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该不会真的要对我动手吧?
云战峰皱着眉头说道,这柳氏说话也确实是刻薄了一些,专挑着难听的说,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本来他还想着给她留一丝颜面,现在看来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家主,云知鸢是你的孙女儿,妍儿也是啊,你不能总是这么偏向她呀!
云知鸢在众目睽睽之下,指使云卿落重伤妍儿,那可是事实,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就是不承认。
我也是一时气愤才多说了几句,你先不要生气!
妍儿还小,虽说有灵力护身,可是也经不住这般重伤,而且还打在了脸上,若是留下了疤痕,这让她以后如何见人呢?
我苦命的孩子!”
柳氏坐了下来,哭天喊地的说着。
她刚才被云知鸢挑起了怒火,一时气愤这才会上了她的当,在家主面前露出了自己蛮横的一面,现在便赶紧找补着。
她在极力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父亲,儿子觉得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伤了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管二娘和四娘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发生了争执,毕竟四娘受伤这是事实,二娘也应该赔礼道歉。
现在她不仅没有悔改,反而这般蛮横,是该好好的教训一下,让她长长记性的。
否则以后,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至于三郎,虽说是受人指使,一时气愤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毕竟动手的人是他,理应受到责罚才对。
这样才会显示出我们云家公正严明,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云战峰还没有再说话,云晏书便将话接了过去。
他在一旁看得清楚,这件事情终究是大房和二房之间的争端,不管是谁输谁赢,至少不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而平日里,二房在父亲的面前占尽了风头,若是能借势重伤二房血脉,也算是好事一桩。
也可为自己的孩子铺路,所以他才会替大房那边说话。
“家主,您看三弟也是这么说,众人的眼光是雪亮的,若是云知鸢真的没错,自然不会有人这般质疑的。
云知鸢就是仗着您平日里的宠爱,目中无人,将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是要动用一些手段才能让她说实话了。
云知鸢,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承不承认!”
柳氏红着眼睛问道,云知鸢怎么这么难缠?
不管是不是云知鸢做的,她也要把这笔账坐实,为妍儿讨得一些好处,免得白白受罪!
“我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
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一样的回答。”
云知鸢冷笑了一声说道。
“好啊,你还真的是嘴硬。
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说着,柳氏便从腰间取出了长鞭,“啪”的一声,打在了地上。
云思妍的鞭法都是从柳氏这里学来的,不过一些皮毛而已,就打的云知鸢满身伤痕。
而她的灵力强了不止一倍,若是这次挨了一下,恐怕十天半个月就下不了床了。
“大伯母,你该不会真的要对我动手吧?
别说祖父不会同意,就算我父母回来之后看到了,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确定要与我们二房正面为敌了吗?”
云知鸢说着狠话,同时心里面也是有些担忧的。
她至少也要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够谈到将来啊!
她虽说已经解开封印,有了灵力,可若是此刻就暴露出来,岂不是有些可惜了,这可是她留着的一张底牌。
“现在你怕了吧!
只要你承认下来,自己和家主说,便可以免了这顿皮肉之苦,你可要想清楚!”
柳氏晃动着手上的鞭子,半威胁半强迫的说着。
“你打死我吧!”
云知鸢大声的喊着,随即便站起身来想外跑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什么都不如活命重要。
“还想跑?
受死吧!”
柳氏冷笑了一声,随后挥动着鞭子,直直的向着云知鸢的方向冲了过去。
“放肆!”
“住手!”
云战峰刚想要出手阻拦,没想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站在了云知鸢的身前。
他只是随意的抬了抬手,便将鞭子抓在了手中,挡住了攻击。
“怎么可能?”
这下子就连云晏清都睁大了眼睛,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云卿落正一手抱着云知鸢,一手抓着鞭子,停留在了他们的面前。
刚刚云卿落一直都没有言语,早就已经被众人忘在了脑后,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了。
“云卿落,你敢阻拦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几年不见,看来你的灵力确实有所长进,都能够接住我的鞭子了。
不过还没说到你的事情,躲一边去!”
柳氏生气的质问着,她想将鞭子抽回来,却竟然使不上一丝力气。
心里面不禁也在暗暗猜测着云卿落的灵力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而云卿落则是目光冰冷的看向了一旁的云晏清和柳氏。
两人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夫人请自重!
阿姐自小身子孱弱,若是真的挨了一下,出了事,可怎么好?
再说,事情还没有定论,家主都还没有说什么,你竟然敢动手,你这是不把家主放在眼里吗?”
云卿落不仅没躲,反而还迎上了目光。
他们这是想要当着自己的面欺负云知鸢吗?那也得问问自己同不同意!
“你们打伤了妍儿,我这只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难不成,我身为掌事夫人,连处置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还需要你来过问!”
柳氏被接二连三的质问,早就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
“既然要算账,那我们就心平气和的好好说,我们二房的人也不是不讲理。
打伤了云思妍的人是我,夫人要打要罚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无辜!
不过在这之前,我也想要替阿姐讨个说法,她身上的伤都是云思妍所留,这又该如何去说呢?”
云卿落将云知鸢护在了身后,毫不畏惧的说着。
“笑话,这不过是她们平日里的小打小闹。
妍儿帮着二娘修炼,受了伤不是很正常吗?你想要追究什么?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妍儿的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