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全员聚齐
因为学校和家里安排好了的课让她忙得还没能有时间去安排林母的工作,所以这件事也耽搁了一些时间。
她那天刚下了早课,林安宁着急忙慌地给她打电话,说她妈妈在工地里和人起冲突了。她先安抚林安宁,让她别着急,让她把情况好好和她说。
林安宁说林母瞒着家里去工地打工了,可是却被拖欠了工资。林母去工地讨要说法去了,林母不让她告诉林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给唐微打了电话。
唐微马上问了地址就打车过去了。
等她去到的时候,林安宁正扶着林母走出来,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她忙跑过去。
“怎么回事?”她走近了才发现林母的手臂上有擦伤,“他们还打人了?”
林母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自己摔的。”表情也有点不好意思。
“真的?”她看向林安宁。
林安宁为难,“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妈妈已经在地上了。”
“靠!拖欠工资还敢打人了?眼里有没有王法了!”她唐微的人他们也敢动?
“不是,真不是。”林母急得脸上都红了,“就推搡的时候我自己摔地上的。”
看林母急成这样,她也不敢再问什么了,“安宁,你先把你妈妈带回家给她上点药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林安宁就把林母先送回了家。
看着林母的背景,她难以想象这么娇小的身材怎么干得了工地里这么重的活。唉。
她想着既心疼又无奈。
狗日的!这种血汗钱他们也敢拖欠?还动手打人!她不信她堂堂唐家大小姐护不住一个人!
她气冲冲地就往工地里面去。
工地里尘土飞扬,挖掘机和推土机轰轰作响,到处都是混凝土的柱子,灰茫茫的一片。
她看见有几个脖子上挂着黄色安全帽工人围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喝酒吃花生,估计那个就包工头了。
她先给刘叔发了条信息,让他马上带人过来。
那几个人也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一直盯着他们。酒喝足了,花生吃够味了,包工头就唤他们开工去了。
这人可不能走!她立马就堵到了包工头面前。
“小姑娘干嘛呢?”那个包工头问,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么个年纪也不像是来看房的啊,是不是迷路了?”
“刚才是不是有个女人来找你?”她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女人啊?这里就你一个女人。”包工头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唐微眯眼看他,“你拖欠人家工资,你给我装不知道?”
“原来是和那婆娘一伙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跟人学了讹钱了!工资我早给她了,没人拖欠她工资!”包工头一听她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耐烦地挥手想让她走开。
她一把抓过他伸过来的手,一个反折,把他的手臂压在他的背上,他不得不弯下了腰,“你想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还敢跟老子动手?当老子这几个月的防身术白学的?
那几个工人围了上来,她用力一压,疼得那个包工头哇哇地叫。
她瞪着那群人,威胁道:“你们敢靠近我试试?”
“哎哟,哎!你们别靠近!”他的脸痛得糊作了一团,“小姑娘,小姑娘。有话好好说嘛!你,你先松,松手好吧?”
“我问你问题,你好好答了我再考虑松不松手。”她才不会因为他两句软话就信他,他这种一看就是那种欺善怕恶的人。
“好好好,你问你问。”
“你是不是对那女人动手了?”她又恶狠狠地扫了一眼旁边蠢蠢欲动的几个工人。
“天地良心啊!我真没动那女人。我明明给了她工资了,她拿到钱了嫌少,非要来闹。她这样我们还要不要干活了?我们可不就得赶她走。她自己走路还走不稳,摔了也怪我们头上吗?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的钱也是血汗钱啊!”包工头哭天喊地解释。
“唐微!”林安宁推开两个工人,挤进了人圈里。
看见唐微压着包工头,她才松了口气,“我看他们几个人围着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你怎么回来了?”唐微不解地看着她。
包工头趁机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还推了她一把。她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地上去。
那包工头气急败坏地让几个工人把她和林安宁围了起来,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奶奶的!两个小姑娘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这地方是谁拿事!”
唐微抓着林安宁的手,防备地看着那几个工人。
“跟紧我了!”她叮嘱林安宁,然后抬脚就朝其中一个工人猛踹过去。
他显然没想到唐微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被她踹得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他妈个孬种!有本事你自己动手来动老子!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她朝那包工头骂道。
那包工头抽了抽鼻子,不屑地说:“你们和那女人都是下贱货色,穷出骨头了拿出来卖的!动你们脏了我手!”
“穷?老子长这么大就穷字不会写!”她又朝一个向他们围过来的工人踹了一脚。
现在他们人多,她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会吃亏的,她得想办法跑。
“安宁,跑就对了,不要犹豫!”她压了压林安宁的手腕。
“嗯!”林安宁给了她一个明白的眼神。
唐微拽着林安宁连踹了两个工人,就着那空出来的缺口拉着林安宁就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就看到了刘叔。
刘叔带了一排穿了一身黑的黑衣人,一群人走起路来扬起了一地的尘土。
还真是……有气势啊。她有点想笑。
她拉着林安宁朝刘叔跑过去,“刘叔,你终于来了!”
“抱歉,小姐。我来晚了。”刘叔低下头。
“没事,来了就行!”她松开林安宁的手,然后对那群黑衣人说:“你们,过去把那群人给我围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那包工头没想到唐微会叫来这么多人,当下就愣定在了那里。
“什么叫穷出了骨头拿出来卖的?做这样的亏心事,喝人血还敢嘴巴这么脏?”唐微带着林安宁走到包工头面前。
包工头的嘴巴还硬着,“谁喝人血了?你问问那个女人,你们去问问!我给没给她工钱!”
“你给是给了,但是你给少了!”林安宁愤怒地反驳他。
唐微护住林安宁问:“什么意思?”
“我妈妈说了,他们说好了干一周给八百块钱,最后只给了我妈六百块钱!”林安宁向她解释。
“放你妈的屁!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明明是那老女人勾引我,想多要钱,我拒绝了,她就乱咬!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货色,字都认不全也想来讹老子钱?”包工头仰高的脖子吼,安全帽的护带勒在他脖子上像道段痕。
林安宁气得把眼睛瞪得溜圆,“才不是!你胡说八道!我妈妈不是这种人!”
“不是?”包工头轻蔑地一哼,“你也不看看她小胳膊小腿的,不是靠那点烂手段,中介会把她介绍来这里工作?烂货色!”
“不是!我妈妈不是这种人!微微,我……”林安宁着急地看着唐微。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是什么好货色?也敢在这里乱喊乱叫?”他们这么一来一往地说,她也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我看是你图谋不轨不成,恶意克扣人家的辛苦工钱!”
以她对林母的了解,她自尊心这么强的一个女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如果林母真的迫不得已到这种地步,找她要钱远比这样来的轻松,她绝对不会相信林母会做这种勾当。
那安全帽勒得包工头难受,他干脆摘了下来,“你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那女人是什么货色!”他说着朝身边的几个工人使眼色。
工人们面面相觑。
包工头又继续威胁:“这里是白家的地,你们掂量掂量事情的严重性!趁现在事情好收拾,麻利地给我滚!别不知好歹。”
呵?白家?能让他张狂成这样的也就是a城白家了。白家的掌权人白中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什么□□掳掠的事干得可不少。典型的笑面虎,表面装得纯良,实际上非法勾当干了个尽。白安蕊有一个这样的父亲,长成一朵那样黑莲花也就有迹可循了。
唐微低头笑了,“白家?白家给我擦鞋我都嫌他们不够格!我唐微会怕他们?笑话!”
她指着包工头的鼻子,继续说:“我今天也不想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了,我就是看你这个人不高兴,就是想揍你!就算白中贺站老子面前,老子今天也照打你不误!”
“小姐……”刘叔想劝她,“白家的面子还是要留一点的。”
“刘叔,你今天别劝我!我就受不得这份气!这垃圾嘴巴脏得不行,我白白被他这么骂,我唐家的面子就不要了?”
刘叔就不说话了,他心内叹气,唐微还是太冲动了。
她就不信白中贺这种人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喽啰去得罪唐家!而且这里多少只眼睛,她唐家大小姐在这里受了这份羞辱,事情却不了了之,媒体要怎么写她唐家?今天就算不是为了林安宁,为了唐家的面子她也不可能能放过他。
她拉着林安宁往后退,对那群黑衣人说:“给我打!留着命就行!”
“唐微!”她好像听到了唐徊的声音。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悦。
她转过头就看见了唐徊和沈与执向他们走了过来,唐徊的身后还跟着白安蕊。
好家伙!今天人倒是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