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刻，托马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担心布鲁斯不是逃课，而是被法尔科内找麻烦了。

可是想到每天回家都精神奕奕的布鲁斯，托马斯又觉得自家儿子应该没有那么强大的演技。

不过话说起来，如果布鲁斯这几天都逃学了，他是怎么做到瞒过每天去接他的阿尔弗雷德的眼睛的呢？

晚上，专门在家里等着的托马斯，看到布鲁斯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家中，他甚至还跟阿尔弗雷德抱怨了几句学校中发生的事情。这堪称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技，别说是阿尔弗雷德了，就连托马斯自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去学校，绝对也要觉得今天布鲁斯也像往常那样好好的待在学校里了。

“爸爸？”看到一脸严肃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托马斯，布鲁斯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布鲁斯，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什么都去哪里了？”布鲁斯努力保持着自己属于演员最后的倔强，装傻道：“我每天都在学校。”

看着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布鲁斯，托马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们学校的老师打电话，将你这几天的表现告诉我了。现在，你还要继续坚持你的说法吗？”

托马斯并不是什么严苛的父亲，但他也从不纵容娇宠孩子。因为在哥谭这种地方，过度的宠爱与娇惯其实是一种伤害。

等待着布鲁斯坦白的托马斯，非常措不及防的从自己儿子口中，听到了几句哥谭小混混的日常习惯用语。

托马斯：？！

这一刻，他好像隐隐约约猜到这几天布鲁斯到底去哪里了。

但是为了进一步确定，他还是再次问道：“这几天，你都去干什么了？！”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布鲁斯，心中暗自叫糟。不过面对托马斯的问题，他避重就轻、转移话题道：“这几天我遇到了一个叫詹姆斯·戈登的警官，他是个不错的人……”

布鲁斯狡猾的省略掉了自己这些天干过的能让托马斯血压升高的事情，但很可惜，姜终究还是老的辣。

他转移注意力的小手段在托马斯这里显然失效了，在严厉责问起不到效果的情况下，托马斯开始打起了温情牌：“布鲁斯，我难道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父亲吗，你让我感到很担心、很不安。当我从你老师口中知道你这几天都不在学校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

托马斯的温情牌打的布鲁斯简直落花流水，如果不是提前签署过保密协议，布鲁斯甚至能将世界意识都给供出来。这也是布鲁斯这个宇宙宝宝见识太少，很少见地球人的种种套路，再加上他本身对托马斯也并不设防，所以对方的这手温情牌才能打出这样的效果。

珍惜现在的傻白甜布鲁斯了吧，等到对方未来成为蝙蝠侠的时候，打啥牌都没用了。

布鲁斯·小傻白甜·韦恩将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说完之后，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那样，偷偷地小心观察着托马斯的表情。

其实他这几天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去哥谭底层体验了一下生活而已。遇到詹姆斯·戈登也是真的，就是他在体验生活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意外，而对方帮助了自己而已……

至于刚刚那几句哥谭小混混日常习惯用语，那完全就是为了深入群众啊。虽然他做不到从群众中来，但是他可以到群众中去啊。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行为没啥毛病，就连系统都夸他了呢。

可是托马斯在听完布鲁斯的描述后，简直想要按住这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布鲁斯，你简直太大胆了！”

事实上，不止是托马斯，就连一旁的阿尔弗雷德都被布鲁斯所说的内容给吓到了。

虽然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过分娇惯布鲁斯，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布鲁斯其实是一个说好听点叫老实，说难听点叫懒惰的小家伙。

谁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声不吭整了个大的。

此刻，阿尔弗雷德简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由反思，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布鲁斯的小动作呢。也幸好对方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他绝对会后悔自责一辈子的。

其实也不怪阿尔弗雷德没有发现，在布鲁斯肯“上进”之后，不管是系统还是世界意识都为他大开方便之门。布鲁斯本就是个聪明人，还有人帮着作弊，再加上阿尔弗雷德对他的信任，瞒过阿尔弗雷德其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介于布鲁斯改变的时间点，正好是罗马人找上门后没多久，所以都不用问，阿尔弗雷德与托马斯就在心中为布鲁斯的改变找好了原因。

“法尔科内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吗？”布鲁斯打断了托马斯的话反问道，“哥谭的黑暗，难道只是因为一个法尔科内吗？”

虽然几天的时间，还不能让布鲁斯对哥谭方方面面都了如指掌，但是他至少大体了解了这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如果他的父亲致力于要将哥谭变得更好，那么这种事情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罗马人，只是蝙蝠侠的敌人之一而已。别的不说，只看世界意识给他的剧本，未来就还拥有一个叫小丑的家伙会与他为敌。

他们要与蝙蝠侠为敌，难道还会放过托马斯他们吗？

宇宙也许从没教过布鲁斯什么是非善恶，但是祂教过布鲁斯，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什么叫做强者为尊。

哪怕不为还债、不为这个世界、不为这座城市，只为托马斯他们，他也必须要成为蝙蝠侠，成为那个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强者。

法尔科内的出现，就像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一样，他打击了布鲁斯的自信，也瞬间激活了布鲁斯的好胜心与危机意识。

年轻气盛的布鲁斯比起被动挨打，更愿意去做主动出击的人。

他也许还不懂蝙蝠侠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他有了一颗想要守护的心。而这，正是蝙蝠侠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