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回门

警察局。

陈柳站在门外吹风,连保安的大爷都不正眼瞧上一眼,都知道警察局来了个有名的“泼富”。

程寨将车停在马路对面,看着季诗蕊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冷冷的开口道:“下去。”

季诗蕊咳了咳,有些尴尬的打开车门。

说时迟那时快,季诗词从出租车上下来,抢在季诗蕊前面一把握住陈柳的手。

“妈,你受苦了。都怪我,我没用!”

季诗蕊冷笑,站在季诗词身后,“你确实没用。”

陈柳脸色一变,指着季诗蕊的鼻子开始骂。

“好你个季诗蕊,吃里扒外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联合你婆婆欺负你妈?你问问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柳怒气冲冲的翻开包,拨通了季法国的电话。

那边声音低沉,像是在开会。

“季法国,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好心好意的把他嫁到好人家,居然…居然联合他婆婆害我!”

陈柳哭的泪眼婆娑,换来的却是对面男人的一阵沉默。

季诗蕊抱臂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台戏,到底要演多久。

不过是想一脚把自己踹出季家的大门,又不能做的太绝,用写下三滥的手段威逼利诱。

良久,对面的男人这才不耐烦的说道:“晚上回去再说,今天是诗诗结婚的第三天了吧?也应该回门了。”

陈柳还没说完,只听见手机一阵盲音,丝毫不给陈柳余地。

“回门,哼。”陈柳拉着季诗词回去。

季诗蕊暗道不好,恐怕程寨已经走了,一时半会回不去,这要是回门没有丈夫陪伴,准落下话柄。

保安走过来,拍了拍季诗蕊的肩膀。

“姑娘,时候不早了,公安局也下班了,回吧。”

季诗蕊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大跨步离开。

马路上一阵凄凉,季诗蕊抬手一看,已经下午六点半了,想必这个路段的出租已经没了。

“滴滴——”

季诗蕊抬头一看,方涛正坐在车内按着喇叭,车稳稳停在季诗蕊面前,遥下车窗。

“师姐,你去哪儿?我送你吧。”方涛笑眯眯的对季诗蕊说道。

季诗蕊有些不好意思,拢了拢头发,拜了拜手。

殊不知,程寨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眼神晦暗,抬手打开车门,大跨步走向季诗蕊。

方涛脸色忽然一怔,对着季诗蕊笑了笑,启动车子离开。

季诗词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往后一拉,随即,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道窜入鼻子。

——是程寨!

“怎么,几个小时不见就找到新欢了?”

程寨皱着眉头看着季诗蕊。

季诗蕊表情一愣,收回手解释,奈何男人根本听不进去。

“季诗蕊,既然嫁到程家一天,就要本本分分一天,我不希望你出现在娱乐头条上。”

季诗蕊抿了抿唇,盯着程寨,“你…是不是吃醋了?”

程寨嗤声,双手插兜,低头玩味的看着季诗蕊。

只见男人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以为我娶你是真的看上你了?”

季诗蕊眨了眨眼睛,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上辈子的程寨对自己晦涩的爱意,藏在一举一动里。

她也记得程寨在一场雨夜里为了掩护自己,丢了性命。

“但愿吧。”季诗蕊垂了垂眼睫毛。

程寨一听,瞬间有些自嘲,目光越过季诗蕊。

“今天回门,你…有时间吗?”季诗蕊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程寨几乎暴虐,却对面前的女人又无可奈何,掏出兜里的钥匙按了一下,跑车瞬间亮了起来。

季诗蕊知道程寨答应了,随即坐上副驾驶,望着窗外都景色,思绪逐渐飘远…

季家。

季诗蕊挽着程寨进了家门,陈柳几人早已坐在餐桌上。

陈柳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倒像是个温和的家庭主妇。

季诗蕊扯了扯嘴角,也只能陪他们演的尽兴。

“爸。这是程寨。”

季诗蕊落了坐,率先向季法国问好。

季法国放下筷子,温和的看着季诗蕊,“嗯,坐吧。我的诗诗长大了,听说去了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当总经理。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还年轻。”季诗蕊笑了笑,握住了程寨的手。

季法国看在眼里,感叹道:“你妈也走了数十年了,在天之灵看到你遇到良人,心里也开心。”

季诗蕊红了眼眶,虽然这么多年陈柳跟季诗词母女俩对自己百般刁难,季法国却是始终如一的对自己好。

“来来来,姐姐今天辛苦了,多喝点汤,这可是妈特意为你熬的。”

季诗词抬手将鸡汤放在季诗蕊面前。

季诗蕊收了脸色,盯着季诗词的双手,果然不出所料,一碗鸡汤尽数泼在程寨的身上。

“哎呀,我这…真是不好意思,姐夫不会怪我吧?”

季诗词眨了眨眼睛,连忙抽出抽纸擦了擦程寨的身子,谁知竟触碰到敏感部位。

“操。”程寨暗骂一句,瞬间起身,“让诗蕊来就行。”

季诗蕊看着面色黝黑的男人,憋着笑意带着程寨上楼。

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季诗蕊一阵眩晕,被程寨按在墙上,带上门。

抬眼,便对上程寨便秘一般的神情。

“很好笑?”程寨咬牙切齿的看着季诗蕊。

季诗蕊挑了挑眉毛,“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季诗词这种货色。”

程寨捏着季诗蕊的手腕越发用力,看着季诗蕊脸色稍变,抬脚狠狠揣向自己。

“松开,流氓!”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季诗蕊。”程寨稳稳夹住季诗蕊的小腿,说道。

季诗蕊正了正脸色,这才说道:“衣服在柜子里,自己换。”

还没等季诗蕊反应过来,程寨拿着衣服“彭”的一声,关进厕所。

“莽夫!你就不能轻点!摔坏了你赔我啊!”

季诗蕊气的站在浴室前大骂,她可没那个钱修门,全都自掏腰包给了员工,也不指望那个继母能给自己多少压岁钱,所剩的积蓄面=勉强吃饭。

“哗啦—”

程寨换好居家服,打开门,站在季诗蕊面前。

“堂堂季家大小姐,连个修门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