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阮绿洲叫了十一份外卖,由于没什么生意,拮据的她给他们吃的东西当然也是非常寡淡的。
素拼盒饭,除了米就只有两个青菜,即便如此,五元一盒,十个人也要五十,哦不对,像狮子那个饭桶能吃五盒……再加上晚饭,起码都得一百多。
她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笔账,觉得自己买五元一盒的饭都有点奢侈了。
要什么菜?吃白米饭就好了啊!
&
咖啡店里的生意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加入火爆起来,最根本的原因是——不管换没换人,她店里根本没人进来。
他们的伙食越来越寡淡,佘世欧哀嚎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来吃草的!”
狮子说道:“你不吃给我吃。”
“拜托,你是一头狮子,为什么这么爱吃草?”佘世欧拽了一下他的鬃毛。
“你管得着吗?”狮子暴躁地甩了甩头发。
华称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米饭,看起来也无精打采的样子,片刻后,他双手往桌子上一排,说道:“不行!不能这样了!”
墨桀说:“我们要想过的舒适一些,就必须想办法把生意做起来。”
“还有一个办法。”坐在一旁一直不动声色的华戈终于开口了。
“什么办法?”
“回你们的星球去。”
华称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坐了回去。
他笑眯眯地说道:“突然觉得这样,其实这样也蛮好的。”
&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阮绿洲的家里已经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但是她还是经常忘记他们的存在。
晚上,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起床游荡去卫生间,一打开卧室的门,一双发亮的瞳孔在黑暗中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吓了一激灵,顿时清醒了。
仔细一看,是狮子。
虽然知道猫科动物的眼睛在夜晚会发亮,但是这头狮子可比寻常狮子还要大的多,眼睛自然也大的多,铜铃般的眼睛,浅黄色的毛发,在这样的深夜蓦然看到,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阮绿洲抓着头发嘟囔道。
狮子说:“我和你们人类的作息不一样,夜晚才是我的主场,请叫我夜幕下的捕猎者——”
“哦……夜幕下的中二狮。”
阮绿洲又走了两步,“砰”的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捂住被撞得发酸的鼻子,她开口说道:“谁啊……挡在路中间。”
“你没事吧。”幽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她抬头一看,看到了一排白牙漂浮在空中……
倒抽了一口冷气,阮绿洲的尖叫卡在喉咙中,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线,她认出了是金霓佑。
“你大半夜的站在走道上干嘛啊,吓死人了。”阮绿洲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
“我刚从卫生间出来。”金霓佑解释道。
“……好吧。”
这接二连三的惊吓,阮绿洲也清醒了。
她坐在马桶上,神思恍惚。
想到这么多天以来,他们除了最开始给她找了点麻烦以外,后面也没搞什么幺蛾子。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里……真的有他们要的东西吗?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阮绿洲看到华戈站在阳台上,面向沉沉的黑夜,背影潇肃。
&
今天的生意依然萧条。
阮绿洲和十个男人面面相觑。
今天是周末,写字楼的白领都放假了,她的那几个老客户也没来,所以她一个上午,连开张都没有。
墨桀看着这样的惨状,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说:“我们必须要想把办法将生意做起来了,我想到一个主意。”
“怎么说?”阮绿洲来了点兴趣。
墨桀用中指推了推山根位置:“重新把店装修一下吧,别人不都是这样干的吗?没事就重装,总能吸引到人,只要有人进来,我就不信留不住。”
“可是我没有装修的钱啊,而且对面的咖啡馆已经那么豪华了……”
“把你的房子抵押了,贷款。”
“我不同意!”金霓佑先提出了抗议,“万一失败了呢?我们一起睡大街吗?我们现在是三无人员,这个地方干什么都要身份证明这种东西。”
“我也不同意。”阮绿洲说道,“我把房子卖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赚回一套房子,我赚钱的速度能快的过房价上涨的速度吗?”
墨桀打了个响指,说:“那把这间店抵押了。”
“啊?那要是还不上怎么办?我岂不是这个店都没了。”
“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只是在质疑我自己的能力……”
“放心吧,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让你刮目相看。”墨桀又伸出中指点了点鼻梁根。
“哦……”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阮绿洲还是否决了他的意见。
“为什么?”
“第一:你一个外星人,就算会做生意,也不一定了解地球人啊;第二:我是一个比较保守且知足的人,不想冒太大的风险;第三:这是我的父亲留下来的咖啡店,我不想让它有一点点闪失。”
阮绿洲轻描淡写带着淡淡的失落,说出了三个理由。
墨桀揉了揉鼻子,想到之前她的妈妈来的时候,提起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语气,联想到一起,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略带内疚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抱歉……”
阮绿洲疑惑地看着他说:“为什么突然道歉?”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想起伤心事。”
“嗯?什么伤心事?”阮绿洲不解地问道。
“你的父亲……”墨桀一脸抱歉,“我不知道这个店有着这样重大的意义。”
“也没有那么重大啦。”阮绿洲摆摆手,话锋一转说,“哎,不过我爸也确实很让人伤心呢,他才多大啊,就把店丢给我,自己每天在家里啥也不干,净围着我妈转,然后两个人没事跑出去跳个广场舞,可快活了。”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发展的墨桀:“……”
虽然阮绿洲拒绝了他的提案,但是墨桀还是没有放弃,他试图收回自己刚才营造出来的氛围,又伸出中指推了推鼻梁的山根部位,深沉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想想别的方式来扩大经营。”
“你先等一下。”阮绿洲打断了他的话,“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竖中指?还是因为这里不舒服,才一直揉啊揉?”她模仿了一下他的动作问道。
墨桀眼眉微压,瞳孔里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说:“我这是在推眼镜,我最近看电视的时候,电视剧里的总裁精英之类的在谈正事的时候都会这样,感觉很酷炫。”
“可是你没有眼镜啊!”
“我推的是——隐形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