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五点，迟宅的人还在睡梦之中，迟暄和唐心两人就像做贼一样出去了。

拥有实体，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唐心，蹦蹦跳跳地像被关了一个月后放出来的二哈。

“终于出来了，啊啊啊，天空好蓝，空气好好啊～”

迟暄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唐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鸡血，一晚上不睡觉，霸占他的床看电影，他想让她回空间看，却发现拟形化身期间是进不了系统空间的，虽然她戴了耳机，但还是搞得他一晚没睡着。

迟暄抬头看了看五点钟的天空，再看看了吐了一夜二氧化碳的树？哪里来的天蓝气清？没文化！

“我们等一下去吃什么呀？去吃广式早茶可以吗？”唐心想了各种各样的早餐，还是觉得广式早餐选择更多。

五点钟的早晨，路灯还在亮，此刻的唐心眼睛比灯还闪耀，暖意融融的灯光洒在她身上，也暖不过她的笑容。或许凌晨五点的街道太寂寥，他有那么一刻觉得身心都放空。

“可以，但是哪有店早茶餐厅这么早开门的。”

迟暄看了眼唐心的穿着，她穿了一件他的T恤，她并不高，也就一米六五，至少对一八六的他来说是矮的，他的T恤她可以当裙子穿，但她说不习惯露大腿，非要穿条裤子，裤子就更穿不来了，裤脚卷得像要耕田一样，她腰很细，他的皮带她都不合适，拿了一条领带系了起来。至于里面……嗯，穿了他一件背心和一条没开封过的内裤……咳咳咳……

“那就跑步啊，我要锻炼，早晚我要强壮到，一只手将你摁趴，让你爬都爬不起来。”唐心对昨晚被迟暄制住的事耿耿于怀。

唐心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就开始跑了，跑了几十米才发现迟暄没有跟上来，她回头朝他挥挥手，“快跑啊，弱鸡！”

初晨的太阳还没升起，但第一缕阳光已经刺破了云层，到达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

粤式茶餐厅内，因为太早，只有迟暄和唐心两个人。

迟暄看着吃个不停，瓜子脸变成包子脸的唐心，又看了一眼堆满了整张桌子的蒸笼，就这还仙子，上辈子怕不是个猪精，就是个饿死鬼。

迟暄闭了闭眼，“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撑死了。”

唐心刚往嘴里塞了个虾饺，说话有点含糊，“可是我还没饱啊～”

“你……在你们那儿……是不是混得很惨啊，连饭都吃不饱吗？”

唐心刚想说你才混得惨，就愣了下，是啊，连饭都吃不饱，连最基本的口腹之欲都要舍断，修仙到底有什么意思？想着她又摇摇头，早死更没意思。

“我告诉你，我在我们那儿，就是公主都没我尊贵，你少惹我！”唐心朝她扬了扬下巴。

“那么比公主还尊贵的殿下你吃饱了吗？吃饱我们就走了，还是你想留下来被人当猴子一样看？”迟暄示意她看看周围。

唐心这才发现，店里的服务员都在看着她，大概是觉得她一个人吃十几盘有些差异吧。

“他们肯定是看我长得好看。”哼～

迟暄买完单后，就看见唐心让服务员把最后两个虾饺给打包了。

迟暄：“……”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人渐渐多了起来，唐心一双眼睛四处看，看哪都觉得新奇，是车比较好开？还是御剑比较简单呢？

“我要去于老师家补课，你可以跟我去，大概两个半小时。”迟暄道。

唐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于满囤是很熟悉迟暄的人，不好解释不说，她也不想不尴尬地呆两个多小时，她也想自己去逛逛这个世界。

“不去，我要去买衣服，我穿着你的裤子一直掉，很不自在呀！还丑！”

迟暄看了眼她精致无暇的脸庞，宽大体恤都遮不住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咳咳咳——

迟暄先又拿出了纸笔，刷刷地写了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的号码！你记住了。”

唐心点点头，她记性好，看一眼就记住了。

迟暄有拿出了钱包，翻了一下就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这里有两千七，你先拿着。”说着又抽出了一张卡，“不够你就刷卡，密码是……”

迟暄看着一脸轻松的唐心，更觉不放心，“你先去买一部手机，手机你会用吧，就跟系统差不多，到时候打个电话给我，系统里有导航你应该会用的。”迟暄又看了眼她手上拎着的虾饺，“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你千万别吃……”

唐心觉得别人的好意不应该辜负，就像每次去秘境历练，娘亲都会百般叮嘱，这是一种好意，她应该感激，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可是连九重天秘境都去过人啊，你们这些凡人能有什么威胁啊！”

迟暄刚想说‘你现在估计连我都打不过’，但回想到她昨晚那哭倒长城的样子，他选择了闭嘴。“总之你要小心，人心险恶！”

唐心送走迟暄之后，准备过对面马路，连等红绿灯她都觉得有仪式感，平常她都是御剑的，还没有遵守过所谓的交通规则呢！

对面是市场，唐心见到许多陌生的瓜果蔬菜，觉得很是新奇，早市的热闹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

她还看见了草莓，立即窜上去买了一斤尝尝，她认识草莓还是在电影里看到的，红澄澄的果肉，柔软多汁，甜蜜非常。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味道？！！本仙子要沦陷啦！

唐心吃得很开心，这果子虽然没有灵气，但吃着也不比她以往吃的灵果差，有些灵果是顶级美味，但灵气太浓郁，吃了承受不住，灵气冲击经脉的感觉太疼了，这种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毫无负担的感觉真的太美了。

唐心看见了一家女装店，看到了一个买菜的大妈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在挑拣挂着的连衣裙，唐心想着要不先买件衣服换了，穿迟暄的衣服太拖沓难受了，也不知道这衣服贵不贵。

“老板，这条裙子怎么卖啊？”大妈问老板，唐心也竖起了耳朵听。

“这是最新款的，300块。”

“这么贵，我都是熟客了你还宰我。”

“那你说多少，便宜一点也可以。”

“50吧。”

唐心：“……”这叫便宜一点吗？！

“你这是宰我啊，50真的卖不了，亏本啊，姐们儿再加点，80，小本生意不好做啊！”

“60，爱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行行行，60就60，就当给你熟客优惠，下次这样我可不卖的啊！”

唐心：“……”她想着这老板还挺好说话的，想着要不要就在这里买，可是看了一圈……真的好丑，丑到不能将就。

唐心乘坐了公交车离开了市场，这公交就跟玄天界的公用仙舟和传送阵差不多。

她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繁华的地方下了车，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见到一条街的服装店，唐心一眼就相中了某个橱窗里的白裙子，是她熟悉的长裙款式，泡泡袖的，裙摆很大，束腰系带的，唐心觉得和她平时的穿着看起来好不一样，就像她看得外国电影里面，漂亮的公主穿的裙子，嗯……和她很配。

“老板，那条裙子怎么卖啊。”

老板是个很优雅的女人，唐心是她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谁一大早起来见到这么个，眼神干净得像孩童的姑娘，心情都会很好。

“你好！那条白色裙子原价是980，因为是新款所以我们有九折优惠，折后是882，喜欢的话可以试一下。”

唐心眨了眨眼睛，“可以便宜点吗？”刚才的大妈好像是这样讲价的吧？毕竟是迟暄的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老板也眨了眨眼睛，本来她这家店是不讲价的，但她实在是喜欢眼前这个姑娘，看着她年纪轻轻，高中生的样子，穿得也比较……随意，想来囊中羞涩，但看着她眼睛里纯粹的喜欢，她不忍拒绝。

“那你想便宜多少啊？”

“82可以吗？”

老板：“……滚！”

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