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心动吗?

虽说从五行来说火克金,白枝可能会受自身灵根的原因受到一些限制,但不是还有句话叫真金不怕火炼吗?!

这就是比看谁更强一头,能更压对方一头。

火种力量虽强悍无比但怎么说那也是死物,灵活聪慧的人绝对更胜一筹,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压制的方法。

铁匠王觉得白枝应当不笨,但到底年轻心性不坚,他也做好了出些意外的心理准备,却从没想到会是炸炉这样的大意外。

不仅炸灭了地心火,左右两间小房里的火种也受到影响险些熄灭。铁匠王运起一股磅礴灵力将白枝一裹扔了出去,这才运起双掌左右一推险险地护住了摇曳欲灭的两团火苗。

这团地心火是彻底救不回来了,但族中还有备用的倒也无妨,只是……

他看着被自己扔到自己昏迷不醒匍匐在地的人,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

“呼~”

“啾啾~”

正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房内传来一阵焦急地啾鸣声眉角皱了皱,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想起来里面还关着东西。

“哦,灵宠!”他赶紧抄起地上的白枝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付寒渊就知道自己的感应是对的,这女人出事了!受伤了!

铁匠王眉头一挑:“还挺护主,这急得都飞起来了?”

边说边从自己脚边把他也抄起来。

饶是从寂莫那里借了魔力,可他使出全身力气也只能飞起那么一丁点,看起来就像是擦着地面在走似的。

“啾啾啾!”别碰我,放我下来,我能飞!

然后

丢鸟了。

“啾啾,”她怎么了?

可惜没人回答他。

他虽借来魔力,但好像也切断了与寂莫的传音,剩下屋里这两个人一个晕着一个听不懂他的话……哦,没晕的那个也听不懂。

他只能歪着脑袋往白枝身上看。

面色红润嘴角含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单纯的睡着了?

“啾?”怎么回事?

他一抬头去看铁匠王。

铁匠王正站在房门边往隔壁看:“我得去取新火种来。”

这话也不知是在对谁说:“你说我要是不要啊?哎!”

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天赋是有,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一时间也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只能感觉到当那锤落下时,空气中的灵力波动有些混乱好像夹杂了些其他东西。

或许是这手套许久未用释放出了过多的能量?

“照顾好你主人。”铁匠王嘱咐了小毛啾一顿,也不知他听不听得懂便关门去了旁边炉房,他得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好,还得尽快取来新的地心火种。

摆在铺子里的火种大多都有备份,但也是灭一个少一个得珍惜着用,那些特别珍贵乃至于世间少有的,他王家也有那么一两种,那些都是轻易不肯露出来藏在族中秘密之地的宝贝。

铁匠王走了,付寒渊久唤不来寂莫,只得来回在白枝身边踱步。

挺着滚胖肉嘟的胸脯,尾翎一甩一甩一会儿低垂一会儿翘起甩动,一看就处在格外的焦虑之中。

当然,那小黑眼珠滴溜溜转的模样,也着实可爱。

“啾!”醒醒!

他尝试喊白枝:“姓白的,醒一醒。”

铁匠王简单的查探过她的情况,外表没伤估计只是受灵力波动影响被震晕了。

付寒渊啾了两声便觉得自己挺傻的,扑棱棱振翅飞到白枝身上一屁/股坐在她身上,鸟喙正冲着她下巴。

“啾~”忍不住在光洁的下巴上啄了一口,别说红印了连道白痕都没啄出来。

他若有所思地伸了伸小脚。到底是她身体特异还是自己伤不了她呢?明明当初啄十罗宗那几个人那是一口一个大血口的。

顺着下巴往上看除了秀挺的鼻梁他什么也看不见,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想着自己真是倒霉。

看个热闹怎么就看成了这副模样呢。

相处月余他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坦然接受,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和琢磨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听到的八卦是此女甚是爱慕君无越。

可这一路来除了跟那车夫聊过两句,他就没看出半点爱慕之情。白枝对待君无越的态度似乎还不如对他这只小鸟亲切关心呢。

或许是终于看清了君无越的真面目死心了?

可也没怎么见她伤心难过啊?一路上对他这只鸟笑得可甜了。总不能是偷偷藏起来抹泪吧?

那样可真是太逊了。

“她怎么了?”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听到了寂莫的声音:“你这是什么姿势?松软吗?舒服?”

付寒渊抖了抖羽毛:“怎么才回来?”

“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我便知道怎么做了。”寂莫嘿嘿笑道:“不过,你现在是不是不太君子?哪有坐在人家姑娘……胸,胸前的?”

付寒渊就知道他没好话,深吸一口气:“我,避开了!”

重重咬着那个避字。

他就是一时踱步累了,想确定白枝一直喘气活着。这个位置又刚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和隐约的起伏,再合适不过了!

“哦~”寂寞刚要再说什么,被付寒渊打断了。

付寒渊甩甩尾翎从白枝身上跳了下去:“你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有事没事。”

“这么关心她啊?”寂莫不嘴贱两句心里就不舒服:“啧啧啧,要是魔界知道他们魔君看上了一个修真界的女人……你准备怎么下台?”

“放心,若是有那一天,我一定踩着你的脸下。”付寒渊咬牙道。

寂莫气得跳脚:“再拿我脸开玩笑,我不帮你了!”

“少说废话,快看看她有没有内伤,什么时候能醒。”他这也不是关心她。

付寒渊想,他只是不想待在这个又闷又热的地方,白枝等人有灵力护体他可什么都没有,赶紧把人弄人离开这鬼地方。

一点也不结实,就白枝这点灵力和境界竟然能把炉子炸了,可见这铁铺也没多少能力。

寂莫只是好嘴贱,服从力和行动力还是很强的,很快便试探着将魔力探入了白枝的经脉之中。

查探经脉是一件需要小心谨慎的事情,若是被查者抵抗可能会令双方都产生不适。

付寒渊努力的扑棱起来,看到白枝好看的细眉微微抖动:“……”

“啾~”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发出了一道毫无意义的啾鸣。

很快寂莫便开口了:“没事。”

“这么快?”付寒渊忙问,“你查探仔细了吗?”

“我不要命了?”他声音急促轻喘,似乎耗费了不少精力。

付寒渊微怔:“很辛苦?”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这不是面对面的查探,而是附着在某样东西上进行的,肯定跟面对不面不一样。

“对不住,是我想当然了。”他诚恳道歉。

寂莫终于缓过气来,却是激动的像是跳了起来:“老付!老付啊!”

“嗯?”付寒渊尾翎一收:“怎么了?”

“宝贝!你可真是找到宝贝了!”寂莫顿时把手边的古书记载一收:“还看这些破东西做什么,你可真是太幸运了!”

付寒渊:“什么意思?”

寂莫语气中充满了惊奇和欣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再探下去吗?我的天!难怪啊难怪,这就是一出阴谋啊!这个女人说得都对,君无越确实和岳婉婉才是一对有情人,却偏要来娶她!”

“你知道为什么吗?君无越还会来找她的,你信不信?他迟早得来,这么大一个宝贝!”

寂莫越激动付寒渊越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出那小子了?”他听得极为不爽。

“你不知道!”寂莫大笑三声:“她可是个大宝贝!”

转头又问:“你真的想斩断婚契红线?”

付寒渊听得云里雾里:“可你不是说……伤害极大?”

“现在我有办法让你毫发无损地解除婚契,只问你想是不想。”

“当然想!”他毫不犹豫道。

“好!我这就去做准备,”寂莫说完不忘嘱咐他:“一定要瞅好这个宝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君无越得到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付寒渊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不会是说让我毫发无损的方法跟她有关吧?”

“我刚才在她身上发现了一样好东西,天大的好东西!”说起这个寂莫久久无法平息心情:“老付啊,其实不解除婚契也是可以的,如果是她身体里的东西一定能堵住魔界那帮家伙的嘴。”

“所以到底是什么!”付寒渊恼怒起来:“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寂莫在魔宫中抓耳挠腮,“我想这一定也是君无越要娶她的原因。反正现在就是,”

他道:“有她身体里的东西在,你想解除婚契也行,不想解除也可,甚至更好!怎么样?心动吗?”

心动吗?

付寒渊只觉得自己额角抽/动不停,恨不能现在就把声音那头的男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碾他嘴。

“说!重!点!”半天的废话,所以到底是什么宝贝?

还有,他毫发无损,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