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把今天的录屏发给我一份。”乔栩对着屏幕说，“不要想着搞我，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你们以为你们能恶心到我吗？不，完全不能，对于我来说，你们只是些无足轻重的人，我搭理你们，只是怕给我的粉丝带来不好的体验，不然，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呜呜呜太A了吧。”

“路人觉得主播说的很有道理。”

“本来是苏苏和栩栩的双粉，刚刚在苏苏直播间，苏苏确实是酸栩栩了。”

“苏苏喜欢无良吧。”

“无良渣男！”

……

清酒的粉、苏苏的粉、无良的粉、猪妹的粉在乔栩的直播间撕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乔栩的粉丝忽然就觉得……emm该撕的不该是我们吗？我们在哪里？我们在干什么？

乔栩说：“我要去吃晚饭啦，大家再见~”

“再见……”

“发生了什么……”

“好的，亲爱的。”

“去吧去吧~”

栩栩的房管小姐姐差点没气死，虽然一个字都没有骂，但是连夜赶制了一个视频，名曰“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乔栩第二天才知道自己在B站火了，不是因为游戏打得好，也不是因为舞跳得好，而是因为，他骂人骂的狠……这一切都是因为，乔栩的房管小姐姐大片级别的剪辑。

乔栩默默点开，顺便欣赏了一波自己的昨天的操作……

片头开始先是美颜暴击乔栩跳各种舞的名场面，帅的、可爱的、撩的、欲的、装逼的、沙雕的，最后停留在那句“别爱我没结果”上，乔栩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好看、这么傻逼过。

弹幕上不是舔颜的，就是哈哈哈哈笑疯的。

接下来是乔栩的游戏中各种秀翻全场的操作，一血、三杀、四杀、五杀、超神、国服最强、巅峰榜首，最后停留在“Moon”这个ID上。

最后画面切到了乔栩昨天说的话上：“首先，我尊重所有的女性，尊重法律，尊重人权，关于看不起女性这件事，我从来没做过。”

黑屏后显现出一行字幕：就算是这样的宝贝，也会有人欺负。

接下来也不知道房管小姐姐是从哪里找来的录屏画面，还正好是乔栩看见的名场面—清酒穿着齐胸汉服，把镜头怼在脸上，咬着唇微笑着说话。

随后便是数个视频的不断切换，极尽打脸之能事。

清酒：“大家都不要去别人的直播间了好不好？新人也是很厉害的，是我跳的不好。别倾城很简单啦。”

栩栩：“她的别倾城我不做评论，可是清酒的粉丝，搞清楚点好吗？别倾城的原作者是白露，不是你们的清酒姐姐，你们哪来的优越感？”

视频中先放了白露的原作，然后分成左右屏，放了清酒和栩栩的版本。白露仙气，栩栩缠绵，清酒……柔软，特别柔软，柔到软趴趴。

清酒：“我今天没怎么化妆哈哈，皮肤很好吗？”

栩栩：“我的皮肤好吗？没化妆，纯素颜，我觉得比清酒好多了呢。”

视频再次分为了左右屏，左边栩栩说长得一般，手术挺成功的，就是鼻梁透光下巴断层，皮肤是挺好，如果毛孔再细一点就好了。右边立马把栩栩提到的地方放大，一一对照。

画面又换成了直播单排中的苏苏，苏苏黑着脸打游戏，嘴上不以为意的说：“为什么单排？今天栩栩上车了，没有位置了，只能单排呀！”

“哎呀，对面这个打野怎么总是在中路蹲我呀！”苏苏对着镜头整理了下头发，看了一下自己的妆花了没有。

苏苏：“为什么不上车队？我只会中单，和栩栩撞位置了，他比我厉害，我哪里配呀，可能他们嫌我菜不愿意带我吧。”

无良：“昨天约了个法王，等下你们肯定要大吃一惊哈哈哈哈！”

猪妹：“你玩啊大佬，你的妲己真的太秀了，我不知道被你的妲己摁着捶了多少次了！”

栩栩：“我占了她车队位置的事，我不觉得，难道是苏苏买下了这个席位吗？什么叫我占了她的？不好意思，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猛兽只与猛兽同行。我不是看不起女玩家，也不是看不起游戏玩的不好的人，我只是看不起自己菜却埋怨别人太强的人。”

然后视频变成了一张张栩栩被带节奏，被喷的截图，最终，乔栩出现在了屏幕上，他皮笑肉不笑，小脸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霜。

“以下我说的一切，都和我的粉丝无关。”

“姐妹们，不要为我说一句脏话，一句都不行，不要生气，仙女要优雅。”

“你们以为你们能恶心到我吗？不，完全不能，对于我来说，你们只是些无足轻重的人，我搭理你们，只是怕给我的粉丝带来不好的体验，不然，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这句上，然后这句变成了B站的万恶之源，大家怼人的时候，都会说，“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弹幕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乔栩：……

乔栩的粉丝一天一夜之间，涨了十几万，而且还在持续涨粉。接下来有各种粉丝甚至大手子给乔栩坐各种剪辑，甚至产生了一大堆鬼畜版本，乔栩看过点击量最高的那个鬼畜视频中，他穿着长衫，弹一下琵琶，说一句：“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乔栩在床上滚了十几个圈都没能冷静下来，这算什么？这没了呀！

第二天乔栩开播的时候，弹幕上密密麻麻的“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搞我。”

乔栩：……

“哎呀大家不要这样子嘛！”乔栩撒娇，“你们看我这么可爱，你们忍心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你嘴炮的样子，男人。”

“呜呜呜栩栩，想你。”

“昨天没在直播间，我的宝贝儿，你真的很棒！”

“新粉，主播怼人的样子太可爱了！”

“今天单排打会儿游戏，这个版本中单真的太难了。”乔栩说着点开了游戏，刚进游戏就收到了韩神的邀请，乔栩抬头看了眼弹幕，说，“感觉今天能躺分了。”

乔栩点了进去，韩神和rabbit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开直播了吗？”韩焕问。

“开了。”乔栩说。

rabbit：“那我岂不是上电视了？”

韩焕笑着说：“你上的还少？栩栩，开游戏了？”

乔栩说：“开。”

rabbit：“我超级喜欢和月神组队啊！真的超级厉害，混一混就赢了。月神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抢？”

“想玩貂蝉，你们先选吧，我先手选容易被针对。”乔栩说。

乔栩很少玩貂蝉，因为这个法刺很怕射手，而这是个射手当爹的版本。

“栩栩，我听说你火了。”韩焕突然出声。

乔栩：……

“韩神也看到了啊……”乔栩声音瞬间没了。

耳机里传来了一声韩焕的轻笑，有些轻颤，仿佛是气流从韩焕喉中穿过的声音，乔栩心尖一颤。

“看到了啊，很帅。”韩焕话头一转，“你叫我什么？”

每次和韩焕一说话，乔栩就有些晕乎乎的，总感觉失了智，一声韩哥就脆生生喊出来了。

“韩哥，我蓝！”

“韩哥，这里有人！”

“哥我来了！”

“韩哥哥，给我一个蓝嘛！”

乔栩下播后，终于回了神，这都喊了些什么？乔栩觉得明天又会有人做自己的鬼畜了。

【韩神：栩栩，明天几点过来？一起吃午饭？】

乔栩揉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点，然后打字回复：早晨九点吧。

【韩神：要不我去接你？】

乔栩的心跳了起来，正想回复不用，韩焕的消息又跳出来了。

【韩神：你住在哪里？】

乔栩人还没反应过来，地址已经打出去了，不好意思撤回，只能再打字：谢谢韩哥。

【韩神：早点睡吧，明天我来接你。】

乔栩找了下身份证，顺便把办理休学所需的材料都准备好。第二天一早，韩焕就提前到了，等差不多到时间了，才给乔栩发消息说自己到了。

乔栩早晨起晚了，迷迷瞪瞪穿着居家服就出来了，西南的冬天阴冷湿寒，虽然不落雪，也冷的厉害，乔栩一出单元门，就狠狠一哆嗦。

韩焕没有门禁卡，进不来，乔栩只能去小区外面接他。

韩焕裹着一件黑色大羽绒服，站在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外，一眼便看见乔栩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居家服跑了出来，头上还有一撮呆毛乱飘着。

“韩哥。”乔栩跑近了，韩焕才看清楚乔栩的模样，大约178，长得不高，但是腿很长，皮肤很白，因为长期跳舞，所以背挺腰直，仪态很好，再配上那双没睡醒的眼睛，韩焕忍不住想伸手揉了揉乔栩的小脑袋。

“栩栩。”韩焕说。

乔栩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韩焕，和往常在直播中看到的又不一样，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韩焕，说：“那个……哪个……”

韩焕没忍住笑了，终于伸出按捺已久的手，揉了揉乔栩的脑袋，乔栩一惊，眼睛盯着韩焕看。

韩焕说：“哪个怎么了？你半天也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