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个灵魂7

第二天天没亮萧越就醒了,想趁着没人发现回自己床上,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白色的毛毯被,低头一看,怀里还抱着个滑溜溜软绵绵的小姑娘,顿时脑子一懵。

他的一只手臂被她枕在头下,手肘弯曲,手搭在她圆润滑腻的肩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她的手也紧紧抱着他的腰。

萧越的脸刷的红了。

听到有人快醒来了,来不及多想,收回自己搂着对方纤腰的手,伸出毛毯被甩了甩,忍不住龇牙咧嘴,保持了一晚上这种姿势,手臂僵硬又透着酸麻。

甩了几下,用这只手把自己另一只握着女孩肩头的手推下去,被枕着的手臂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完全动不了。只好推推怀中的女孩,“阿婧。”

看着女孩眼睫颤了颤,“起床了。”

古言眯起眼,然后又闭上,手再次揽住他的腰,“等会儿。”

男生耳尖仿佛染了血,声音小了又小,“不,不行,别人会看到。”

古言终于终于睁开眼,叹了口气,“好吧,起床。”然后坐起来。

懒懒地靠在床头,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桃花眼里满是水光,晶莹透亮。

萧越爬回自己床上,看她一动不动,还是无奈的回了头,给她拿过放在床脚的崭新的衣服,爬回来。

“用我给你穿吗?”他口气阴冷,心里想着如果她真的让他给她穿的话,他就把衣服甩她脸上,不理她。

古言倒也真没有让他给她穿,如果是她本体的话她自然不介意,但是她还记着她在人间做交易,于是懒懒的挥了挥手:“谢谢呀,不用了,我自己穿就行。”

萧越轻哼一声,转过身,爬回自己床上。

古言也开始起身,穿上里面的贴身吊带,再穿上白色衬衫,只系了一颗中间的扣子,穿上裤子,就下了床,及腰长发披散着,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长发下半部分微卷出优美的弧度,两边有丝丝缕缕的发搭在胸前,长腿笔直,桃花眼波光粼粼,微眯着,整个人都有种颓废靡艳的感觉。

萧越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她,蓦地失去声音。

古言对着镜子,把头发用银色缎带随意的束起来,就开始刷牙洗脸,长发随便的梳了两下,就用银色缎带束在身后。

回来看到萧越自觉地过去给她收拾床铺,古言眯了眯眼,毛毯被三两下被他叠成豆腐块,和枕头并列放在床头,没说什么。

她坐在床边,萧越眼角不经意扫过,身姿纤细而修长,长发下方蜷出优美的弧度,有种慵懒的味道。

过了会儿,其他人起来了。

“你们好快,早啊。”白皓睡眼朦胧下床,和他打招呼。

“早。”萧越低着头,淡淡地回复了一个字。

“有人知道阿婧去哪了吗?”夏雨萱洗刷出来,没看到古言疑惑地问。

古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脸颊白皙如玉,门外的光笼罩在她身上,身姿修长而绮丽,“早上好,我在这儿。”

夏雨萱揉揉耳朵,笑着走过来:“阿婧,今天下午我们会有一场直播,我们一起去剧组吧。”

古言点点头表示同意,扭头叫道:“阿越,阿寒,一起走吧。”

萧越摸了摸耳朵上的蓝色耳钉,对于她把自己放在阿寒前面很满意,点点头。

庞寒笑嘻嘻的说:“好啊。”

剧组里的人已经在忙活了,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提醒导演。

李导说:“今天下午四点有一个四十五分钟的直播,大家好好调整状态。”

吃过早饭,几人走到一边看剧组准备的一些道具,都是真的,有钢琴,古筝,琵琶,甚至架子鼓都有,练书法的东西,五子棋,跳棋,象棋,军棋都有,各种粗细的毛笔钢笔,也有一些刀具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看几人转过来转过去,李导道:“可以拿几个回去玩,但是下午直播的时候得拿回来。”

闻言,几个人顿时高兴起来。

温婉拿了一副象棋,古言想要一支笔,试了几支,最后拿了第一支。

夏雨萱拿着一副五子棋跟在古言身边,期待的说:“阿婧,你等会陪我下五子棋吧。”

古言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同意了。夏雨萱有点小骄傲的笑,收了笑,提前给自己最喜欢的小伙伴打预防针:“你的技术怎么样?我五子棋玩的很好哦!”

古言:“试试,应该还行。”

……

宿舍里,除了古言,其他人都铺着凉席,几人都拎着从剧组拿的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古言去了夏雨萱的床上,夏雨萱固定好小桌子,摆上棋盘,两盒分别是白色和黑色的棋子,夏雨萱自觉给了她白色的,古言很满意。

黑子先下,第一局下了很长时间,至少二十分钟,几乎棋盘上落满了棋子,不分输赢。

“哇。”白芷一直好奇看着,旁观感叹,“你们好厉害啊。”

两人都没作声,夏雨萱是知道两个陌生的棋手下棋,第一局只是试探,输赢算不了什么。古言则是不在意,在她看来这五子棋算不上棋,只是勉强做个游戏消遣而已。

古言很久之前和沈渊玩过两局,了解了规则觉得没意思就再也没玩过了。

第二局,古言赢,花了十三分钟。

第三局,古言赢,花了十分钟。

第四局,古言赢,花了五分钟。

第五局,古言赢,五分钟之内。

古言一局又一局,棋风越来越天马行空,夏雨萱完全无迹可寻。

几场过去,一脸沮丧地摆摆手表示不玩了,旁边坐着的三个女生笑起来,犹豫了一下,夏雨萱心中存着一丝期待问:“阿婧,你什么时候开始玩的?玩的这么好?”

古言也不想太打击她,含糊道:“……一年多吧。”

夏雨萱笑了两下,就停下了,心里哭唧唧,自己还是不适合自欺欺人,又问:“你这一年玩过多少次?”

婧琪安慰地拍拍她的头,有点好笑,还有人上赶着找虐,“一次,两局。”

说罢转身离开,向自己的床走去。

顿时一片无言,真有这样的人吗?片刻的功夫就能领先别人数年的成就,多让人羡慕,又,嫉妒!

有人不相信,有人相信,温婉眼底滑过一道光。

她追上古言,脸上带笑,看着她:“阿婧,你玩过象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