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陆嘉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趴在地上,喝醉的她,撒着泼,伸手打着周围那些跳舞的腿,直到有人把她扶起来,并且扶着她走出了酒吧。

“谁啊~,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趁着酒劲,甚至还打了身旁人的身上几下。

苏沫瞧着喝醉的陆嘉,一向清冷得好像没有东西能入她眼的眸中,挂上了心疼,她更无奈这人不懂爱惜自己,不能喝酒,还喝成这样。

“乖,我送你回去”,她的声音轻柔,就如同在烈阳下的,突然飘来了一阵风,安抚下了燥热,也按住了要发酒疯的某人。

但这毕竟只是一时的风,作用只是暂时。

苏沫想要拦辆车,可此刻也是奇怪,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一辆空车,而身旁人又已经渐渐的恢复了酒劲。

“我不要回去,我要继续喝,我还可以”,扭动着身子,喝醉的人只想从禁锢中逃出来。

苏沫怕她搂得太紧,只好换上双手,将人套在了她的手所行成的圆环中。

“陆嘉,你不能再回去了,听话~,不闹”

因着酒劲而模糊的人,瞧着眼前的人影,直到人影渐渐的有了脸。

“苏.....苏沫?”,她的语气像是在确定眼前人是谁,手指着苏沫的脸,她的脸渐渐的靠近。

看着突然靠近的陆嘉,苏沫不由得呼吸一滞,脸上的热度不知道是来自陆嘉的吐息,还是来自她自己。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个讨厌的家伙”

陆嘉说着,下意识的就往后躺了去,还得多亏苏沫及时搂住了某人,将某人给扶直。

“陆嘉,我.....真的很讨厌吗?”

“嗯~,讨厌,讨厌死了”,回应过来的人,语气像是在发泄一种积压已久的怨恨。

“你说,你那么高的分数,为什么要在这里读书?”

即便知道陆嘉已经喝醉,可面对着她的质问,苏沫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她来说,只是想更靠近而已。

“你....”,陆嘉的手再次指着了苏沫的脸:“你阴魂不散,我到哪你到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看着吧唧着嘴巴,明显是受着酒劲影响的人,苏沫嘴角不由得往上扬,那打量着陆嘉的眼神,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极为宠溺。

“既然你知道,可为什么,你老是对我避而远之呢?陆嘉”,苏沫呢喃着,心情于顷刻间有些复杂,可此刻的陆嘉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回好了,毕业了,我工作都找好了,就再也不用见到你了”,陆嘉还在说着,可说着说着,她就突然的红了眼眶,映照着苏沫的眼眸里,有晶莹在挂着,正在等着一个时机爆发。

“滴~”

有一辆挂着空的出租车驶向了两人,直到到了两人跟前便停了下来,司机冲两人笑着打招:“美女,坐车吗?”

苏沫看着陆嘉这样,最终还是扶着陆嘉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师傅,去F市理工大学”

“好嘞~”

司机将空的牌子转成了有客人的一面,苏沫瞧着司机,注意到了司机的手臂上有个小小的似牙齿印的痕迹,而且也已经有些肿胀了。

出于防备心理,苏沫不得不谨慎些:“师傅,你手臂上是?”

司机皮撇眼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直道了一声晦气。

“今天搭乘一个小伙子,他喝多了,我扶着他进车,估计是把我当成了下酒菜,就给我来了一口”

司机看着自己手臂上肿胀的牙齿印记,好在那小伙子给了联系方式,还给了他钱,他还想着等下要是顺道就去药店看看。

苏沫瞧着不免觉得奇怪,就算是带有酒精残留的牙齿,也应当不会造成如此大的肿胀才对。

喝醉的人枕着苏沫的大腿,十分不安分,还在那上面蹭了蹭,嘀咕了起来:“你说,你为什么不做老师,只是毕业,你怎么就不跟着我了”

苏沫被陆嘉吸引去了注意力,便再没注意司机,只是陆嘉的声音实在是太小。

俯身,她靠近了去听,却只听到陆嘉道了一句:“苏沫,你讨厌”

看着陆嘉,苏沫伸手将挡住杜嘉眼睛的发丝,替她挽到了耳后,神情有些无奈。

好好休息,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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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的陆嘉,看着眼前人,脑海中却又是在想着昨晚那为她上药的手。

手的动作很轻柔,陆嘉努力的想要看清,直到那张脸与她眼前的脸百分百的重合。

苏沫?

随着名字在脑海中与眼前人重叠,脑海中的记忆也开始不在那么模糊。

陆嘉的身子却不由得一个激灵,而这就导致她的手抽搐了一下,原本舔着她手的人,终于停下了动作,抬头瞧着她。

灰色的眼珠就如同布娃娃的假眼珠,不带一丝一毫的,属于人类的情绪,可陆嘉瞧着,不知怎么,竟然觉得苏沫是在担心她。

可瞧着苏沫这无神的双眼,和已经无法直视的半边脸,杜嘉只觉得她怕是被吓得有些产生幻觉了。

可瞧着苏沫就这样跪在她的手侧,一动不动的,甚是乖巧,她这手总觉得有些痒痒的,只要不看那半张脸的话。

两人就这样静处了一阵,自始至终,苏沫都瞧着她,目不转睛。

陆嘉瞧着,终究还是没挨过心痒痒,她的手朝苏沫头顶的方向而去,可当她目光瞟到苏沫那毁了的半张脸上,手在对于性命的恐慌下,僵硬在了原地。

眼前其实是怪物,陆嘉心里骂自己是被鬼迷心窍了,不然是想什么呢,只是现在这种场景,她要是收手回来,要是被误会了什么,一口咬过来,她不就彻底结束了。

手僵硬在空气中。

苏沫瞧着她的手,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好似在思考什么一样。

这回看到手被苏沫盯着,陆嘉知道更不好动了,咽了咽口水,神情崩得紧紧的。

直到她看到苏沫冲向了她的手,这下她想抽回手了,可却因为太害怕,手似乎完全不受她大脑控制了。

于紧张和害怕之下,她不由得紧闭上了双眼。

想象中的伤痛再次没有到来,手上能感受到温热,像是放在了什么上面。

这回,陆嘉的胆子算是比之前大了些,她睁眼得比之前快,虽然只是先睁开了一只眼。

在她的独眼注视中,她的手已经放到了苏沫的头上,她感受到的触感都是来自苏沫的头,这样的场景,终于让她睁开了双眼。

苏沫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一样,头在陆嘉的手上蹭了蹭。

主动的!

陆嘉不确定她的遭遇是不是真实的,可她手上的感触是真的。

可能是苏沫太主动了,弄得她这心大了起来,动作也开始放肆了,手轻轻摸着苏沫的头,甚至还揉了一揉,可苏沫真的好乖,就这样乖乖的跪着。

明明是可怕的存在,可苏沫这走向明显不对,而且陆嘉终于知道为什么好多人那么喜欢养可爱的宠物了,她现在感触深刻。

“真乖~”,她的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在她的话后,苏沫却偏了偏头,好像在告诉着她,听不懂。

陆嘉见此只是笑了笑:“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在等着苏沫回答的时间,陆嘉的手都停了下来,可苏沫没有反应。

陆嘉瞧着,她决定换个方式,因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苏沫好像还能听进她的话,并不是彻头彻尾的丧尸。

“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就点点头”,陆嘉亲身示范,指着自己点了点头:“像这样”

苏沫偏头瞧着陆嘉,过了好一会,也跟着上下动了动头。

“对,就是这样”

看着苏沫跟着学,陆嘉的激动,堪比她拿以全额奖学金考入F理大的时候,

可她的激动对苏沫来说,也许只是奇怪的动作,所以苏沫再次将头偏向了右边,静静的看着她。

可开心过来,与之而来的则是说不出的惆怅。

苏沫是点头了,可是究竟只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她,还是因为听懂了她的话,她无法得知。

收回手,陆嘉默默叹了口气,收回的手,下意识的摩擦了起来。

只是....触感好像有些奇怪。

默默的低头,看向已经摊开的手掌,陆嘉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看着白皙的手掌心,,左手抚摸了上去,没有那种凹凸感了,而且她还感觉有些痒。

可是...明明有伤口,她不至于记错,脑海中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唯一与她手有过接触的就是苏沫,苏沫舔了她的手。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还是将手掌面向了苏沫,指着掌心:“你之前是在为我治伤吗?”

苏沫只是坐在那,继续偏着她的头,没有回应。

果然是不懂吗?陆嘉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不知为何,这心里依旧有些失落,也许她还期待着苏沫还能保有一定的人性吧。

毕竟她和苏沫之间是死对头。

手指渐渐的合拢,随着心里的那点失落而弯了下来。

收回手,看着苏沫,她的双眼再度因为因为惊讶而睁大,又因为过于惊喜而笑了。

她的眼中,苏沫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印在了脑海一样,对她影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