。
虚掩着的窗户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我有些好奇这怪风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明明透过窗户往外看外头庭院里的树都是静止的状态。
唰——
感觉到身后一股怪力,我有些狼狈地往旁边一闪,那股怪力就这么推着窗户,然后掉了下去。
“你……不是人。”
一个空灵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我说,你也不是人……做什么非得挖苦我?”而且第二次被人这么骂了。
“而且是同类,那你就不要阻碍我。”
“麻蛋先动手的明明是你好不?”我跳上了窗台,循着声音望去,这下我看清了那一团如幻似真的光球。
月下似乎没有实体。
是灵体状态的一种鬼怪,在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我的同类,但我可不承认自己是那种沾染了一身戾气和血光的灾祸。
那臭死人的戾气,我很快就判断出了那家伙一定破坏了人与妖之间互不相犯的准则。就这气味的浓烈程度,至少得吸了有上几十条人命了。
“大姐,你身上的戾气太重,我都快闻吐了……赶紧下地狱去洗洗吧,在现世待着你也最后也只会烟消云散。”我捏着鼻子好生劝说道。
灵体妖怪不适合在阳气重的现世待着,这也是我不得不依附实体的原因。
“一看你也是没有对象的人,我的心情你不会懂的,我是为了爱和执念才选择留在这里的,会消散什么的我根本不怕。”光球大姐抖了抖,用很嘲讽的语气对我说道。
被人嘲单身狗什么的……
头顶数个十字,我朝她比了比中指学着她的嘲讽语气又道,“一看你才是不知道单身的乐趣的那个,我的心情你也不会懂的,我就是为了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周末的时候暴睡一整天也不会有人打电话轰炸你去约会才选择单身的……不是恋爱脑我很自豪。”
被CUE恋爱脑的某团光球突然震动了起来,而我也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竟然敢瞧不起我广大单身贵族!怕是要被那些单身亡者一人一口痰淹没的。
“放弃吧,恋爱的终点可是婚姻这座坟墓啊,你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你还想死吗?”我继续攻击,“不如把永恒的生命投注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例如劝说大家加入单身俱乐部,人与人之间保持距离,平日劝人多做点善事,这样现世和谐了地狱也会和谐,而我也不用997加班了。”
你快乐,我快乐,大家都快乐,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的快乐一直很简单。
只是大家好像都不太能理解?
“叽叽喳喳地吵死了啊你这个臭女人!!!”光球恼羞成怒,然后操纵起更为强劲的风朝我攻击而来。
我刚想跳出去,结果万万没想到脚上这时候被人定住,一时间也没法躲了,紧接着一阵强风直接打在了我的背后,将我整个人轰了出去。
在半空中往下落的我看着二楼距离地面的高度,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或许我可以试验看看这具身体的抗摔性能如何……不过那么做的话我应该会被平贺源内的粉丝给打死吧。
就在我思考要用怎样的落地姿势落地的时候,从一楼的位置窜出一团黑影,快到我都没能看清那是什么。
嗖——
还没落地,一阵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这熟悉的感觉,我的脑袋里自动播放起了某天下午我闲来无事,带着座敷童子黑白一二子一起看的肥皂剧,当时鬼灯大人也在,还和我们一起看的津津有味的。
里头好像就是这么演的。
柔弱的女主角被奸/人陷害推下了楼,然后帅气的男主角出场公主抱什么的,有点狗血,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剧情还是挺耐看的,虽然当时鬼灯大人吐槽男主看着太瘦、女主的表情太浮夸……呃,好像有点煞风景了。
不过那些桥段也就恋爱脑的人才会期待的。
我的内心,其实毫无波澜。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有人出手相救的,然而在我看清接住我的人的脸的时候,到了我嘴边的卧槽是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哦,又是你。”
熟悉的没有高光的平淡蓝色眼眸。
熟悉的没有一点起伏的淡定口吻。
哦,又是你。
熟悉的杀千刀的面瘫男。
婆婆,威胁你委员长名号的头号竞争对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