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是来赎罪的
“陆夫人,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教育他一下……”
“教育?我陆家的孩子什么教育没有,用得着你来教育?”
安慕雪听到动静赶来,急忙笑对张牧歌说:“妈,您别生气,这是晚池,我给锦祥请的家教。”
张牧歌生气的瞪着眼睛:“安慕雪,你忘记了,这个女人可是拿刀子捅过你,你让她来教锦祥,是让她来教锦祥怎么捅人吗?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陆家的几个仆人上来就要拉苏晚池离开。
苏晚池挣脱开那些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陆夫人,对不起,刚刚我真的对不起!”
在她看到锦祥的那一眼,她的心就再也离不开了,她不能走,她要留下来。
“这五年来,我一直在忏悔,一直想找个机会道歉,赎罪。请陆夫人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为五年前的错误赎罪,让我做……小少爷的家教,我保证会让他乖乖的,待他和别人一样。”
她忍不住泪水模糊,那份思念让她甘愿屈膝下跪。
而站在一旁的安慕雪瞬间就后悔了,她是不是不该把苏晚池找来?
窝在张牧歌怀里的锦祥扭头,用他善良的小眼神注视着苏晚池,他不知道这个阿姨为什么要哭的那么惨,只是她哭的时候,他心里好像也不开心。
锦祥从张牧歌怀里跑出来,跑到苏晚池的跟前,抬起小手,帮她擦着眼泪,开口说:“别……哭!”
苏晚池抑制不住的抱着锦祥,低泣:“对不起锦祥,刚刚……阿姨不是故意的。”
“阿,姨,不,哭。”
张牧歌和安慕雪愣住了,这是锦祥第一次开口说话,还说了四个字,虽然说得迟钝,好歹是开口说话了。
“夫人,小少爷说话了,说了四个字!”站在张牧歌身旁的周婶激动地说。
“听到了,听到了,锦祥说话了。”张牧歌更是高兴的热泪盈眶。
她这个孙子金口难开,惜字如金,竟然开口了。
只有安慕雪心里不舒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那这个苏晚池待在这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绝不能让她爆炸。
可是看夫人……
张牧歌已经走过来,拉过锦祥,蹲下来,扶着她肩膀,哄着他:“锦祥,我是奶奶,喊奶奶。”
锦祥盯着张牧歌,无辜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奶奶又没有哭,为什么要喊奶奶?
安慕雪也过来,对锦祥说:“锦祥,喊妈妈。”
锦祥又看向安慕雪,那眼神里全是疑惑,大人好奇怪,一会儿奶奶,一会儿妈妈,她们又没有哭。
锦祥扬了扬小表情,抓住自己的水枪,傲娇的哼了一声,又跑去玩了。
“小少爷,你慢点!”
周婶追上去。
张牧歌叹口气,仔细看了苏晚池一番,这才对安慕雪说:“既然你决定的,就让苏老师留下来给锦祥做老师。”
“是的,妈。”安慕雪乖巧的回答。
张牧歌去看孙子。
安慕雪转过身,淡然地说:“以后你就安安分分的做锦祥的家教。”
苏晚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的那份心伤还在蔓延。
好在锦祥能够开口和她说话,看起来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远处的台阶上,陆劲辰巍峨的站在那里,俊朗的脸上表情冷肃,眸色深邃,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平时谁都不搭理,不开口说话的锦祥竟然对着第一次见面的苏晚池开口说话了。
所谓的母子连心,也不过如此!
做了锦祥的家教,她就多了和锦祥在一起的机会,这个孩子的语言障碍很严重,稍微长一点的句子就没有办法连成一句话。
为了让锦祥早一点好起来,苏晚池上网找同样的病例,去儿童疾病中心网站请教儿童专家。
隔天就到图书馆来买书。
今天的图书馆人不多,苏晚池在儿童类图书架旁找书,无意间看到书架对面站着一个人,他永远那么高冷,矜贵!
她碰触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快速的躲开目光,心跳的剧烈。
陆劲辰从书架一边走到苏晚池的这边,径直朝她走过来。
苏晚池想躲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停下来,脸上挂着干巴巴的笑。
“陆先生。”
陆劲辰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书本,伸手从里面抽出一本,翻了一下,语气淡淡:“儿童故事。这个有用?”
“锦祥只是语言障碍,只要每天陪着他读故事,纠正他语言的用法,很快就能好起来,这个孩子很聪明,思维也很灵活。”
“苏晚池,你好像对锦祥很好?”陆劲辰眸色陡然变得犀利,盯住她的目光里多了探究和怀疑。
“那个……我是来赎罪的。”她敷衍搪塞,莫名的觉得一股压迫感。
“是吗?”陆劲辰双臂环抱,低声说道,“拒我所知,五年前伤人事件并非你所为。”
苏晚池蓦然撑大眼睛,呼吸也跟着一滞,脑袋嗡嗡的响起来。
陆劲辰单臂撑住书架,眸色越发冷肃:“苏晚池,如果我知道你跟我玩手段,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苏晚池抱紧怀里的书,背直直地靠在书架上,不敢动,不敢用力呼吸,不敢说话,她担心一开口会被他发现一切。
她曾经偶尔听他说过,就算全世界没有女人,他也不会喜欢苏晚池。
他爱的人是安慕雪,讨厌的永远是苏晚池,要是知道锦祥是自己和他生的孩子,会不会弄死她的同时也会弄死锦祥,她不敢往深处想。
这时候陆劲辰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神色冷凝:“嗯,我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他眼神依然清冷,转身。
“陆……陆劲辰,你为什么讨厌我?”她头脑发热的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五年前她就想问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她,甚至在明知道她喜欢他的时候,还把他推给安绍扬?
陆劲辰脚步一下子停下来,他没有回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她任何答案,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