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搞事的诅咒师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就被迅速赶到现场的特务科拷上镣铐给抓走了。

被压上武装车的时候,诅咒师还叫嚣着:“你们这些垃圾都给我滚开!五条悟你要不是徒有虚名的软蛋就来和我打一场……”

“行了行了,你不仅破坏公物,穿着打扮还严重影响了市容市貌,跟我们走一趟吧。”特务科人员不耐烦地把聒噪的诅咒师塞进车里,随后关门离开。

这个诅咒师连横滨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更不知道什么是异能者,光听到个五条悟的名号就追着过来打架。

结果刚放完狠话就被带走了。

五条悟看着逐渐远去的武装车,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哈哈哈他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吗?”

突然从车上传来一大声怒喊:“那个邪/教头子臭和尚骗我——”

五条悟顿了顿,他的笑容消失,夏目站在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不再说话。

夏目刚需说话,五条悟就恢复正常:“我们路上聊吧。”

不,和尚什么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夏目不常与人类打交道,和妖怪待在一起的时间多过于和人类相处,五条悟在闹腾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五条悟轻笑。

等到五条悟跳脱够了,夏目想了想措辞后开口:“诅咒师是什么?”

“就是做了坏事的咒术师,不是好人。”五条悟一手搭上夏目的肩膀给他科普起来。

夏目恶补了咒术界有关的一大堆知识,包括昨晚夏目漱石提到的“咒物”。

五条悟的讲解简洁明了,最后,他又问了夏目一遍:“要不要来当老师?”

“其实福利还不错,刚刚的缺点有些是我编的。”

任务可以扔给学生,工资可以五条家补贴。

“我不是咒术师,也没有咒力,为什么……”

后面的话夏目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五条悟接过话茬。

“为什么我一定就看上你了对吧?”

被挡住的眼睛里思绪复杂,五条悟难得露出几分认真模样。

“妖怪、咒灵、怪谈,除妖师、异能者、咒术师,还有很多其他超越常人认知的存在,贵志你觉得我们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夏目右手不自觉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摆弄:“一个……很复杂的世界。”

他们走到一个小公园,工作日的午后公园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小妖怪在角落的大树上玩闹。

五条悟曲着腿坐在秋千上玩起来:“这么说也差不多啦,咒术界人丁稀少,而且里世界基本也知道那群老不死组成的咒术会有多迂腐无能。”

五条悟让夏目推着他又荡了几下秋千:“我想改变一下这种现状,突发奇想觉得找点外援好啦,然后biu——一下就发现了贵志~”

“而且我相信贵志。”

夏目点了点头,认真回复:“我回去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

五条悟勾了勾嘴角,想到听说过的消息:“每次这种事情找上你都会认真对待吗?”

“欸……?”

夏目不解:“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望向远处大树上玩耍的妖怪们,又说:“以前妖怪们找我帮忙,对他们来说需要求助到人类身上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大概都很困难吧。”

“可能从小就被妖怪缠上,我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别人有难处,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就帮。”

微风吹起蝉鸣,公园内午后的阳光洒落得恰到好处。

五条悟低头不断轻笑:“贵志是个很优秀的人呀。”

“好习惯,请继续保持。”

夏目很不习惯别人的夸奖。

我哪里担得起“优秀”这个词。

“这没什么。”

五条悟没有再说话,心里想着——真是里世界难得的一个正常人。

*

傍晚,某个怪石林立的偏僻海滩。

猫咪老师正在给夏目做着特训。

“笨蛋,灵力控制得再精准一点。”

变回原形的猫咪老师不断释放力量,让夏目拿着咒灵帐对他使用远程攻击。

逢魔之时,海滩上站着许多妖怪在给夏目呐喊加油。

夏目累得满头大汗,体力消耗严重。

猫咪老师抬爪扫过来,他艰难躲过后,再次向咒灵帐注入灵力。

咒灵帐浮现出点点黑色光芒,释放出三条凶狠锁链。

这是昨天咒灵帐吸收大量咒力后形成的武器。

从没用过武器的夏目刚刚上手,用得很不习惯。

猫咪老师轻松躲过他的攻击:“不要看链子,注意控制你的账簿!”

咒灵帐和它的衍生武器和常规武器不同,夏目总是习惯分心去关心链子的走向,每次攻击都显得生涩卡顿。

实际上咒灵帐才是核心。

只要夏目全心控制好核心,不用分心给衍生武器,攻击流畅起来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夏目喘着气说:“好的老师,我们再来一次!”

几个小时后结束训练。

夏目进步神速,已经不再分心到衍生武器上,但是猫咪老师嘴上依旧嫌弃:“笨死了,就这样还想去东京?到时候遇到比昨天那个咒灵更强的东西怎么办?”

猫咪老师变回招财猫模样,夏目在恢复体力,他也就没跳有到夏目身上。

“想法要改变吗?诅咒是人类的产出物,东京比横滨繁华很多,那里的诅咒也肯定会危险很多。”

夏目扶着礁石摇头。

“不,老师。我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猫咪老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听夏目说:“我有了新的力量,没办法对有能力做到的事情袖手旁观。”

一个小妖怪给夏目递上干净毛巾擦汗。

猫咪老师抬爪拍了拍夏目的肩膀:“虽然我还是觉得你去东京很危险,但是不答应五条悟的话就不是夏目了。”

夏目抱起猫咪老师回家:“抱歉老师,让你操心了。”

胖猫摇头叹气:“趁着年轻多去刺激的地方玩玩,老了以后再安静待着。”

夏目笑着说:“老师的意思是会陪我一辈子吧,真好。”

猫咪老师难得没有炸毛,他小声说:“我没说过,只是你的想法。”

……噗嗤。

“我听到你笑了,闭嘴!明天考完试继续过来训练。”

夏目忍住笑,连声答应:“好,老师辛苦了,我请你吃豆沙包。”

第二天早上,夏目准点踏入考场。

他准备充足,对这次考试信心满满。

五条悟刚好和他在同一个考场,开考前还给夏目挥手打气。

只是,他们没能成功考完试。

开考十分钟不到,教学楼内出现一股不正常的气息。

五条悟和夏目同时停笔。

五条悟不管监考人员,快步走出考场去拿手机拨打辅助监督的电话:“横滨高等中学内出现诅咒,迅速疏散人群。”

夏目昨晚睡觉前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感受灵力和咒力的转换,现在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教学楼角落的咒力。

出事了。

但是咒灵帐激活后,横滨不是出现「空白地带」了吗?

三天遇到两起诅咒事件,频率高得不正常。

夏目脑中分析不停,为了防止普通人受到伤害,他也没有犹豫地迅速离开考场。

监考人员:你们两个人隔这玩呢!?

夏目冲出教室后五条悟刚挂掉电话,两人一起朝着教学楼一楼尽头的教室赶去。

【三年级-1班】

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教室门口有写着信息的铭牌。

这个教学楼的设计很古怪,其他教室都很正常,偏偏走廊尽头的教室要拐个弯才能看到。

被隔绝的教室阴冷又偏僻。

辅助监督的效率很高,考试的普通人已经得到了教学楼内爆发火灾的消息,正在另一侧有序疏散。

五条悟看着眼前的三年1班教室吐槽:“这栋楼是哪个鬼才设计师设计的。”

夏目对付诅咒的经验稀少,他偏头问向五条悟:“我们要怎么做?”

夏目凭感觉觉得里面应该是有个难缠的怪物,他满脸严肃。

五条悟面无表情也是一脸认样。

就当夏目以为五条悟要展现什么咒术师特有的技能时,他拉开教室门走了进去。

拉开教室门走了进去。

拉开……?

不管怎么样,这副老师走进教室上课的正常轻松模样,怎么也不正常吧!?

五条悟的操作逼得夏目也开始在心中吐槽。

见夏目还在原地呆愣着,五条悟又从教室里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夏目:“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玩呀。”

夏目跟着走进教室,两个人进去后推拉门自动关上,带起一大声狠狠地响动。

这是一间看起来普通又诡异的教室。

桌箱里还有课本,好像学生们去上体育课马上就会回来一样。

可是因为教资考试,学生们前一天就放假离校了。

窗外的世界也变成了遍布火烧云的橘红色。

夏目视野里第一次什么妖怪也没看到。

“这是……?”

五条悟挠了挠头:“唔,究竟我们两谁的运气这么差。”

欧洲人夏目看着五条悟:“我买东西经常中奖。”

“嘛,这不重要,我以为你很久之后才能遇到这种东西,昨天也就没和你说。”

五条悟拉了把椅子坐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这种空间算是一个残缺领域。”

“有些特级可以改变环境,将自己周围的空间扭曲变异成一种可以提高实力的领域。”

“极极极少数准特技咒灵朝特技进化的时候,也能短暂形成残缺领域。”

“我们中奖啦。”

五条悟说完,他身后的课桌突然跳起来,桌箱化身巨口,一嘴吞下了五条悟。

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