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个?问题后,叶初懒懒地?趴在?大床上?，单手随意撑着下巴，小脸正对着枕头上?的通讯器,静静地?等了几秒。

漂亮的鱼尾巴时不时拍打上?松软的床铺。

一颗心砰砰跳。

“初初？”

“啊？”

通讯器里传来?小人鱼懵懵懂懂的应答声?，沈修嘴角的弧度又勾了上?去,脑海里仿佛都能想象出小人鱼歪着头，呆呆的样子。

从洗漱台上?抽了几张纸巾,沈修头微微倾斜夹住通讯器,一边细细擦拭掉手背上?的血迹,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对小人鱼说，“初初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嗯嗯。”

沈修脑中又浮现小人鱼乖乖点头的模样。

将满是血迹的纸巾扔到垃圾桶，沈修拿起通讯器,轻笑了一声?,“所以初初是很想知道答案才催我?赶紧回家吗？”

小人鱼慌慌张张地?，“不、不是的。”

急忙忙解释了一句，“沈修你别误会。”

沈修站在?破碎的镜子前,低哑的嗓音充满诱哄,“那是怎样的？”

“是……是因为想见沈修才催的。”小人鱼越说越小声?,最后含含糊糊，像嘴里含着软糖，飞快地?说完这一句话。

沈修勾起嘴角，嗓音愈发低哑诱惑，逼近一步，“想？”

“很、很想。”

小人鱼仿佛把嘴里含着的软糖咬开，甜腻的糖心包裹着这两个?字，沈修的一颗心立马化?了，眼眸中还未完全褪去的赤红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破碎的镜子也能清晰地?倒映出沈修温柔似水的眉目。

耳边隐约传来?两下拍打软软脸蛋的声?音,沈修眼底的笑意更深，嗓音低沉，缓缓问道，“初初现在?的小脸是又红又烫吗？”

通讯器另一边的小人鱼愣了几秒，才呆呆地?反应过来?，“别……别问出来?呀。”

嗓音闷闷的，声?若蚊蚋。

沈修仿佛看到小人鱼又和往常一样，把脑袋埋进了枕头下，试图藏起来?，就看不见了，真是可爱得紧。

宠溺地?笑了笑，“初初别害羞了，没人看见。”

叶初手心捂住通讯器的扬声?器，想要堵住沈修的嘴一样，埋在?枕头底下的脸更红更烫了。

太坏了。

沈修怎么什么都说出来?？

越想越气，抓过通讯器，软绵绵的小嗓音听上?去奶凶极了，“我?……我?不等你了，我?要先睡了。”

可最后还乖乖地?补了句，“但沈修还是要早点回来?。”

下一秒，沈修清楚地?听见通讯器挂断的声?音，彻底笑出了声?。

“唉，爱情?的力量。”

涂白刚进洗手间不久，就听到沈修开怀地?笑了几声?，再瞥一眼沈修手中的通讯器，心里立即了然，不禁悄悄感慨了一句。

除了江叶，世?上?还有第二个?能让沈修笑得这么开心的？

此时，眼底满是宠溺笑意的的沈修，完全不似刚才发了疯一样，浑身散发暴戾气息，差点把人活生生打死的地?狱修罗。

“我?天生有病，江叶就是我?的药，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涂白突然想起曾经他问沈修为什么要答应江叶“玩笑”般的告白时，沈修的回答。

那时沈修，神情?庄重?地?对他说出这句话，如?同宣誓般，带着生生世?世?的纠缠。

谁都逃不开。

*

“沈修，我?已经派人送林显去我?们名下控股的医院了，”涂白看着正在?洗手的沈修说，“用?的飞行器，直接从露台运走的，没惊动其他人。”

沈修用?纸巾擦了擦走，看了一眼干干净净，没有血迹的手，说，“麻烦了。”

“嗐，客气什么，还好我?及时跑过来?看了看情?况，不然人真的得被你活活抡墙上?打死。”涂白看了一眼紧闭的洗手间门，继续说，“林显这个?渣渣早该死了，但不能死在?你手里。”

“为了这个?人渣，手上?染上?一条性?命不值得。”

沈修想起小人鱼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眸，低声?“嗯”了句。

瞄了一眼沈修染血的衬衣，涂白说，“露台外?飞行器在?等着，里面我?让人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沈修你状态不好，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

“医院那边，我?盯着，你就别去了。”

怕再一见到林显，就彻底把人打死了。

沈修穿上?西装外?套，遮住衬衣上?的大部分血迹，经过涂白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

涂白受宠若惊，“客……客气啥。”

沈修在?开门前留下一句话，语气泛着丝丝冷意，“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对江叶说过的那句话。”

身后，涂白愣在?原地?，看着那道打开的门，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

“嘶……疼。”

不过肯定没沈修往林显身上?抡得疼。

那个?力度，是往死里打的。

涂白亲眼见到这一幕，才意识到当初沈修揍他的时候，他有多幸运。

要不是江叶突然疼得大喊了一声?，涂白觉得，沈修那个?时候迟早要打死他。

江叶很讨厌他，涂白只能理解这声?救下他命的大喊为巧合。

那他就更愧疚了。

*

一艘飞行器在?城堡的庭院内缓缓降落，舱门打开，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干净西装的沈修从里面走出来?。

此时，二楼趴在?被窝里的叶初收到来?自机器人管家的一条信息，“主人这次真的回来?了。”

叶初立马把平板塞入枕头下，摆正鱼尾，闭上?眼，装出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他才不想让沈修觉得自己在?挂断通讯后一直在?等他，等得还是睡不着。

没过几分钟，房门很快被打开，叶初闭上?眼，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

沈修怕是一回城堡就直奔他房间了。

叶初吹掉心里的暖意，闭紧眼睛。

他还是要装睡。

都说过不等直接睡了。

刚才沈修太过分了，让他在?浴池里泡了好久，通红滚烫的脸才消了下去。

“初初，我?回来?了。”

沈修卸下一身的疲倦和污秽，俯身亲了亲小人鱼白净的额头。

深情?得十分虔诚。

一吻即离，沈修抬眸时，才发现小人鱼白皙的小脸慢慢浮现一层粉红。

沈修愣了一下，笑着说，“初初还没睡？”

叶初没睁开眼，拉过被子，蒙住脸，生自己的闷气。

太丢人了。

沈修只不过是亲了一下额头，他就忍不住脸红了……

沈修坐在?床边，大手轻轻扯了扯被小人鱼攥得紧紧的被子。

可小人鱼攥得更紧了。

沈修无?奈，“初初，让我?看看你好吗？”

小人鱼不理。

沈修亲了亲小人鱼露在?外?面的细嫩手指，“好几个?小时没看到初初了，我?想看一眼。”

声?线磁性?低沉，“不然，今晚彻底睡不着了。”

借着月光，沈修眼尖地?注意到小人鱼葱白的指头开始泛红。

小人鱼主动拉开被子，和沈修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就躲躲闪闪，眼神飘忽不定。

磕磕绊绊道，“看、看够了没？”

小脸要冒烟一样，比刚才还要红。

沈修健壮有力的手臂趁机压住掀开的被子，倾身，薄唇吻上?小人鱼泛红的脸蛋。

滚烫滚烫的。

眼眸幽深，沈修直勾勾地?看着小人鱼说，“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很快又压上?小人鱼的唇瓣，接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深吻。

沈修宽厚的大手强势地?挤开小人鱼的手掌，慢慢十指相扣。

十几分钟后，叶初无?力地?靠在?沈修的胸膛上?，小脸像微醺了一样通红，气喘吁吁的。

连软软的小嗓音也带着微醉，“啊……”

“沈修你还喝酒了。”

沈修低头看着迷迷糊糊的小人鱼，心痒痒的，吻了吻小人鱼迷蒙的眼睛，低低“嗯”了一句。

叶初迷迷糊糊地?攀着沈修的身体，嘟囔道，“……我?酒量很差很差，沾上?一点点酒味，一下子就醉了。”

沈修搂紧怀里软成一团的小人鱼，温柔地?揉了揉小人鱼的脑袋。

“我?知道，所以初初不能喝酒。”

叶初脑袋在?沈修身上?蹭蹭，摇着头，“不……不行。”

有些执拗地?说，“我?要喝的。”

为了印证这一点，主动去贴沈修带着酒气的薄唇，让自己的唇瓣再次沾染上?淡淡酒味。

沈修只好顺着他来?，又接了一个?安抚性?短暂的亲｜吻。

“初初，你问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遇见，”沈修说着亲了下小人鱼微微泛红的眼角，缓了缓语气，继续说，

“是想起了什么吗？”

二更————————

叶初眨眨眼，迷离的眼眸显得平复许多，“啊？想起什么？”

沈修带着小人鱼的手，撩开额角前的碎发。

带着小人鱼的指腹抚细细抚摸上?光滑皮肤上?那道微微突兀的伤疤，沈修吻着小人鱼的太阳穴，

薄唇微颤，他害怕小人鱼又头疼了。

柔声?缓缓又问了一遍，“初初还记得它吗？”

叶初呆住，第一反应是，“沈修，你额角上?什么时候受伤了？”

他怎么从来?都没发现。

细长，又很深，一看就是用?尖锐东西磕出来?的，如?同一条丑陋的肉条盘踞在?沈修完美无?瑕的面庞上?。

叶初心疼得细嫩的指腹摸了摸这道伤疤，还轻轻地?往上?面吹气，带着哭腔，软软地?说，“一定流了很多血，沈修当时一定疼死了对不对？”

沈修吻去小人鱼眼角的湿润，握住小人鱼轻触上?那道伤口的指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当初小人鱼不嫌弃地?亲吻上?这道丑陋的伤疤时的感觉。

和小人鱼本人一样，很甜很乖。

下一秒，沈修身体突然激起这种感觉，因为，

小人鱼娇软的唇瓣又落到这道丑陋的伤疤上?，又甜又乖地?对他说，“亲亲就不疼了呀。”

话音刚落，叶初脑子顿时一阵刺痛，捂着太阳穴，迷茫地?望着沈修，“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很多年前做过同样的事情?。”

沈修略冰凉的薄唇温柔印在?小人鱼的太阳穴上?，狠了狠心，说，“是的。”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我?……我?……”

叶初的头越来?越疼。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狭小肮脏的铁笼里，周围全是冷冰冰的仪器，有人举着锋利的手术刀朝他走来?……

“不……不是这样的，”叶初头疼得额头上?冒汗，“不是我?，不是我?……”

最后疼得哭出来?，仰头看着沈修，眼眸湿漉漉的，眼角滑落一粒小珍珠，“妈妈说了，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我?，不是我?……”

叶初的身体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感觉那些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割来?割去，那些冰冷的仪器无?情?地?刺入自己身体内，浑身都在?疼，哭得越来?越厉害，一直念叨着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

慌乱地?抓紧沈修的手掌，仰起脑袋，哭喊着对沈修说，“沈修你说啊，你记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小脸上?布满泪水，扯着浓浓的哭腔，“不是我?，我?没有经历过那些……”

沈修眼眶布满血丝，嗓子像是忍住哭一样极度沙哑，慢慢吻去小人鱼脸上?的泪水，心如?刀割，“初初，我?记错了。”

“那天，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你没经历过这些。”

叶初很信任沈修，哭得无?力地?趴在?沈修的肩膀上?，鼻音浓重?，喃喃低语，“不是我?，沈修也说了不是我?……”

沈修和叶初两人紧紧相拥。

叶初处于极度恐惧中，没有察觉到，他的颈窝处，一片湿润。

*

宴会还未结束，涂白和纪为两人坐在?一起。

纪为见沈修和林显都不见了，隐约猜到些什么，“偶……偶像他没事吧？”

涂白闷闷地?喝了一口酒，“没啥大事，别担心，他先回去了。”

“那就好。”

纪为也咽了一口酒，“江叶哥哥这些年还好吧。”

涂白更郁闷了，又喝了一口酒，不知道说什么。

纪为很想知道江叶的情?况，“你能和我?说说吗？我?好多年没见过江叶哥哥了。”

“……”

涂白干脆把酒杯里的就全咽下去了，“我?知道的真的不多，下次你自己去看看。”

“不过只要知道一点，你江叶哥哥和你偶像现在?挺幸福的。”

纪为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江叶哥哥是不是知道那个?姓林的干了什么，所以才和偶像和好如?初的啊？”

涂白转过头看向纪为，表情?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纪为也愣住了，“不是这样的吗？”

“那江叶哥哥和偶像是怎么和好，又在?一起了？”

涂白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确定地?说了句，“大概是因为失忆了？”

说不上?来?，纪为的这个?问题让涂白感觉怪怪的。

纪为神情?有些失落，“我?还以为江叶哥哥和偶像彼此那么喜欢，一直都在?等对方，所以才和好的。”

听完这句话，涂白的表情?更奇怪了。

沈修当初说，江叶失忆了，这个?结论的依据是什么？

“这……纪为啊，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纪为抬起头，神情?自然，“没有啊。”

然后调皮地?说了句，“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我?本来?连偶像都不打算告诉，我?谁都不告诉，就想亲口和江叶哥哥说。”

涂白，“……”

不愧是被江叶带了几年的娃。

“那行，你下次直接和江叶说吧。”

“不过……”涂白顶了顶刚补好的那颗牙齿，“我?劝你还是先和沈修说，好一点。”

“如?果是什么坏事的话。”

纪为若有所思。

“那我?下次看看情?况再说吧。”

*

城堡里。

沈修怀里搂着小人鱼，两人交叠坐在?家庭影院里。

荧幕淡淡的光芒映出小人鱼恬静的脸庞，沈修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小人鱼的脸上?，移不开。

看到电影中有趣的片段，小人鱼被逗乐，开心地?“哈哈”笑几声?，全然忘却了刚才的痛苦和恐惧。

沈修看着小人鱼眼底如?星光璀璨般的笑意，也无?声?地?勾勾唇。

叶初在?沈修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窝成一团，嘴上?抵上?一点凉意，垂眸一看，是沈修手指间捏着的一枚樱桃。

转过头去，沈修一言不发，和他对视时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相当自然，好像喂食这个?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倒是叶初，耳尖一红，微微张嘴卷走了沈修指尖艳红的樱桃。

咬下果肉，叶初舌尖卷着果核，小脑袋四处看看，没看见垃圾桶，软软地?问了句，“果核吐在?哪里啊？”

下一秒，就见眼前伸出一只摊开的大掌，上?面也没有纸巾，耳边是沈修宠溺的笑声?，“直接吐在?我?手上?，初初专心看电影就行。”

“不……不行，”叶初手指轻轻碰了碰沈修说话间气息喷洒过的耳朵，低着头，“……有点脏。”

叶初知道沈修有洁癖。

果核都被他舌尖卷了个?遍，再直接吐到沈修的手心，叶初没什么洁癖的人想想就觉得脏，何况沈修呢。

沈修轻笑，咬上?小人鱼的耳朵，悄声?说了一句话。

叶初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这、这不一样。”

沈修为什么要把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他明明都忘记了的。

小人鱼绯红的侧脸在?荧幕的打光下显得迷人，沈修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初初觉得哪里不一样？”

沈修哑着声?音，喷洒的热气吹打在?小人鱼白皙的后颈上?，尾音撩人，“是……”

“更脏了吗？”

叶初浑身战栗得连鱼尾蜷缩起来?，“沈、沈修，你变、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修在?小人鱼耳根处低语，漆黑的眼眸闪动，“初初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叶初缩缩脑袋，“没、没什么，就是变了。”

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沈修说，“初初别害羞了，直接吐出来?，我?不觉得初初脏的。”

“可、可是沈修有洁癖，我?、我?觉得脏的。”

抬起小人鱼的下巴，沈修薄唇欺压上?去，没过几秒，就卷走了小人鱼口中迟迟不吐出来?的果核。

当着小人鱼的面吐在?自己的手心，贴着小人鱼滚烫的小脸，语气温柔，“我?是有洁癖，但不是对你。”

叶初低了低头，心里甜甜的，“……哦。”

*

电影结束后，叶初注意到沈修手心堆成小山的樱桃果核，红了红脸，才反应过来?，“我?吃了这么多吗？”

沈修笑了，“不多，”挑眉示意桌上?还剩下半盒的樱桃，“初初自己看，真的没吃多少。”

叶初看过去，他一个?人不知不觉被沈修喂了半盒的樱桃，“还……还不多吗？”

将手里的果核扔掉，沈修擦干净手，摸了摸小人鱼的泛红的脸颊，“怪我?，是我?喂得太多了。”

顿了一下，沈修开口，“初初现在?头还疼吗？”

叶初摇摇脑袋，乖乖地?回答，“不疼了。”

环上?沈修的脖子，亲昵地?蹭了两下，嗓音又细又软，“有沈修在?身边，头很快就不疼了。”

听到小人鱼的这句话，沈修脸上?的神情?仿佛能把雪山消融一样，“初初好乖。”

叶初怔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沈修说，“我?说的是真话啊。”

才不是为了装乖说的好话。

沈修嘴角翘得更高，“我?说的也是真话。”

“一直都是。”

叶初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犹犹豫豫地?，“……在?沈修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撩起小人鱼耳后的头发，沈修看着小人鱼那张已经深深刻在?心里深处的脸庞，真挚地?回答，“是，无?论初初是什么样子，哪怕变了一副陌生的模样，我?也很喜欢。”

很想独占。

沈修的这一番话让叶初神情?更加不自然，“……沈修的意思是喜欢我?吗？”

“喜欢初初。”

“只喜欢我?吗？”

“只喜欢初初。”

叶初的手指扒着沈修的肩头，“沈修之前有喜欢过别人吗？或者，和谁在?、在?一起过吗？”

沈修的回答依旧很干脆利落，也很坚定，“没有。”

以为小人鱼又在?不安，沈修温柔地?将小人鱼的脑袋按在?心脏位置，两个?人一起感受着稳稳跳动的心跳声?，“初初，你听，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手指扒紧沈修的肩头，叶初的心砰砰跳得厉害，一个?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猜想仿佛就要得出最终而且是官方答案一样。

“沈修。”

沈修亲了亲小人鱼的头发，柔声?道，“初初怎么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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