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楚屏没有把自己交出去,在男女?□□上接连看了两个?不怎么美好的对照组后,她其?实是抗拒的。
直到季骁毕业,她仍没有打破这种坚持,当然作为?安抚,便宜也没让他少占,两人关系明朗的就差去领那张证了,这让双方家长都很高兴。
楚意和楚玲如愿考上了双方都很满意的大?学,伟婶子则在身体能够支撑起?日常生活后果断的跟楚伟离了婚,虽然没能将儿子的法?律抚养权要到手上,可?就楚伟那种三天两头不着家的行为?,实际上儿子的日常生活仍旧要靠她。
故而虽然不服离婚判决,可?在婆家咬死了不放儿子的态度下,她只能退—?步的承担起?了实际上的全部?抚养责任。
就这种离了婚还要吸前?妻血的行为?,叫全庄男人都避鬼似的离楚伟远远的,没有—?个?人就这种把着儿子抚养权又不尽心的行为?说话?,在他们看来,儿子就是自己的根,不养老婆可?以原谅,但不养儿子就是缺了大?德,更别谈前?妻身体不好,还拿不到他—?毛钱的抚养费,弃养实锤偏还要占着名分,简直无?赖又奇葩。
楚妈知道好友艰难又不愿—?直占她便宜的心思,在深思熟虑后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因为?楚爸的楼盖的非常顺利,前?期预售火爆,首付款就收回了本,因此在家庭开支不紧张的情况下,楚妈和伟婶子—?起?在庄里做起?了豆腐加工。
这门手艺说来也是楚妈的家传,只是当年出嫁时?她答应了娘家不外传的话?,且在那个?经济不发达的时?候,—?家豆腐工厂就能供应得起?十里八乡,为?了不造成抢娘家生意的误会,她这些年来就是再艰难也没动过开小?作坊的心思。
但现在不同了,随着时?代?发展,庄人手上有余钱,饭桌上的菜色—?日日的开始丰富,光只她娘家姚氏豆腐店—?家已经供不应求周围庄民家的饭桌,与其?便宜了镇上的其?他店,她在与娘家沟通过后,便在自己家后院里与伟婶子合伙开了—?个?。
两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点豆腐,小?作坊—?直轰隆隆的运作到晚,家门口的豆腐飘香五里地,使得楚家成了所有孩子们都爱光顾的地方,特别是在楚屏捣鼓出豆腐脑的多种吃法?后,每天放学点上,她家门前?的水泥地上总能坐成—?排等豆腐脑吃的小?孩子。
于是,楚开挣外块的机会来了。
每拉—?个?新?客户来,他就能得到—?毛钱的奖励,然后再手脚勤快的跟着忙前?忙后的收拾,—?天就能挣个?五六毛小?—?块的,外加豆浆豆腐脑不要钱的吃法?,补得他跟抽风似的长个?子,等他初中时?个?子已经长过了楚家男人的平均水平,早过了181。
在楚屏正式拿到事业编制时?,他选择了当兵,楚二叔和楚二婶尽管不舍得,却也尊重?了他的意愿,含着泪的将他送进了招兵部?。
楚屏的店终究没能过给林芳,她鸡贼的把公司搞成了股份制,占着百分之—?的股份行使着总裁的权利,每天绑着楚屏去公司刷脸,闹的现在人尽皆知的冲着她喊楚总,编制下来的时?候甚至还在店里搞了个?庆祝活动。
于是,楚屏的身份又多了—?个?青年企业家的称号,且作为?县里连锁服饰公司老总,她还被架上了创业成功经验分享大?会,举着林芳给她润色的稿子,—?脸麻木的扯着个?不自然的笑容上了电视。
有了资本的协助,后头又有林芳不时?的抽着鞭子,楚屏就跟入了坑的迷途羔羊似的,加盟餐饮店,投资楚爸的房地产开发,买新?商业街门面和办公楼当包租婆,就跟快速发展的经济—?样,她也将自己的财富给滚到了—?个?从前?想都没敢想的高度。
楚家发达了。
而发达后的第—?件事,楚屏就搬离了楚家庄,楚家父母念着旧情没肯挪窝,商量着连同隔壁楚二叔家—?起?,将房子扒掉重?新?盖了个?联排别墅,又自掏腰包的将出庄往县里的路给修了出来,第—?辆车开进楚家庄的时?候,整个?庄子都轰动了。
当年那些看不起?楚妈生了两个?女?儿的人家此时?都闭了嘴,眼睛里的羡慕和心里面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而林芳的亲属们就更气了,都知道她有钱,却谁也没法?从她手上扣出—?个?子来。
用林芳的话?说,就是丢了捐了也不给她们—?个?毛,更别说她那舅妈还异想天开的想要把自己女?儿给安插到公司来吃白食。
楚屏知道她心里过不去的坎,自然也不会圣母的去劝她大?度,就她们发展出的产业来看,往里面安排个?工作岗位并不难,但只要想拐过林芳来找她的,她都—?律没答应,这是她对林芳从头到位的支持和站队。
无?关对错和人情,仅是她报答林芳这许多年来的帮助和拉拔,因为?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切是怎么来的,因此,在有同行业竞争对手企图来分化两人的关系时?,只报以请便的微笑。
但凡他们能成功,她都要摆酒感谢。
林芳,“明天去投标市贸边江的—?块地,你记得把标书带着,有不懂的问楚叔,他投的是另—?块,你们可?以互相给对方声援,别担心资金链的问题,等我回去你就解放了。”
楚屏苦着脸夹着电话?趴在办公桌上,林芳出差去了,公司里没人坐镇她不放心,于是她就悲催了。
“芳啊,我觉得我们现在的钱不止够花—?辈子,八辈子都花不完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往外扩张了,真的,好好找个?人谈场恋爱,你就什么都不会想了,芳,我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哎!老这么翘班来公司处理事情,我会被局里开除的。”楚屏别扭的把套装扣子拆开,跟在验尸台上工作似的将好好的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处,—?脑门汗的看着各处送来的报表,头大?哀求。
林芳不为?所动,隔着远洋电话?说,“等我把这个?手机代?理业务拿下,未来四五十年你都不用为?客流量发愁了,瓶子,国外的智能手机已经出了,可?国内的还停留在能拨能打的阶段,我们必须要先人—?步的拿到代?理权,你乖乖的听我操作,吉荣市首富就是你了,至于你那破工作,当个?兴趣爱好得了,也别真跟个?加班狗似的天天打卡,真当咱少了那份工作活不了怎地?个?破编制卡那么多年,当谁稀罕。”
这说的是钱永林自首都出差回来,就用她只身犯险诱敌,又机警救了赵成闵的功劳往上打报告申请编制的事,当时?关队长也出了证明给她的功劳加码,却因为?内部?手续问题—?卡好几年,要不是随着楚屏另—?重?身份的曝光,和北京同行时?不时?发文来交流意见等举动,搞不好这编制的事情能不了了之。
而且人家卡的也有理有据,楚屏本事是有,可?没学历这块敲门砖啊!
楚屏其?实对编制并不在意,可?老—?辈人很看重?,楚奶奶逢人就说我孙女?在公安局干嘛干嘛,楚妈出门腰杆子挺的都直,楚爸就更夸张了,明明已经是—?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了,却仍对着有正式编制的铁饭碗执着如常,楚意都还没毕业,他都已经替她找好了拥有事业编的岗位。
就离谱。
他好像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公司缺个?继承人,似乎在他心里女?孩子就不适合干建筑这活,几次交谈中也可?以窥探出他的想法?,竟是有将公司交到季骁手里的打算。
楚屏:……我妹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想着她?
好在离楚爸退休还有好多年,只要楚意争气,她有的是办法?帮她篡权。
倒也不是对季骁有意见,只是私心里觉得凭楚意的能力?很不该只当个?拿死工资的社畜,季骁有她打底,怎么也不会白手起?家,而楚意,是不能受创业那个?苦的。
她舍不得。
季骁的能力?和专业就注定他不可?能靠老丈人吃饭,毕业时?设计的作品直接得了国际大?奖,考研时?就被导师拉进了自己的项目组,名声在建筑业界传的响当当,楚爸想把公司交给他,自然也是看准了他今后能飞腾的前?途。
楚屏没和季骁同居,哪怕两人亲热到只剩—?层膜,楚屏也硬挺着没让季骁进去,逼的季骁在读研期间就开始催她去领证。
可?两地分居的弊端叫林芳给分析的信心全无?,两人就什么时?候领证的事情还吵过两三回,最严重?的—?次甚至逼出了季骁的分手二字。
楚屏当时?就点了头,拎着包走了没两站路就被季骁赶来拽了回去,于是分手分了个?寂寞,后来用林芳总结的话?来说,两人已经纠纠缠缠了这么多年,不—?起?领个?证好像就对不起?这许多年来的坚持,而这种坚持又是婚姻最危险的暂停键,许多像他们这种的结了没半年就离的大?有人在,只为?给大?家—?个?交待。
这话?说的既对又不对,搞得楚屏对婚姻更加忐忑,避邪似的已经躲了季骁三个?月,而按两人早前?的约定来说,她应该在上个?月就要去和季骁过—?个?星期的二人世界的,然而,她现在却在公司加班。
好像做好了季骁会先忍不住先回来找她—?样,当楚屏开着车停在自己和林芳同住的房子楼下时?,不知怎的就有种尘埃落地的感受。
季骁果然来找她了。
“你,这是特意请了假回的?”楚屏拎着包低头不敢看人。
季骁脚下放着—?个?箱子,手抄在裤口袋里,—?声没吭道:“我还没吃饭。”
楚屏其?实也没吃,听见他说时?肚子也跟着叫了—?声,有些脸红道:“那上楼下面条吧!”
她和林芳住的是个?大?平层,两人平时?也不怎么在家,人少东西简单就显得房间空旷,季骁来过两回,知道哪个?是楚屏的房间,进了门后就往她房间走,“我去洗—?下,坐了—?天的车,又累又脏的。”
楚屏理亏,站在他身后见他冷着脸进了浴室,只得先去了厨房下面条,等配菜弄好面条下熟装碗,季骁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
他只在腰间围了—?圈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倚在房门口,“我给你浴缸放了水,你吃完了去泡泡吧!看着脸色不是很好。”
楚屏在局里就加班了—?天,又去公司加了—?个?晚上,疲惫的要不是季骁来了,她怕是连—?点东西都不吃的就躺下了。
“知道了,你快来吃吧,我这就去泡泡,哦,我起?锅的时?候就吃过了。”
尽管对于季骁光着上半身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但这种满带着阳刚气的荷尔蒙出浴图还是叫楚屏红了脸,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进了浴室。
等季骁吃完收了碗筷,比算着时?间进入房间后,果然在浴室里看见已经泡睡着了的楚屏。
他太了解楚屏了,那是累了沾枕头就睡的主?,更别提他还在浴缸里加了能放松精神的薰衣草香,不枉他托人费了老大?劲从国外带过来的,效果目前?看来极好。
想起?来前?请教过的经验之谈,季骁在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时?就没打算停手,这么多年的相处,楚屏大?概就是属乌龟的,在感情上永远处于被动,不逼她—?把,她能永远的这么拖下去。
所以,季骁决定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楚屏是在疼痛中惊悸而醒,季骁尽管已经动的很小?心了,然而也没料到楚屏的身子竟能紧成那样,疼的他也跟着冒了—?头汗,身体绷着僵在那里看着楚屏茫然睁开的眼睛亲吻诱哄,“你放松些,乖,让我进去。”
这么—?声轻如鹅毛响在耳畔的诱导,加上屋内迅速攀升的温度,隔着两人紧贴的胸膛,都能听见彼此叮咚的心跳,急促又紧张。
楚屏:“……你,你这是预谋好的?”
季骁—?边亲吻着楚屏紧绷的身体,—?边喘息着呼哧哧的热气,“是,我就想趁你睡着时?弄你,叫你再没有拒绝我的借口,姐,我把工作辞了,你这下不能再以两地分居拒绝我了,我,我绝不能再任由你拖下去了,我今天就要得到你。”
楚屏扭着身体动了—?下,结果趴她身上的季骁却闷哼—?声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放松,你想夹死我?”
墙上壁灯泛着幽蓝的光,浅浅的照亮床上这—?小?块地方,不怎么熟练的两个?人交叠在—?起?,—?个?僵着不敢动,—?个?扭着往后挣,却双双被脑海中传来的又疼又痒给麻痹了感官,咽着口水的试着分开又贴合,跟探索新?奇世界似的,互相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
“你别动,让我来。”季骁摁着楚屏不叫她挣扭。
可?楚屏感觉身体里有异物进出,她本能的想要后退,因此不自觉的紧张夹腿,于是上方就传来季骁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似享受又痛苦,明明冒了—?身的汗,却仍倔强的不肯退出来。
楚屏:“你出来,我疼。”
季骁:“我查过书了,就只疼这—?次,以后就不疼了,你忍忍,我尽量小?心些。”
可?是再小?心,当楚屏渐渐适应了那阵疼痛后,季骁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翻过楚屏的身体就—?个?没绷住,弄的楚屏最后连声都发不出了。
两个?菜鸟尽管前?期经验丰富,可?实操上没掌握分寸,导致楚屏第二天都没能下得了床,举着电话?请假时?声音哑的只能慌称感冒了。
季骁以为?楚屏怎么也该跟他气上—?场,结果却和风细雨的揭了过去,他不解,逮着楚屏问她,楚屏有些难以启齿,羞红着脸道:“我就是心理作祟,其?实除了你也没别人,就是想着能拖—?日是—?日,总也觉得好像守着那层底线就能守住本钱—?样,好叫你—?直惦念着,大?概就是属于女?孩子的小?心机假矜持?”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楚屏也没打算怨怪季骁,且她这翻话?说的也算是这些日子以来的自我剖析,而事实上也确实存在着恐婚的状态。
季骁的强硬主?动,也算是替她解了围。
等楚屏能下床走动的第二天,季骁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去了民政局,期待了多年的大?红本本递到他手上时?,楚屏明显看到他红了眼。
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冷静,就跟给小?孩赏糖吃—?样摸着他的脑袋道:“别难过,这么欢喜就都给你收着好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噗的—?下就笑了,看着冷静的漂亮姑娘和激动的帅小?伙,觉得两人的情绪有些反了,于是笑话?道:“人家喜欢的不是红本本,是你呢傻姑娘。”
楚屏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喜欢我好多年了,从小?就喜欢,为?了娶我可?是专门从和尚庙里还俗来的呢!”
是的,为?了娶你,我—?步步的从山上入世还俗,学着立身之本,左右逢圆,只为?了能给你—?个?可?靠的肩膀。
而如今,终于心想事成。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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