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
“青妹妹,青妹妹。”郑文贺匆匆出了堂室叫住走出来的苏菀青。
“文贺表哥。”苏菀青向郑文贺福身。
许是今日及笄服饰典雅的原因,郑文贺觉得苏菀青今日与前些日子灵动模样截然不同。郑文贺对今日的苏菀青更是喜欢,他也向苏菀青作揖:“菀青妹妹,文贺有个问题特来请教菀青妹妹....”
郑文贺说道这里也是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苏菀青抿嘴一笑:“文贺哥哥若是有事想问青儿便问吧。”
郑文贺酝酿一下,随后柔声问苏菀青:“过些时日,我想让母亲前来苏家提亲。青妹妹觉得我母亲能够成功吗?”
郑文贺这句和明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苏菀青是个脸皮薄的,没想到郑文贺竟然问他这些,她羞红了脸:“我..….我怎么知道。”
说完,苏菀青便加快步子离开了。
郑文贺看着苏菀青离去的背影笑笑。
“小姐,表少爷人长的真真是俊俏,若是能当姑爷也是不错的呢!”
苏菀青和安若快到院子以后,安若笑嘻嘻对苏菀青说道。
苏菀青羞红了脸:“安若,你别胡说!”
“奴婢不是胡说。”安若噘着嘴:“小姐,您觉得表少爷不好吗?”
苏菀青沉默,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郑文贺是什么感觉。就是说很喜欢吧倒也不至于;若是说不喜欢,也不是。苏菀青纠结的连柳叶眉都蹙在了一起。
这种纠结的事情,苏菀青往往会有一个解决的方法,那便是:
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镇国公府,正厅内。
德全匆匆走到秦修的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这些牛鬼神蛇都按耐不住了啊!
秦修眼睛微眯,嘴角似有若无的讽刺。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对德全点点头:“本殿知道了,你让安茗想法子引着她重视起来!”
“是。”德全低声说道。
后花园内,
苏玉柔手轻轻抚着肚子娇弱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满脸的不耐烦:“你找我有何要事?”
“四皇子,我...”苏玉柔媚眼看他:“我怀孕了!”
四皇子听到后满脸震惊,“怎么会?我不是差人给你送了避子汤了吗?”他眼神犀利的看向苏玉柔:“你没喝?”
苏玉柔被四皇子的眼神吓到了,她退后一步:“四皇子,您别这样看我。柔儿害怕。”
四皇子冷笑一声,他上前掐住苏玉柔的脖子:“你害怕?你不喝避子汤也就罢了,本殿到是问问你,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在长公主府上算计本殿!”
苏玉柔呼吸困难,她不停抓着四皇子的手,艰难道:“我没有,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到了您的休…休息…的房间…”
苏玉柔被四皇子掐的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废了好大功夫才说完。
四皇子半信半疑,他狐疑看向苏玉柔。四皇子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在长公主府的情况,手上渐渐卸了力道。
“不是你”
苏玉柔脖子已经红了,她不停的咳嗽,听到四皇子的话以后使劲儿点点头。
四皇子嫌弃的看着苏玉柔。那日父皇正在气头上,下旨赐苏玉柔为四皇子妃,他和静妃自是不乐意。静妃使了好大的力气才使得皇上没有下旨到镇国公府。
却不成想这放荡的女人竟然怀孕了,如今看来成亲一事恐怕是拖不得了。
想到这里,四皇子开口说道:“这几日你好生养着,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休怪本殿不客气。”
苏菀青及笄礼过去以后,皇上也下了旨意,十日后,镇国公和苏沐墨将率领大军前往北地镇守边关。
随着镇国公和苏沐墨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苏菀青也是越发的焦躁不安。原因无他,随着她重生很多事情虽然发生了改变,但是变得却是更加的危机四伏。苏菀青怕父兄在战场上会出事。于是她又一次萌生了去佛陀寺的心。她想去见一见传说中通天地,知古今的了尘大师。
安茗温顺的苏菀青捶着腿,听到苏菀青要去佛陀寺后她说道:“小姐,您若是去佛陀寺倒是不如叫上庄姨娘,也好做个伴。”
苏菀青看了安茗一眼,这个丫鬟是苏菀青逛完花朝节以后遇到的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苏菀青看她灰头土脸的,很是可怜便买了她。
安茗很是聪慧,也识药理,苏菀青对她喜欢的紧。
听到安茗的话,苏菀青深以为然。便起身前往了庄姨娘的院子里。庄姨娘如今身怀六甲,拜一拜佛祖终归是好的。
“小姐,好生奇怪庄姨娘院子中怎的一个人也没有?”安若探头往庄姨娘院子看了一圈,小声对苏菀青说道。
苏菀青摇摇头:“进去看看吧!”
院子里静悄悄的,庄姨娘屋子门口竟是连侍候的人都没有。
苏菀青本是不想进去,可是手却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
“我不是说谁也不许进来嘛!你们是聋了!”庄姨娘背对着苏菀青,她听到声响后厉声喝道,与平日里温婉的形象大相径庭。
“是我,庄姨娘。”
“啊!”庄姨娘听到苏菀青的声音后,连忙转过身将手中的东西飞快的背到身后。她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苏菀青眼眸微敛,神色正常仿佛没有看到庄姨娘的动作:“无事,前些日子皇上又赏了一些血燕,我寻思庄姨娘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便准备送给庄姨娘一些。”
庄姨娘用手拢了拢发髻,“那妾身就谢过大小姐了。”
庄姨娘只谢苏菀青,却丝毫没有请苏菀青进屋子坐一坐的意思。
“不用。”苏菀青也知趣:“那我就先回去了。”
“妾身恭送大小姐。”
苏菀青笑着轻轻点头。直到出了庄姨娘院子,苏菀青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样,她快步离开西院。苏菀青问安若:“你可看清庄姨娘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了?”
安若仔细回想了下,语气犹豫:“奴婢看的不真切。许是纸张?或者是银票?”
安若说道这里,随即否定:“应当不是银票,哪里会有那么厚的银票。”
安茗犹豫出声:“安若姐姐,我怎么觉得到像是银票呢?纸张上面怎么还画着东西?”
苏菀青心却如鼓锤一般,原来她没有看错,庄姨娘手中拿的定然是一摞银票。绝对是一摞,足足有两个盒子的厚度。苏菀青看不清楚金额,但是即便都是一百两的银票,这么多加起来怕是也得数十万两。若是都是一千两的银票,那么这些银票加起来就是.....
苏菀青不敢在算下去。
庄姨娘哪里来的那些银票?又或者是,她要这些银票干什么!
安茗疑惑,眼睛纯净看着苏菀青:“小姐,奴婢听安若姐姐说苏二夫人先前也是很喜欢银票,搬了大夫人很多的嫁妆。怎么庄姨娘管家以后也这般喜欢银票?”
当初苏高氏也是贪图了母亲嫁妆,随着她死,嫁妆之事已经无法追究。现在苏菀青也不知道,母亲的嫁妆到底都去了哪里。
苏菀青不由得认同安茗,为何苏高氏和庄姨娘都需要这么多的银票?
苏菀青电石火光之间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她摇摇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苏菀青原本准备回院子的脚步顿时顿住了,她说道:“去找父亲。”
苏菀青去找镇国公的时候,镇国公正在书房临摹画作。
“青儿啊,你来了。”镇国公手上的笔不停,游走龙蛇。
苏菀青走近一看,镇国公正在画的是她母亲。
画上的女人眉黛朱唇,婉约绰姿。若是还活着....苏菀青心被针扎似的,她的母亲若是还活着的花,定当是说话温温柔柔。苏菀青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是嗜好行军打仗的武官,一个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才女,怎的就在了一起。
“怎么了?今日怎么想到来寻父亲了?”镇国公画完最后一笔,长年板着的国字脸在看到苏菀青后露出罕见笑容。
“父亲。”苏菀青想到自己来找镇国公的目的,她将方才在庄姨娘那儿看到的事情给镇国公说了。
镇国公听后,眉头也是蹙到了一起:“你可看清楚了?”
“女儿本不确定,但是安茗也说像。”
镇国公坐在椅子上,眉头一直未舒展:“庄姨娘是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多钱?难不成是你叔父给她的?”
“叔父哪有那么多钱?”苏菀青问。
“是了,你叔父没有那么多钱。”镇国公点点头,赞同苏菀青。
“那么就是你叔父要用?”镇国公很快就否决了,镇国公对这个弟弟是很清楚的。经常不回府在外面花天酒地,胸无大志,笔无点墨。他要这笔银票也没有用武之处。
苏菀青千丝万缕中好似有点思路,她思维一跳,突然对镇国公说道:“父亲,您说嗬嗬是什么?”
镇国公正在想着银子的事情,他随口答道:“为父也不知道。”
还未说完,镇国公回神,他虎目一睁,目光灼灼盯着苏菀青:“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