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好一朵白莲花
“江藻!你疯了吗?谁允许你让别人拿走我的东西!”
江羽润接到江母的电话简直要气炸了,冲回滕家,对着江藻劈头盖脸一通骂:“你还真把自己当我们家的人了?我告诉你,你不把东西要回来,我跟你没完!”
滕纯在门口听见动静,跑进来,拦在两人中间,不满地看她:“你干嘛欺负二嫂嫂。”
滕纯跟江羽润认识时间更长,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反而亲近江藻多些。
“呵,都学会收买人心了。”
二嫂嫂三个字,直往江羽润心上插刀,几乎不受控制的,一把掐上滕纯的脸,恼羞成怒:“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江羽润平时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如今满脸狰狞,直接把滕纯吓哭了。
江藻没想到这个女人连小孩都欺负,一把推开她,将滕纯护在身后。
“你这么厉害,当时跑什么呀?张万欺负你爸妈的时候,你也该像现在这样表现表现,说不定他就不敢要你爸一条腿了。”
江羽润咬牙:“我根本不是怕这个!”
“那你怕什么?怕见到某个人?怕泄露什么秘密?”
江羽润眼瞳一缩,猛地抬眼直视对面的人,从那双清透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嘲讽。
难道她……
从江羽润不敢上楼那一刻,江藻就知道李艾洋说的全是真的,这两年里打压原主的是她,怂恿罗翠红给原主接三/级/片的也是她。
怕见到当事人露馅,所以跑了。
好一朵白莲花,这么能装。
撕逼的场面不适合小朋友观看,江藻安慰了滕纯两句,让她先离开。
关上门,江藻抬手请江羽润坐,“聊聊?喝点什么,绿茶行吗?”
江羽润:“……”
她猜江藻可能知道了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就是不清楚江藻知道多少。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桌子上一杯刚泡好的龙井,正散发着清香。
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江藻笑起来:“我哪里得罪过你吗?又是让人打压我,又是逼我接三/级/片。”
她虽然在笑,可眼睛里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
盯着那杯茶,江羽润轻扯嘴角,知道已经没有装的必要了,手指从杯口划过,玩味道:“你可真笨啊,现在才知道?”
江藻眯眼,这算是撕破脸了?
“你当然得罪我!你不该缠着嘉言,不该当她女朋友!不该嫁给他!你那样的家庭,帮不了他,凭什么跟我争!”江羽润恨恨地:“我比你先认识他,比你先喜欢他,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肯定会在一起。”
两家早有婚约,她所有的目光都在滕嘉言身上,可是半路杀出个江藻,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两年前滕嘉言为了替公司考察项目,给自己弄了个假名字叫言加,扮作普通职员。
一次饭局后,这个女人就缠上了他,令江羽润嫉妒的是,滕嘉言竟然没有拒绝!两个人反而越走越近。
她彻底慌神,在了解到江藻只是个没什么背景刚签约经纪公司的小虾米后,难道还会放过她?
滕嘉言用言加的身份跟江藻谈了两年,也是这个时候,父母瞧出苗头,坚决不同意她嫁私生子,还想出先塞个人给滕嘉言结婚的办法。
找到的那个人,就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江藻。
她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她要毁了江藻,一个拍三/级/片的女人,就算滕嘉言敢要,滕父滕母也不会同意。
罗翠红不认识她,但认钱!她用一百万让江藻那个贪钱的妈答应签合同。
可惜啊,那部片没拍成,而江家也找到了江藻,她以为自己输了。
谁知道江藻自己作死,认为稳嫁豪门,一脚蹬掉了她以为的穷小子。
凭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根刺如鲠在喉,就算结了婚,江藻日子也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婚后第二天,就哭着喊着要离婚,要把滕嘉言还给她。
江羽润悠哉游哉喝了口水,笑她:“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非要问出来,知道后不是更难受吗?况且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江藻直想抽她。
冷静下来后,江藻也笑,神神秘秘的凑近她:“你知道为什么你先认识滕嘉言,他却选择了我?”
江羽润脸色变了又变,她向来自负,这也是她心里一直过不起的坎。
装着不在意,实际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江藻一本正经的撩了撩头发。
“因为我比你美啊,胸还比你大。”
气死你丫的!
别的不说,原主这颜值身材绝了!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还拥有傲人的34D,甩江羽润几条街不止。
对方果然气的浑身发抖。
***
塑料姐妹花撕破脸后,连滕母都觉察到诡异的气氛。
不过她这人很现实,江家现在那个样子,自然不会把两个破落户的女儿放眼里。
平日里,除了无视,还是无视。
过了几天,听说加班狂人滕越要回来了,滕母早早接到电话,午觉也不睡了,坐在沙发上不停张望。
下午四点,外面响起喇叭声,她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快步迎了出去。
没一会,穿着西装的斯文男子出现在江藻视线中,正被滕母缠着问长问短,问他这段时间吃的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
滕越有副好性子,对唠叨的母亲没有丝毫不耐烦,认真倾听,还时不时回应两句。
优雅温顺,无可挑剔。
江藻不禁开始怀疑江羽润是不是眼神有问题,放着这样一个儒雅绅士的优质男青年不要,跑去攻克滕嘉言那个阴晴不定,有家暴倾向的大反派。
听见自家大哥回来,滕纯尖叫一声,从楼上狂奔下来,一头栽进滕越怀里,“大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有带礼物吗?”
不同于滕嘉言冷冰冰的性格,滕越温柔耐心,接触过他的每个人都赞不绝口。
对小十岁的妹妹更是宠溺,捏了捏肉肉的脸蛋,从西服兜里摸出个亮晶晶的卡通碎钻发卡,放进掌心。
“哇!好漂亮。”滕纯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
她是高中生,带首饰不合适,送发卡刚好用得上,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滕越很周到,为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连张嫂都收到了一条Burberry的新款围巾。
江藻站位离他们有些距离,滕越手里还剩最后一份礼物,视线忽的往她这边投过来。
“我、我也有?”江藻盯着递过来的礼物袋,受宠若惊。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滕越笑容暖心,目光格外真诚。
呜呜呜,这是什么吉祥物,笑得太好看吧!
江藻对这位大暖男的好感蹭蹭往上涨,也不矫情,接过来认真道了谢。
滕越极难得回家一次,晚餐弄得很丰盛。距离开饭的前十分钟,江藻上楼取东西,拐弯时看见滕越站在客房门口,正将手里的礼盒递给江羽润。
两个人在交流什么不得而知,反正江羽润是哭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
她靠在墙上欣赏了会这位姐姐惊人的演技,想了想,转身下楼,找到正在客厅里试戴手镯的滕母,凑过去一通彩虹屁:“妈您这手镯真好看,大哥太有心了,不仅我们都有礼物,还亲自给姐姐送上去呢。”
滕母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哪还坐得住,火急火燎的冲上楼。
没两分钟,挽着自己儿子下来,身后跟着脸色青白交加的江羽润。
估计又是番唇枪舌剑,看表情,明显是滕母略占上风。
江藻一下就乐了。
白莲花女主是属于反派的,为避免意外发生,在滕嘉言回来之前,江羽润最好不要跟滕越有过多接触。
又过了两天,江藻接到唐布拉电话,说帮她谈妥了一个角色,要马上到经纪公司签合同。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二话没说打车到橙光娱乐。
办公室里,唐布拉,李艾洋都在。
江藻拎着纸质版合同都快哭了,“也就是说,我一毛钱都没有?”
唐布拉安慰她:“你先别急,《星空之上》是部大IP,自带流量。不仅有人气偶像韩遇,还有国民女神宋舒曼,而且陈立导演那么大牌,他的儿子也是零片酬出演。有我偶像在就是收视保证,你完全可以把这次当成新的起点。”
唐布拉话讲清楚,江藻也就释然了,她没作品没口碑演技还被喷成翔,能出演这部剧就很不容易了,倒贴钱的都一大把,知足吧。
不就是没钱嘛,为长远计,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