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后宫之一
魏临渊怀疑的盯着她,“不可能。”
陈映月捂着肚子哈哈哈笑得像头大白鹅,“不错不错,还能知道我骗人,看来还有救。”
她歪头打量了下,魏临渊约莫是掉下悬崖摔坏了脑袋,或者是昨晚的高烧把这人给烧成小傻子了?
少年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她,头发上还耷拉着细碎的草,整个人又呆又懵,和从前那个喜怒无常的黑心莲完全不一样。
像一尘不染的白纸,干净又脆弱。
陈映月最喜欢的就是模样很奶的弟弟,更何况这反差萌简直不要太大!
她很有母爱光辉的望着魏临渊,“小孩儿,你还是失忆后比较萌。”想了想,耐心的和他解释道,“你叫魏临渊,我是你师姐陈映月,你是上林学院内门弟子,院长就是你师父……”
魏临渊认认真真的听着,眼前少女给自己一种安全熟悉的感觉,甚至自己这条命都是少女所救。
只是陈映月总是显得老成,分明是差不多的模样,她却偏偏叫自己小孩儿,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有种老气横秋的诡异感。
“映月师姐。”他嗓音空灵,这四个字无端的被他说得有几分狎昵亲密的意味。
救命!魏临渊呆萌的眼神和又撩又苏的声音简直要杀狗了!
陈映月应了一声,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少年绵软的头发,“乖,师姐罩着你。”
“一言为定。”
一个时辰后,两人从储备空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出发了。
悬崖千丈百尺,眼下根本没办法重新回到上面,陈映月思索了下,决定带着魏临渊沿着溪流方向前行。
落日残阳,斜晖铺水。
陈映月找了一处靠近水源的地方生火,她瞧着魏临渊手里拿着的兔子,笑了笑,“抓了只野兔吗?来给我吧,咱们今天晚上就烤着吃好了。”
魏临渊点点头,乖巧安静的打下手,他正要将烤兔翻个面,冷不丁听见不远处的声响,“师姐,好像有人来了。”
陈映月回头朝身后看去,一望无垠的原野空荡寂寥,想来是魏临渊五感较强。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迎面走来一对人马,十来人的规模,中间一名女子带着面纱,轻薄抹胸羽纱罩身,纤细腰肢不盈一握,双目含情软糯。
陈映月一眼就认出来是顾娇娇。
这么透明的玩意儿真能遮住脸吗?陈映月头一次觉得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果不其然听见顾娇娇欣喜的声音,“临渊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魏临渊冷冷淡淡的没有搭理顾娇娇,轻轻拉住了陈映月的衣袖。
?不是,这位师妹难道没看见她也在这里吗?陈映月上前一步遮住了顾娇娇的视线,礼貌微笑,“我们是出来做任务不小心遇见了变异妖兽,受了伤,打算天亮再赶路回学院……”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一个男人嗤笑的声音,“要不是你们命魂没熄灭,我还以为你们死在落日森林了,闻海那个废物哭得跟傻逼一样。”
“魏临渊,你也不过尔尔。”
男人金色锦服束身,外头罩着白色长衫,长眉斜飞入鬓,眼神带着戏谑,“还是说,你和这个废灵根呆在一起也变傻了?”
原来是仇人。
陈映月拉着魏临渊直接无视他们,继续生火烤肉,她抬眸看了眼这男人,“不好意思,您哪位?”
男人又是一声讽笑,“你是在外门呆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听好了,我是中州首富、眠木长老弟子洛步鸣!”
洛布鸣看着陈映月那副真的不认识的模样,挑了挑眉,“你怎么都感到不震惊?多少人求着巴结我我都不一定和他说一句话。”
于是陈映月顺从的配合了下,语气毫无波澜,“……哇哦你好棒棒。”
“……”
不是,这人还能再浮夸一点吗?
洛步鸣权当这个女人是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
“步鸣哥哥别说了,大家都是同门,理应相互尊重,我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在走吧。”顾娇娇抬头轻柔的笑着。
“师妹,你就是性子软。”洛布鸣对着顾娇娇温柔的不行,他招招手让侍从搭了些简易帐篷,眼里满是宠溺,“你且在这里等着,我给你找一些吃的。”
顾娇娇点点头,娇柔道,“谢谢步鸣哥哥。”
陈映月有些膈应,原书里虽然没提到这位洛布鸣,但是显而易见此刻他也是顾娇娇后宫之一,这群人在不远处支帐篷,显然是为了顾娇娇睡得安稳。
魏临渊伸手撕了一块儿肉递给陈映月,小声道,“师姐,我有点讨厌他们。”
“没事儿,你就保持冷淡温和的态度就行,尽量少说话,我怕他们发现你现在是个傻子。”
“……师姐你是不是在骂我,你说过会罩着我的。”
陈映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对啊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过会罩着你,那我就要天天说。”
没毛病。
插诨打柯之间,陈映月捉弄了魏临渊不少次,发现没了记忆的他脸皮特别薄,很容易就被气红了脸。
余光瞥见顾娇娇走了过来,陈映月收了笑意有些警惕,按照剧情女主应该是在月圆之夜安抚魏临渊两人产生感情,如今这段可是小说里从来没写过的。
顾娇娇一点点走近,手里拿着些洗干净的果子,眼里亮晶晶道,“这些、我、我也吃不完,师兄你和师姐分着吃吧……”
只是还没走近,就“啪嗒”一下崴了脚,青色果子零零落落滚了一地。
顾娇娇几乎是瞬间红了眼,跌坐在地,耳畔面纱也被风吹落,露出一张温软柔弱的脸,“嘶……好疼……”
她双颊微红,手足无措的看着魏临渊,一滴泪情不自禁从白皙肌肤滚落至圆润肩头,最终滑进白纱下依稀能辨认的36D。
魏临渊还是那副看似温和实则疏远的模样,径直忽略这位娇软美人。
而陈映月则对比了下自己一马平川的飞机场,面无表情。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