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怎么就不能放过孩子?
陈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接下来两天他睡觉后,入的都是别?人的梦。
大中午的老父亲们哄孩子们睡觉,结果小家?伙们越哄越精神,自己凑成堆跑出去?玩了,老父亲们则哄的哈欠连天,横七竖八倒成一团呼呼大睡。
陈泽一闭上眼睛,就好像陷进了迷雾,身体跟躺在棉花堆上一样,轻飘飘的。飘了不知道多久,他就看到个他看到小提琴家?站在窗户边上拉小提琴,外头还有个小男孩一边学猫叫,一边朝他喊,贺清音,你到底出不出来玩?
哎哟,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呀,这提琴家?的童年看样子也够悲催。
“哪儿来的野猫?”
屋子里头传来大人的一声怒吼,装猫的小伙伴赶紧呲溜逃跑。
于是可?怜的小家?伙只能一边哭一边练琴,趁着他爹不注意偷偷放火烧琴,然后被他爹一顿胖揍。
陈泽看着他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模样不由的感慨,原来天底下的娃都是一个德行,无论将来多成功,最初被迫练习的时候都恨不得?要杀人。
他转了个身,跌进另一个梦,瞧见?了拿过奥运会冠军的运动员,因为跟小伙伴对打输了,趁人不注意,往人身上丢毛毛虫,然后被教练罚着头顶水盆扎马步。乖乖,下盘还真?是挺稳的。
陈泽哈哈大笑了一通,无视了运动员眼里头的泪水。这时候他小时候也常干,估计天底下的教练都是同一个系统培训出来的。
他一边笑一边走,走着走着,前面的画风就不对了。
瞧瞧这大街上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古香古色的。哪家?影视城这么够意思,做得?如此精致逼真?,就连街上行走的人们身上也是古装,做的可?真?到位。大家?伙儿居然没有掏出手机来玩。
剧组能做到这份上,那绝对是大片中的大片的格局了。
陈泽稀里糊涂跟着走,特别?担心场务过来直接把?他推开,省得?他耽误了拍戏。走了一段路以后,陈泽才反应过来,没关系,自己这是在旁人的梦中。
可?是谁的梦啊,这么敬业,做梦还拍戏。赵兴元虽然在女儿的事情?上有亏,可?的确还是个好演员。也不晓得?他放弃了《我?们的留守时代》到底后不后悔。
不过赵兴元好像都是拍现代戏跟时代戏,倒没听说过他演过什么古装。
陈泽一抬头,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猜错了。哎哟,那穿着大红官袍骑在马上胸口上还带着大红花的新郎官,不是陶乐吗?
这小子又接了什么戏,居然在梦里头迎亲。
得?得?得?喂喂喂,我?只想?看一下古代的迎亲仪式,还有婚礼;没有直接想?入洞房啊。
妈呀,这小子做个梦怎么如此限制级,刚露脸呢,下一个画面就直奔主?题,脱了衣服开始洞房花烛夜。瞧那急吼吼的样子,说好的要替丽莎守身如玉呢。
得?,是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笃定对方?魂飞魄散,不会再找上门了,所以肆无忌惮了吧。
陈泽嫌弃地撇了撇嘴巴,掉头告辞。他完全没兴趣看熟人的活春宫,太辣眼睛了。
结果他走啊走啊,居然又进了个大房子。他抬头一瞧,直接嘿出声,居然是个道观。难不成这回,他进了自己的梦境,还梦到了道士。
前头的确有个身穿道袍的人,不过谈话的对象并不是他,好像是赵兴元。
陈泽往前走进了几步,看清对方?的脸,的确是节目组除自己以外的最后一位嘉宾,赵兴元。看样子和尚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转而向正宗的本土宗教求救了。他的面色有些焦灼,显然是着了道士的道。
“师傅,麻烦您给看看,我?怎么才能改运势呢?”
那道士眼皮子都不抬,瞧上去?不阴不阳的:“你这是强行改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东西。现在对方?的怨恨有多强,你受到的反噬就有多大。”
赵兴元着急的很:“那有没有办法化解呢?您放心,我?一定做大功德。”
道士连连摇头,最后只说了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问题出在谁身上,找谁解决问题去?。”
陈泽在梦里头都替赵兴元叹气。牛鼻子老道不厚道啊,说的不是废话吗?赵兴元要是能跟鬼母搭上话,他还至于跑过来找道士帮忙吗?
梦境中的赵兴元愁眉紧锁,最后咬咬牙,两只眼睛红彤彤地盯着道士:“那能不能麻烦您给我?女儿改个名?字,合着八字五行来,能旺我?的事业。”
陈泽大吃一惊,他这段时间也算是对运势之流有了点儿研究。人一生除非撞大运,否则福气都是有数的。旺了别?人,相?应落在自己身上的福运就有所减损。
天底下的爹妈都恨不得?将福气贴给儿女,不然怎么说好运就是惠及子孙呢。哪有像赵兴元这样的,还想?拿女儿的福运旺自己。
他又不是不知道赵喵喵的这条命保住的多艰难,简直是在开玩笑。
陈泽愣是气醒了,一抬头看到赵兴元的脸时,他差点儿一巴掌拍过去?。
手都抬起?来了,同样是当?爹的人才回过神来。为了个梦跟人家?兴师问罪,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他硬生生地收回手,爬下床去?找几个小家?伙。一瞧见?人,他就头大如斗。妈呀,全都成泥猴子了。明明就这点儿大的地方?,明明也没什么娱乐设施,为什么5个小崽子能玩成这样?
小姑娘小伙子们,形象呢?你们还在拍综艺呢,你们不要脸吗?
陈泽赶紧招呼编导一块儿打来温水,给几个小崽子好好擦擦洗洗。陈梓潼同学最兴奋,差点赖在盆里头不肯出来。
当?爹的人跟他咬耳朵:“你是不是现在要变小龙人啊?”
小家?伙这才羞愤地跳出水盆。都怪坏大鸟,干嘛随便吞人家?的梦,还吐给臭爸爸看。
赵兴元拿着大毛巾过来,帮忙给几个小男孩擦身子,笑呵呵道:“今天睡得?可?真?香,我?好久没睡过这么痛快的觉了。”
陈泽看着他,只觉得?一言难尽。对女儿做了这种事情?,他到底怎么睡的安生的呀?
难不成他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趁着出去?倒水的功夫,陈泽拉住了赵喵喵,小声问:“喵喵,我?们现在的大名?是什么?”
小姑娘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后委屈地跺脚,大声喊着:“梓潼哥哥,你答应不告诉你爸爸的。”
其他小朋友也用控诉的表情?看着陈梓潼,怎么能这样呢?喵喵说她的新名?字太难听了,只能告诉自己的朋友,不能让大人知道。
陈梓潼才冤枉呢,他没说,他还让小喵不要和猴子跟大鸟讲呢。虽然估计它们现在都知道了。
陈泽赶紧替自家?儿子澄清:“没有没有,不是我?们仔仔说的,是叔叔自己听到的。”
赵喵喵撅起?了小嘴巴,背过头去?,哼!陈爸爸肯定笑她的名?字不好听。她也觉得?不好听,她喜欢以前的名?字。
陈泽微笑,伸手摸小丫头的脑袋:“那我?们就叫以前的名?字呗。”
赵喵喵委屈:“爸爸让我?换的,说这个名?字好。”
陈泽笑眯眯的:“那我?跟你爸爸说去?,我?们喵喵跟以前的名?字最配。”
他起?身进了山洞,一打眼就看见?还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陶乐。想?到对方?那个不可?说的春梦,陈泽真?是觉得?脑壳都疼。他赶紧上前推人,生怕这家?伙拍个亲子综艺节目录下了什么□□的镜头。
陶乐回味无穷,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还咂嘴,一派念念不舍的模样。
陈泽立刻推他起?身:“行了行了,孩子们早起?来了,都在等你呢。”
陶乐刚要嘿嘿笑,看见?陈泽帮他拿收音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上节目了,赶紧亲亲嗓子,做出正经的模样。
赵兴元也在旁边装收音器,跟着调侃了一句:“你梦到什么好事了?睡觉的时候都笑着。”
陈泽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计上心头,笑着接话:“他能有什么好事呀?肯定是梦中想?到仙女,各种美滋滋了呗。对了,你找到楚小姐的联系方?式了没有?”
陶乐还没说话,赵兴元先绷直了脊背。
陈泽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我?觉得?她的人参挺好的,我?们老板也想?买来着。不晓得?星星现在怎么样?跟着她习惯还是不习惯。”
陶乐的眼睛立刻亮起?来,赶紧关了陈泽身上的收音器,压低声音朝两个同事眨眼睛:“你们没听说吗?她那对爹妈出事了。”
赵兴元哆嗦了一下,拿在手里头的收音器差点儿掉在地上,您说话声音都有些哆嗦:“出……出什么事了?”
“死了。”陶乐说话像炒豆子般干脆,“听说他们回去?的路上,两口子在车上就打了起?来,结果车子翻了,当?场爆.炸。交警赶到的时候,都烧得?没样子了。”
陈泽虽然之前隐约听说了这件事,此时由陶乐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他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就连感慨都带了真?心实意:“妈呀,这个反噬也太厉害了。”
陶乐大喇喇地一摊手,还装模作?样地耸了下肩膀:“这怪谁?老话说虎毒不食子,说明把?歪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丧尽天良,肯定会不得?好死。”
他说痛快了,还指着赵兴元道,“你看同样是那个什么,我?们赵哥不好端端的吗?可?见?是有心还是无意,老天爷心里头的那杆秤公平的很呢。”
他一扭头,看见?赵兴元的脸,吓得?一缩肩膀,“哎哟,赵哥,你怎么了?呸呸呸,我?嘴臭,我?不说了。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啊。这事儿本来错就不在你,是有些人狗仗人势,太缺德。”
赵兴元勉强地笑了笑:“没事,我?没怎么呀。”
陈泽也在旁边帮忙找补:“大概是山洞光线效果不好。走吧走吧,咱们出去?看看太阳。”
赵兴元这才失魂落魄地跟着出门。
等到一个周末的综艺节目拍完,小家?伙们跟着各自的爹回家?时,陈梓潼才悄悄跟自己的臭爸爸咬耳朵。
喵喵今天可?高兴了,因为她爸爸决定把?她名?字改回头。喵喵现在特别?满意陈爸爸,还要请陈爸爸去?她家?做客。
陈梓潼有点儿惆怅,他的朋友好像更加喜欢臭爸爸哎。
陈泽笑着揉小家?伙的脑袋,相?当?配合:“爸爸是沾我?们梓潼的光啊。”
龙族幼崽这才心满意足,躺在椅子上打起?了小呼噜。他要美美地登场,他现在可?是有粉丝的人了!
陈泽都快被他儿子笑死了,抱着小家?伙上车的时候,他还跟经纪人摇头:“你不知道他有多臭美,本来睡得?香喷喷的,空姐一说飞机要降落了,他立刻急着要照镜子,还想?再打理?一下头发。”
小伙子,你头上就这几根毛,你打算怎么折腾啊?
陈梓潼扭过头去?,哼!臭爸爸就是在嫉妒他。
余念也毫无原则可?言,直接将小家?伙吹捧成朵花:“我?们仔仔最帅最有型了。”
作?为经济公司的合伙人,她把?父子俩送去?拍摄地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哪里能够跟拍全场。隔着两天没看小家?伙,她得?说仔仔果然越来越帅了。
陈泽已经不指望自带滤镜的人视力能在线,只说重?点问题:“对了,我?跟你讲,我?们仔仔是避水金睛兽。”
陈梓潼急了,臭爸爸怎么可?以就这样告诉念念阿姨呢?他本来还想?帅气地出现在阿姨面前的。
余念惊讶地挑高了眉毛,认真?看了眼小家?伙:“真?的啊?难怪我?们仔仔这么帅呢。”
陈泽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你好歹……”
“我?好歹怎么样啊?”经纪人翻白眼,美滋滋的,“看看我?们仔仔这么帅,这么聪明,这么可?爱,就知道一定不是凡人。”
小喵激动地挥舞着爪子,天啦!果然有眼光。没错,它们神兽一眼就能够瞧出来卓尔不凡。
陈泽倒是有些失望:“那你还诬陷我?。”
当?初经纪人是怎么讲来着?非得?说他跟人约了。
余念光棍的很:“这怪谁?谁让你自己当?初不说实话。”
她可?没空伺候这位爷的小脾气,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
车子开进了高档小区,陈泽疑惑:“你要回家?拿东西吗?”
余念摇头,言简意赅:“公司奖励你的新房子。”
陈泽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差点儿当?场炸开来。不是,这不符合他的节奏啊。他本来想?的是先还了欠工资的钱,然后再攒首付,慢慢买个独立的房子。
怎么一下子就三级跳,豪华公寓直接送到了面前?
余念默默地看了眼后视镜里头的男演员,按耐住想?要叹气的心。好吧,如此接地气,很符合现在观众对演员的期待。
大哥,现在换我?叫你大哥。你知不知道演员这个行业其其实是暴利呀。综艺节目一放,观众群体中有了姓名?,随便接接商业资源,200多万的债务就轻松过去?了。
当?然得?奖励豪华公寓,没瞧见?老板生怕你翅膀硬了,约满直接走人啊。有你儿子在,老板连威胁都不敢威胁。况且他手上的确没有你的黑料,你就是那传说中的一股清流。
陈泽还在震惊呢,陈梓潼跟小喵先兴奋地跑来跑去?。
小家?伙高兴地大喊大叫:“我?们家?也可?以躲猫猫了,爸爸,下回我?请喵喵一块来家?里头玩。”
陈泽蓦地心酸,都是他不好。他家?的小龙人崽崽肯定早就想?住大房子了,他在小朋友面前多没面子呀。
陈梓潼奇怪地看着臭爸爸,旧房子肯定不行啊,家?里头只有一张床。喵喵是小女生,他怎么能够跟小女生睡在一起?呢?
陈泽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由着一人一猫在屋里头跑来跑去?,自己折过头找经纪人说赵喵喵的事。
其实这两天他一直唏嘘感慨呢,完全没想?到赵兴元居然最后还把?主?意打到女儿头上。
“走过捷径就会恋恋不舍,总会抱有侥幸思想?。”余念在键盘上敲来敲去?,头都不抬,“希望这回他能被真?吓到,以后别?起?幺蛾子了。”
陈泽拿了瓶矿泉水,自己喝的时候还忍不住好奇:“你到底在忙什么呀?好歹说话的时候抬头看我?一眼吧。”
余念依言抬起?头,颇为认真?地强调:“你要是觉得?闲的话,请立刻请你的白泽老师出来,开始练习。别?忘了,进了剧组拍了好几天戏,最后被换掉的人不再少数。”
陈泽赶紧收敛了嬉皮笑脸,嘴里头嘀咕着:“好了,我?不打扰你就是了。”
说话的时候,他眼睛还一个劲儿往笔记本屏幕上瞥。这做人要没点好奇,那还真?不是个活物。
余念这回没拦着,直接满足艺人的好奇心:“放心,我?也不在玩,我?在处理?你粉丝的事情?。”
陈泽惊讶:“我?粉丝?什么粉丝呀?”
他的粉丝虚的很,几乎都是因为综艺热度才聚拢起?来的,属于没作?品支撑的类型。估计再来一个差不多类型的人,粉丝就爬墙跑光了。
“就是爬墙粉。”经纪人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那个YOYO?”
陈泽点头,仍旧满头雾水:“她怎么了?又爬墙了?她早就不是我?的粉丝了。”
余念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她是位粉头,集资敛财跑路了。”
陈泽目瞪口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她不是跑了吗?怎么又折回头了?”
粉头敛财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闻。早多少年前,追星就是真?金白银才能体现出真?情?实意。一旦涉及到钱,一旦形成组织,要是没点儿丑闻都说不过去?。
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跑了,干嘛要回头?
余念摊手:“挣快钱会上瘾的。一单成功了就想?来第二单。她先前坑的钱被粉丝质疑的时候,他们粉的那位约网红被锤了,正好是大规模脱粉期。所以她趁乱逃之夭夭,不再跟那个圈子联系了。然后她瞧上了你这头有翻身趋势的咸鱼,所以就开始联系你的散粉,准备晋升为大粉头,还要给你集资打榜呢。”
陈泽吓了一跳,他有什么榜好打的?他一没参加比赛,二没发行专辑,一个暂时没有影视作?品播放的演员,不过是靠着综艺节目混脸熟,哪儿来的榜单?
经纪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要妄自菲薄呀,陈老师。现在的榜单多了去?,新星榜、势力榜一堆呢。”
除非是真?正的国民艺人,否则在圈子里头混的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完全脱离这些榜单的影响。毕竟谈商业合作?的时候,一位艺人在圈内的地位如何体现?榜单数据也是参考的重?点啊。
陈泽结结巴巴:“你的意思是,她又趁机在里头捞钱?”
经纪人意味深长:“捞钱不是重?点,重?点是会有人坐实她职粉的身份,说她是公司给你安排的。”
陈泽真?是要跳起?来了。脂粉不稀奇,哪个公司要说没给艺人安排过脂粉,人家?分分钟就能把?公司扒的骨头渣都不剩。又当?又立,想?干嘛呀?
可?是,这不意味着他不挑脂粉啊。YOYO要真?是公司安排的脂粉,他可?真?要被怄得?胃疼了。
余念摊手:“所以我?们得?在这件事情?发酵之前,掌握住舆论的高度。”
陈泽立刻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经纪人:“你想?干什么?”
经纪人微笑,瞧着可?纯洁无辜了:“什么都没干啊,是她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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