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有病病【已修】
苏桉楠恨不得扒了他那张脸,但是紧随着系统的一声通知,她顿时偃旗息鼓了,丝毫反抗都不敢有了。
“好感度+1。”
“孤不喜齐家人,你往后少同他们有来往。”
楚时瑜这话信息量可就大了,不喜齐家人,要知道齐家可是他的母族,而齐明珠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选。却得了他一句不喜,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苏桉楠也听出来了他这是变相的同自己解释,心里憋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了。
“我才没有同他们来往。”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气势弱了不少。
“若你再敢弄丢了孤的东西,孤不介意让你长长记性。”
又回到了一言不合就开始威胁的地步了,苏桉楠很是心累,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能习惯楚时瑜的交流方式,可她只能憋屈着,不能反抗。
见苏桉楠这么听话,楚时瑜十分满意,果然宠物就应该是宠物的样子,怎么能让宠物爬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
***
时间过得缓慢,天气还是越发冷了。
苏桉楠也有了新顾客。
楚时熙的母妃,惠妃,被楚时熙介绍过来了。
楚时熙有些兴奋:“你不知道,为了说服我母妃,我花了多大力气。你给我送过来的美白膏我全给母妃拿去了,这段时间都在用,应该是感觉有点儿用处,昨日让我找你多买些。”
“给我母妃用就不用像给我一样便宜了,尽量定价高一点,不然母妃可能还觉得掉身价。”
苏桉楠轻笑,这孩子还真是坑母的一把好手,不过还是按照之前就想好的定价,一两银子两盒卖给了惠妃。
惠妃当晚突然召见了苏桉楠。
她猜不到惠妃的用意,忐忑前往天畅宫。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后宫上位圈的妃嫔。
自从皇后去世之后,后宫之主的位置就一直空缺着,现在是以淑贵妃为主,四妃从旁协助处理后宫大大小小的事物。
“桉楠见过惠妃娘娘。”苏桉楠看了一眼惠妃,就迅速低头行礼,怪不得楚时熙是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同她母妃简直如出一辙。
惠妃迟迟没开口让苏桉楠起身,还是楚时熙看不过眼提醒了一句:“母妃,她这样行礼多累啊,让她起身吧。”
楚时熙被惠妃瞪了一眼,缩着脖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说话了。
惠妃上前,抬起苏桉楠的脸,仔细打量。
苏桉楠也在观察惠妃,同楚时熙作风一样,将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脸上的妆容厚实到同日本艺妓差不离了,这母女二人倒显得寡淡如水的苏桉楠不伦不类。
“起身吧。”她松开了手,紧接着就有人递上手帕,她擦了擦手,帕子就这么扔在苏桉楠面前,仿佛她有多么不干净一样。
苏桉楠心里不大舒服,连带着想同惠妃谈合作的心思也歇了,她本来想借着惠妃打开后宫娘娘们的销路。
如今却是要放弃了,她和惠妃气场不合,好在她也不只有惠妃这一条路可行。
惠妃在软椅上坐下:“本宫今日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卖给三公主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这后宫里可不该有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桉楠不懂惠妃娘娘的意思。”
楚时熙在一旁干着急,苏桉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直视着惠妃,丝毫没有怯场。
“你将这东西来处同本宫说清楚,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
苏桉楠并不接话,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惠妃,打算装傻到底。她现在已经明白了惠妃的意图了,不过就是想要她的方子罢了。
惠妃看着苏桉楠明净的黑眸,仿佛早已将她的心思看穿了,这让她无比恼怒,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再开口时便有了些气急败坏:“本宫只是看看有没有不妥,你却处处装傻哄骗本宫!”
“苏桉楠,你好大的胆子!”
她可不是原主懦弱的性子,早就练就了一身同人周旋的本事:“这都是我瞎折腾出来的东西,若是娘娘不放心,桉楠往后不做了便是,定不会让娘娘为难的。”
惠妃有些语塞,脸色十分难看。
楚时熙:“母妃,你不也觉得这个挺好用?再说了她自己也在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惠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楚时熙一眼,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做的太过了,只好黑着脸让苏桉楠先离开。
苏桉楠一脸冷静,不慌不忙离开了天畅宫,待静安宫才感觉到有些后怕。这后宫果然不是她这种人能待着的地方,光凭一个惠妃就能将她拿捏得死死的,更别说后宫里这么多位妃嫔了,随便一个都够她吃一壶了。
惠妃显然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若是她想和惠妃对着干,那必须得自己找个大腿先抱上再说。
这宫里和惠妃明着不对付的就是楚时瑜的姨母,丽妃了。可是楚时瑜又不许他和齐家人有联系,这条路也行不通。
苏桉楠有些头痛。
有时候,你的对手是不会给你时间找到破局方法。
惠妃在她离开后,越想越觉得恼怒,自己居然被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女给威胁了,不管是对苏桉楠手上的方子垂涎,还是对自己被下了面子不爽,她都不可能轻易放过苏桉楠了。
隔了两晚,惠妃听说苏桉楠好像在打丽妃的主意,这一下子惠妃就给被刺激到了,连夜将苏桉楠给扣到了天畅宫。
依着惠妃的手段,暗地里动一个不受重视的质女简直易如反掌。
苏桉楠嘴里塞了布条,被五花大绑扔在大厅,惠妃从内室缓步走出来,瞧着苏桉楠一脸愤怒的表情,勾唇笑了:“苏桉楠,本宫向来都是睚眦必报。”
布条拿掉了,苏桉楠呸呸两声,不愿意回话。
惠妃拨弄两下指甲,头也没抬,道:“把方子交出来,本宫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桉楠翻了个白眼,并不接招:“我不知道惠妃娘娘在说什么。”
惠妃:“陈嬷嬷,苏桉楠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给本宫掌嘴。”
陈嬷嬷是惠妃跟前第一人,小丫鬟伸手抬起苏桉楠的头,陈嬷嬷上前道了句:“桉楠公主,老奴得罪了。”
下手实实打实地重,苏桉楠的左脸上印着五个指痕,没一会儿,就肿了起来,看着十分吓人。
苏桉楠被绑在身后的手紧紧交握,咬着牙不肯认输。
“继续打。”
右脸也被甩了一耳光,她只觉得耳边充满了嗡鸣声,脸上火辣辣地痛。
陈嬷嬷还欲继续,外头唱报:“皇上驾到。”
惠妃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桉楠,眼里慌乱一闪而过,欲让人将她藏起来,还未开口吩咐,皇帝已经走了进来。
“嫔妾见过皇上。”惠妃行礼的动作还有些抖,屋子里的丫鬟跪了一地,个个神色惶恐,唯有躺在地上的苏桉楠觉得松了一口气。
皇帝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央被绑着的苏桉楠,脸上明显被打的痕迹过于骇人,皇帝十分不悦:“惠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知从何处弄了些不明来路的东西给时熙,嫔妾总觉得内心难安,召她过来询问情况,她却始终不肯开口,”她声音刻意柔软下来,恶毒地瞪了苏桉楠一眼,“嫔妾也是担心时熙,一时间失了分寸,请皇上责罚。”
皇帝沉声道:“召人询问需要绑起来?”
苏炀站在皇帝身边,眼里满是焦急,恨不得立刻将苏桉楠扶起来带走。
惠妃后颈发了冷汗,身体也控制不住在抖。
“惠妃,你如今是越发不知所谓了!”皇帝看到苏桉楠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担心还有其他伤处,开口语气更重,“今日若不是朕及时赶过来,你还想如何?”
惠妃当即就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帝,委屈道:“臣妾只是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皇上,你要给臣妾作主啊,她故意将致敏的药物送给时熙和嫔妾,让嫔妾差点破相。”
苏桉楠气笑了,这惠妃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苏桉楠,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让人将苏桉楠扶了起来。
苏桉楠忍着嘴角的痛开口:“回皇上,桉楠原本只是折腾出来在自己用的,三公主向我讨要了一些,前几日三公主突然找我,说惠妃娘娘对这个感兴趣,从我这里又拿了些。今日惠妃娘娘就突然将我绑来了,让我将方子给她,不然就要叫我好看。”
皇帝动了怒:“德顺,去将三公主请过来。”
楚时熙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她看见苏桉楠这副狼狈样子十分吃惊,发现惠妃不停朝自己使眼色,有些莫名其妙:“见过父皇母妃。”
“时熙,朕问你,苏桉楠给你用的东西可是有毒的?”
楚时熙:“没有啊,就和平常用的膏子差不多啊。”
她话音刚落,惠妃瞬间就变了脸色,颇为恼恨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当真是不争气。
皇帝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沉声:“苏炀,你先带着苏桉楠回去上药,此事朕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皇上。”苏炀跪下行了大礼,牵着苏桉楠的手离开。
楚时熙明显有些话想和苏桉楠说,但是见她这副样子又忍了回去。
苏桉楠的房间还被人翻找过,已经乱成一团,只好先去了苏炀房里上药。
“哥哥怎么会想到去请皇上过来?”苏炀给她上药时,她没忍住问了出来。
“听到你房间里的动静,刚想出去看看,屋里突然射进来一封信,上头写着让我去天启宫找皇上,去天畅宫给你解围。”
苏桉楠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谁了,只是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派了人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