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在告别了福泽谕吉后,五条悟跟着绫辻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绫辻行人的方向没有确切的目的性,他边走边看,偶尔停下来观察一下路边的行人。
“绫辻君在看什么?”五条悟顺着绫辻行人的视线看去,他正注视着的是一个满头大汗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抱着公文包,脚下不自觉的碎步着,时不时盯着交通灯似乎很是着急的样子。
“他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只是普通的保险诈骗犯罢了。”绫辻行人平淡的转过了头,继续向前走去。
五条悟露出了“有趣”的神色,一路上,两人的就像是闲聊一般,将经过的人都推理了个遍。
“那位路边的少年呢?”
“是这边港口Mafia的人员,现在大概在等待情报的交接。”
“那位女性呢,她好像在戴戒指唉?”
“刚与情人分开,她的丈夫在催促她回家。”
“那个老爷爷呢?”
“…唔,是逃亡多年的通缉犯呢。”
这样的对话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搞笑,在绫辻回答完最后一个后,五条悟想了想,又指向了正在路边休憩的慈祥老人。
“…通缉犯?”
“如果你的听力实在不好到需要我再重复一遍的话,”绫辻行人将视线扫过路边,随后兴致缺缺的又移开了视线。“没错是通缉犯。”
他抬起脚继续向前走着,无论是保险诈骗犯、Mafia成员、偷情者亦或者是路边的通缉犯,都没有使他有停驻脚步的兴趣。
五条悟一时分辨不出绫辻君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大步跟上了对方,话语里满是好奇。
“不去逮捕他吗?”
“没有兴趣。”绫辻行人拒绝了。“侦探可不是警察。”
“但是那可是通缉犯?”
“那又如何?关于他的搜查已经贴到了隔壁的街道,抓住他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他没有插手的必要性。
绫辻行人停下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五条悟。
“如果五条先生的正义感容不下放过眼前的犯人的话,那么请放我一个人行动。”
让绫辻一个人行动是不可能的,正在无聊当中的五条悟可不会允许。
原来小侦探并不是守序善良的阵营吗?
五条悟耸了耸肩:“唉?我才不要。”巧了,他刚好也并不是。
既然是可以被抓到的犯人,那么不去理会也没什么的吧。
看着绫辻行人回过头继续向前走着,五条悟三两步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拥有远超一般人推理能力的小侦探,他产生了些许疑惑。
“绫辻君为什么要呆在异能特务科呢?”
“你这个问题的对象也许换成异能特务科的长官比较合适。”
“唉?才不要。告诉我嘛,小侦探~”面前的这个男人开口说话的样子真的像极了大型猫猫撒娇现场,一米九的身高加上那一声“小侦探”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绫辻行人瞥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什么?”
“明明有着超强的推理能力,还有那份异能力,绫辻君却选择呆在异能特务科的理由?”
“…五条先生未免有些高估我了。除了异能力与推理能力外,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异能特务科有着精锐的特工,还有诸多的异能力者成员,将我这样的危险异能力者关押起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除此之外——
“五条先生听说第七机关吗?”政府不为人知的犯罪组织,实体不明,是集中抹消政府犯罪的机构。
五条悟曾听说过这个政府另一面的机构,那是一整个的阴暗面,在绫辻提起后,五条悟不由得多想了些。
“绫辻是其中一员吗?”
闻言,绫辻行人嫌弃道:“我可没有兴趣。”为政府抹消犯罪?在某种程度上这不过是另一层的犯罪罢了,第七机关或许需要“杀人侦探”,但他对此无感。
“如果我在一开始就选择逃离的话,那么我的死刑执行方大概会是第七机关的人。”不被掌控的力量会被人用看似“合理”的方式摧毁,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唉?”听起来像是迫不得已,那这样岂不是听起来更令人觉得不值了吗。
绫辻行人在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平淡,与其说是他受胁迫的一方,不如说他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让人产生了些许也许原因并非仅此的感觉。
道路边的红灯亮起,五条悟与绫辻行人停下了脚步。
先前两人交谈时讲过的诈骗犯与两人行进的方向一致,在看到再度亮起的红灯后他咬了咬牙后直接闯过了红灯,一不留神撞到了对面的港口Mafia的少年身上,少年被撞了一个踉跄,表情怒意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揪着诈骗犯的衣领大骂起来。
诈骗犯连忙弯下腰鞠了几个躬,袖子擦拭了好几遍额头的汗水。少年的怒意顿时变得不上不下起来,最后只能压了压自己的帽檐,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快滚。
这一幕让绫辻行人多看了两眼,他的眼神若有所思。
看着红绿灯的倒计时,五条悟在绿灯亮起两人又向前走去时开口问道:“说起来,绫辻真的不考虑来高专吗?说不定咒术界一方会更适合你哦。”
这是第二次的邀请,依旧是有些无所顾忌。
既然小侦探在异能特务科呆的并不开心,那么就换一个地方呆着。五条悟的想法非常简单粗暴,异能特务科、内务省、第七机关,这些在“五条悟”的面前,都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东西。
没人可以拦住“五条悟”,他有庇护绫辻行人的能力。
“年轻人就该多享受享受青春嘛,高专有不少绫辻的同龄人哦……”在稍微思索了一下后,五条悟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熊猫!”
“绫辻喜欢熊猫吗?”
这算是在诱惑他吗?绫辻行人垂下了眼帘,随后又抬眼继续看向面前的人群。
在穿过了人行道后,路的对面就是地铁的通行口。先前的少年在过马路前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绿灯亮起时并未走动,而是慌张的拍着身上检查着。
在没有找到后他似乎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开始环顾起了四周。
绫辻行人在地铁口停下了脚步,抬头与一直盯着自己的五条悟对视着。
“五条先生的邀请很诱人,但庇护一个杀人侦探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五条悟:“唉?”
“说起来,异能特务科将我看押起来的原因还有一个,五条先生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五条悟好奇道。
“是因为我并非守序善良的人。”他没有纯粹的正义感,人的善恶、性命在他眼中并无区分。
异能特务科不会放开手中的锁的原因,正是忌惮于此。
“五条先生还打算邀请我吗?”在他没有“锁”的情况下,会站在哪一边都不确定的情况下。
“……还是说,五条先生想成为我的“锁”?”牵制他,监视他,又保护他。
“…比起控制绫辻的“锁”,我觉得成为绫辻的老师更让我心动。”五条悟思索了一下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