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欺负小朋友1
两个人回了俞砚的房间,要穿的衣服整齐地挂在衣帽架上,行李箱竖好放在一旁。
要是池檀书没有可以容万物的空间戒指,估计衣服都已经撒了一房间,没落脚的地方了。
“你要先去洗个澡吗?”俞砚关上门之后问。
池檀书:“要的,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得等我看一下。”
俞砚:“……”
旁的人用空间戒指,都是用来装宝物丹药等等,池檀书用来装什么?换洗的衣服???
池檀书还真的检查了一番,“就剩一套了,换完这套要洗了,还好外套可以多穿两天。”说完池檀书要脱下外套,结果一脱就看到吃饭时沾到的脏东西。
气结,无语。
俞砚伸手把衣服揪过来,也只能叹一句池檀书吃东西不长心,“你换下来我帮你洗掉这块就好了。”
说完抬头就看到池檀书星星眼看着他,“真的吗?队长大人。”
“……真的。”
池檀书乖乖去洗澡了,俞砚早早就洗完澡,本来已经躺好了,夙紫的妖气惊醒了他,再然后就是在池檀书房里,哭笑不得的一幕了。
趁池檀书去洗澡,俞砚拎着他的外套走到洗手台旁,把沾了蛋糕渍的那一块对准了水龙头,仔细地帮池檀书洗起了外套。
当池檀书穿着条顶着浴巾穿着四角裤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俞砚洗衣服的那一幕,“俞砚你真好!”
俞砚瞪了一眼没好好穿衣服的池檀书,“你这样会着凉的,赶紧把衣服穿上。”池檀书哦了一声,乖乖听令。
等俞砚洗好了衣服,再看池檀书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压着被子,怕是在等他洗衣服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把池檀书塞进被窝里,俞砚去衣柜里拿出了备用的被子,拉了拉抱枕就着沙发睡上了。
也好,池檀书什么都没问他。俞砚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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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池檀书起床洗漱的时候就开始摩拳擦掌,声称他接下来要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了。
说完俞砚很严肃地教育了他一顿,不可以在敬老院行欺霸之事,也绝不能在幼儿园做欺凌恶性。池檀书一句“不是,俞队,你听我解释”都没说出来,就被说得自己十分惭愧了。
认真反省过后,池檀书决定以后不能再乱说话了。他本意是今天要教训那群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世界弟子,对方又是小青年跟中老年人多,结果说完这话就变成了俞砚嘴里不懂敬老爱幼的小混球了。
俞砚带着池檀书跟罗邺到了会场,第一试“御水逐波”,场地中心有巨大水柱箱,跟水族馆里人鱼表演的透明水箱一样,只是没有鱼,也没有人。
“这试练是干嘛的,进去表演人鱼共舞吗?”池檀书靠着俞砚小声问。
“人鱼共舞?”俞砚不解。“具体规则还需要评委讲解,为了每届比赛的公平,都是随机抽选的比赛项目,每年都不一样,选手也不清楚具体会比什么。”
池檀书对赛事项目怎么来一点都不感兴趣,更感兴趣的是俞砚方才露出的不解,“俞砚你没去过水族馆吗?”
“没有。”俞砚摇摇头。
“那比完我们去看水族馆,你就知道这怎么一回事了,正好带上夙紫,她都嚷嚷要我带她去水族馆好久了,你说她一狐狸不吃海鲜,那么想去看鱼干嘛。”池檀书压着声音在俞砚耳边狂说。
罗邺站得稍远听不清,“池兄弟你在跟俞队说什么,我也要听。”
“我约你俞队去水族馆呢,你不觉得这水柱箱跟水族馆似的么?”池檀书又扭过头去跟罗邺重复了一次。
罗邺听了很兴奋,“我也去我也去。”
俞砚:“你年假不是早用完了?”
罗邺:“……”
池檀书跟罗邺交头接耳,前面主持人在讲比赛规则,池檀书是一句没听进去。
等主持人讲完说大家可以领取自己的颜色开始准备比赛的时候,池檀书才反应过来,“啊?他、他刚刚是在讲规则么?”
俞砚:“……”
为什么之前会觉得他很省心呢?
“选一个属于自己的颜色,然后在水柱里的赛道控制自己颜色的水球向上,最后最先汇入上方水球的一方为之赢。”俞砚一边说,水柱里的巨型赛道也开始升了上来。
“赛道是用吸水的材质制作的,各位选手的水球碰到赛道时会被吸收一部分,敬请各位选手留意。”主持人继续讲解。“而一开始需要各位选手控制好自己的水球从水里出来,再进入到赛道。”
主持人说完补充的规则和设置之后,场上一片哗声,先不说赛道里要控制不与窄窄的赛道进行接触,还需要从水里取出自己选择的颜色,如果一个没控制好有颜色的水球就跟水柱箱合为一体,也直接输了。
池檀书:“就这样啊?”
罗邺:“什么就这样?”
池檀书:“我还以为比什么御剑飞行斗快斗远……”
罗邺:“你怎么不说比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还御剑飞行,小说看多了吧。”
池檀书心里很复杂,听罗邺这话现在御剑飞行是真绝迹了?想当初这法术还是人族想出来的,结果现在人族居然没人通晓了。不过想想人族现在都有飞机这么方便的东西了,修道的需要也更少了
再说了,人族不过是道法绝迹,神魔二族可是未剩一人。
正当池檀书悲春伤秋的时候,主持人念到了池檀书的名字,由于池檀书是昨晚作为编外人员临时加上的,名字也在最后,池檀书之后就没人了。
池檀书跟俞砚、罗邺摆摆手,“我去拿个第一给你们看。”
“你可别吹牛啊,你要是不得第一别回来了。”罗邺调侃了一下池檀书,虽然知道池檀书催符厉害,但是这个明显考的不是修为和速度,更考对能力的控制,这样刁钻的比试,其实罗邺也没对池檀书抱太大希望,只是鼓励的话罢了。
而俞砚只是朝池檀书点点头,池檀书就笑得很灿烂。
旁边同样要前去比赛场地里的人路过俞砚数人,把池檀书放的话都听到了。
“放狠话谁不会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唉,这种人也就这个时候能逞威风了。”
“自我感觉那么好,自欺欺人也算是一种福分吧。”
罗邺听到想开口为池檀书说话,俞砚一眼看过去罗邺话就梗在喉咙那,很是委屈了。
俞队跟池兄弟那么要好,怎么现在还不给自己帮池檀书讲话,搞不明白。
等那几人过去了,罗邺小声地说:“他们这群人,最热门的就是上两届的冠军,天赋异禀的杨……”罗邺昨天跟朋友一起聊天的时候才说起这个事情,不过一听过去了,还真想不起来大热门叫杨什么,挠了半天头就是想不起来。“俞队,那人叫杨什么?”
罗邺还在用力地想,俞砚一句“无妨,不足挂齿。”不再出声。
而这句话,正得意地跟自家子侄杨逸欢嘱咐比赛事宜的杨清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不过是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带着个新人来,也敢肆意放出这种大话了,不足挂齿?
杨清俯身在杨逸欢耳畔说了几句,脸上露出一丝狠意,和她如血般鲜红的唇色映衬得略带几分狰狞。
俞砚把杨清的话也听了个清楚,愚者的心思太好猜测,不过稍加拨弄,就乖乖踩到陷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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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池檀书选了绀色,理由也很简单,俞大队长今天穿了绀色的外套,他就选绀色。
选手都跟池檀书看起来的年纪差不多,选的颜色尽是鲜艳耀眼,而昨天在宴会上斗嘴的黑白西装两人,一人选了黑一人选了红。
才选完颜色,池檀书就看到那选了个黑的少年看向了自己这边,眼神凛冽带凶,池檀书莫名,他哪里得罪过这个人吗?回头想想这个白衣服的好像就是杨清的弟子,昨天看到杨清喊他什么来着,逸欢?
都说祸不及小辈,但是这人来意也太明显了。
带色的水被装在水中的一排空心玻璃珠里,需要施法把玻璃珠炸开才能拿到自己带色的水,需要将其运成球,然后将水球从水里运出,从水面进入赛道入口,穿过赛道进入最新到达终点的是为赢家。
而比赛开始,需要各位选手把玻璃球里的水凝成球,并从玻璃球里出来。
主持人一声“比赛开始”,全部人抽符或者抽其他介质施法。
池檀书学着这些小年轻掏出符来,之前被罗邺一直称赞他催符速度快,他就不能露出这个破绽,先不急着施法,装模作样对着符纸各种转手腕。
一直到有两三个人已经催完符了,凝水成球,要开始突破玻璃球,池檀书才施法凝球。
观众席上罗邺看着着急,“怎么池兄弟这次催符那么慢,别人都开始破玻璃球了……”
俞砚看着好笑,嗯……还是很省心的,就是这催符的动作太花哨浮夸了,掩人耳目是可以,他一眼就看出来池檀书催符要记结的印起码忘一半了。
等到有四五个人开始破玻璃球了,池檀书才运动手指开始破球。
第一个先破玻璃球的人正是杨逸欢,从催符运气速度来看,杨逸欢确实是表现最好的,连破玻璃球也控制得很好。
池檀书的绀球一破,也跟上大部队的速度,开始把水球从水中运上水面,然后进入赛道。
只见最领先的黑球速度一缓,绀球刚超过黑球进入赛道,黑球猛地加速一撞,绀球直接被撞散大部分被吸收进了赛道。
虽说池檀书不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人,但是作为突如其来加入比赛、又是不受各大家族欢迎的特别警队的人,他的淘汰不少人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罗邺一声惊叫,“杨逸欢这小人!!”
但是更多的人都是对杨逸欢的书法赞不绝口,根本不介怀俞砚就在不远处,这话会不会被听到。
“杨家小辈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这力度把控得相当得好,很有前途,不愧是杨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