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怀孕

单以尧长这么大,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也可以说是缺心眼。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大不了撞上去,所有的纠结睡一觉就好了。

毕竟纠结的再多,日子也得过,任务也得做不是?

“噌!”

“刺啦!”

“妻主小心!”

一旁的竹徽眼疾手快的拿起锅盖将窜火的油锅盖起来。

单以尧都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突然熄火的锅,又转头看了看竹徽。

竹徽无奈的屈指按了按眉心,挽着单以尧离开厨房,“妻主最近可是有甚烦恼之事?可否说与我听听?”

“竹徽虽说不及妻主聪慧,但也许能解决一二。”

他真的是怕了妻主,前些天都好好的,哪怕成天沉迷厨房也没什么大问题,正好他还不用担心她去找别的小狐狸精。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做个饭不是把抹布煮了,就是不添火炒菜,今天更是直接往油锅里添水。

想想都让人心惊。

“没有啊。”单以尧笑着说,“估计是昨天没睡好,今天有点跑神,你不用担心,明天就好了。”

单以尧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笑的像往常一样,殊不知竹徽一眼便望穿了她眼底的惆怅。

默默的叹了口气,竹徽开始回忆上辈子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之前的事了,久到很多事都已经模糊。

想了半天,竹徽也没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对当时的他而言,这段日子唯一重要的就是妻主又抬了个侍进门。

算算日子,也就半个月之后。

想通了的竹徽幽怨的开口,美目还柔柔的瞪了单以尧一眼。

“妻主莫不是在想哪个弟弟了。”

“这我可不依,妻主可说好了只喜欢我一个的!”

竹徽小脚一跺,小嘴一撅,两手叉着柳腰,活脱脱一副要撒泼的模样。

“没有没有。”单以尧连忙搂住他,在鼓起的脸颊亲了一口,“有你在我哪里还需要想别人?那我不是瞎了眼了嘛。”

竹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柳眉微皱,“这么说如果我不在妻主就会想别人咯?”

“那我是不是应该躲远一点,这样就不妨碍妻主想其他人了?”

说着,竹徽拎着裙摆抬脚便要离开。

“哎呀,别闹。”单以尧伸手拉住他,“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会想别人的,你放心吧。”

“我不信,我爹爹说了,女人的嘴贯会哄人了。”竹徽微嘟着唇说道。

“那你要怎么才能信啊?”

竹徽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那过几天的乞巧节妻主和我一起上街吧。”

“没问题。”单以尧一口答应,竹徽这才又重新挽上了她的胳膊,眼底也是一片郁结。

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妻主在想其他人,更不会担心她抬人进门。

刚才只是想转移一下妻主的注意而已,妻主心思单纯好哄的很,只要转移了注意力,就不会再纠结。

可是她居然让他别闹?

看来事情很严重啊。

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最近有什么事可以严重到让妻主都不愿意哄他了。

竹徽就这么想了一早上,直到午饭时间都没想通。

“呕!”

饭桌上,原本安静的气氛被一声干呕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氏身上。

林氏在小侍的搀扶下连忙捂着嘴起身离开,单以央也追了出去。

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林氏这是……有了?”

还是颜氏率先开口,不确定的看向其他人。

“估计是。”单楼也看着他,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多少有点经验,“一会让大夫去看看,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了吧,让厨房做些清淡少味的东西送过去。”

下人手脚利落的将桌子收拾干净,颜氏看着单以尧小两口忍不住乐了。

眉眼弯弯像是天上的皎月。

“竹徽和阿尧成亲有半年了吧。”

单以尧直觉不好,这多半是要问她和竹徽为啥还没动静了。

于是率先开口,“差不多吧,大半年了。”

“爹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姐姐哪里啥情况了。”

说完就拉着竹徽跑了出来。

“看看这瘪犊子的样,老娘还能吃了她夫郎不成?”

单楼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不禁气结,这混账东西!

“好了好了。”颜氏无奈的挽着自家妻主,“还不是你一直冷着脸吓到以尧了。”

“你看以尧这么护着竹徽,像不像你当年护着我?”忆起从前,颜氏脸上带着一丝幸福。

当年他嫁到单家来,两年多了肚子都没动静,妻主也是如此护着他的。

单楼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就像着她说话吧!”

这边,单以尧带着竹徽离开之后去看了林氏一眼。

单以央告诉她其实林氏已经怀了三个月有余,单以尧一脸惊奇。“姐你可以啊,居然瞒了三个月。”

“干嘛呀?还怕家里有人祸害姐夫不成?”

单以央也很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你姐夫前些天一直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跟那上面学的。”

虽是嫌弃的,但单以央的语气充满了宠溺。

单以尧夸张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走了走了,溺死个人。”

出了门,单以尧这才注意到竹徽脸色不对,“徽徽你别太在意,我爹就是随口问问,没有其他意思。”

竹徽脸色不好是因为他想起来林氏这一胎确实没保住,家里人下的手。

但他现在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妻主…可是不喜欢孩子?”

他记得上辈子妻主是想和他同房的,是他闹着不愿意才作罢,但为什么现在妻主却绝口不提了呢?

“没啊。”单以尧完全没有get到竹徽的想法,“可可爱爱的小孩谁不喜欢?”

她之前就想过要是能和竹徽有个抱抱该多好,不管长得像谁,肯定都可别可爱。

可是!

她十六,竹徽也才十五六啊!

放在现代也就是个高中生的年龄,自己都还是孩子,现在生个孩子干什么?

玩儿嘛?

而且早孕对身体伤害极大,她可舍不得。

单以尧的想法竹徽是不明白的,他只知道他妻主喜欢孩子,却不想和他同房。

这还让他怎么说?

直接问为什么不同房?

他开不了口啊!

只能满心郁闷的跟着单以尧回房。

结果回了房,单以尧又恢复了坐在窗口发呆的状态,一坐就是半下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搞的竹徽更气了。

面对发呆了一下午的宿主,系统出声【宿主别纠结了,海盗其实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不是吗?】

“前途你个锤子,要命的好吧!”

【来钱快啊,开张一次,可以吃个一年三年的。】

【而且你思考的重点应该是单以尧一个纨绔子弟,为什么会成为海盗。】

【你应该主动去探索,当你探索的时候就会发现更多更有趣的事情。】

“我不。”单以尧拒绝,“我只想做一条咸鱼。”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心再大也有负荷不了的时候啊。

而且这垃圾系统让她去探索就肯定没好事,就像上次说的惊喜一样。

真的是惊死她了。

【那我的咸鱼宿主,如果你实在想不通。我建议你出门去转转,也许换个环境会对你有帮助。】

单以尧看着窗外的花想了想,觉得系统说的对,她现在心态容易崩,整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于是跟竹徽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望着单以尧离开的背影,竹徽的眼神变得幽深,最终还是换了套衣服离开。

此时已经是金乌西沉的时刻,整个街道蒙上了夜华将至的朦胧。

单以尧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身边的女人们行色匆匆,一看就是家里的夫郎已经做好了饭在等候。

偶尔会有几个可爱的小孩追逐着擦肩而过,脸上的笑容天真灿烂。

单以尧置身其中,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情莫名就放松了下来。

最终在一个卖簪子的小摊上止步。

“簪子怎么卖?”

“二两一个。”

二两一个木簪其实算贵了,但单以尧现在心情好,也不计较,非常痛快的付钱拿了一个雕着兔子的簪子。

那小兔子雕的胖乎乎的,长长的耳朵支棱着,爪子里抱着很胡萝卜,小小的兔脸上护食的表情栩栩如生。

她第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簪子,感觉像极了小表弟形容的竹徽,也不知道他带上这簪子是什么样。

【现在想通了吗?】系统出声。

“嗯哼。”单以尧美滋滋的收好了簪子继续走着,“难得你干了回人事儿啊。”

【桀桀桀…】

系统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动静,单以尧也没在意,就当它是在笑吧。

“你之前不是说我完成任务会解锁记忆吗?要多久才能解锁完啊?”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应该主动出击,掌握情况,解决问题!万一他们被我说通改邪归正了呢?”

“你说对吧。”

【是的,宿主的想法完全正确,主动权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你要认真完成任务哦,任务完成度越高,解锁奖励越好,只要宿主愿意,甚至可以决定未来幼崽的性别。】

“哇偶~”单以尧惊了,“这都能操作?”

【是的。】系统回答,随后突然转移话题,【那边有人。】

啥呀?

单以尧下意识的跟着系统的话四下转头,然后就看见在自己右手边的小巷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一刀戳死了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