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呼云兽!这个傻子!呼云兽出了事,所有的人都跑不了,她还要去做呼云兽的管事!难怪她让自己找五总管,难怪她要做呼云兽的管事!流苏!傻子!
愤怒的将匕首又往银罗的脖子处贴近了几分,许木沉声道:“都是因为你!”
“是因为我,所以你杀了我,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虽然你杀不了我。”眼睑落下,银罗的脸上依旧平淡如水。
似乎是不信,也似乎是气急了,许木的匕首又往前近了一分,将差点进了银罗的肉里,可是却并未出现鲜血,那把匕首……伤不了他。
这……怎么可能?这是……祖传利器啊!
仿佛是为了让许木死心,银罗将自己的脖子又挺进了一分,但……那把匕首硬是没有刺破他看起来比女子还要娇嫩的肌肤,动了动唇,“这把匕首还没有蜕变,它伤不了我!现在的这个地方,没有东西能伤了我了,因为她第二次救我,将我放进了天居山血池!”
这个地方没有东西能伤了他!天居山血池!怎么可能?那里有死无生啊!
“第三次,她为了不让我被人发现,被一个叫临渊的人打进了血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银罗推开了许木的匕首,手里出现了淡淡的银光,“我说完了,可是……你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她也被打入了血池?怎么会这样?好像她并未有什么异样?是这个男人!
“她到底对呼云兽做了什么?明明呼云兽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许木实在是不能再想下去,猛地拍了银罗的床,他试图将那个出神的男人震醒。
抿了抿唇,银罗抬起了眸子,银色的流光在眼睛里闪烁,“她毁了呼云兽的灵智!”
……
“呼云兽为何被人毁了灵智?说!”一个穿着很是华丽的少女站在了流苏的面前,恶狠狠的问道。
原来真的是因为呼云兽!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这里怎么能有这么高明的人?
跪在地上的流苏动了动手上的枷锁,而后慢慢抬起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站在华丽少女身后的一排妙龄少女忽然有了动静,其中一个款款上前,“呦,绫梦姐姐,看来这个贱奴还真是不给你面子呢,你要她讲话,她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呢!”
“哼!贱奴!”被奚落的绫梦异常生气,将所有的难堪都怨恨到了流苏的身上,她张开手,一条红色血鞭就凭空闪现,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猛地将血鞭抽向了流苏。
‘啪~’的一声落下,刺心的痛楚自鞭痕处传遍了流苏的全身,身上的奴仆装瞬间裂开一条缝。
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腕上的血色枷锁不断闪烁着灵光。
“你们在干什么?小郡主说把这个血奴带过去!”伴随着极富威严声音落下的,是一个面色冰冷的中年女人。
一见这个女人到来,所有的妙龄华服少女都让开了一条道,而后恭敬的低下了头,“是,锦月姑姑!”
与刚才的盛气凌人不同的是,在这个中年女人的面前,那群少女乖顺的如同小绵羊一般,甚至不敢有一点的违背。
无声的勾了勾唇,流苏起了身,对上了那个那个中年女人的视线,得到的却是不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毁了呼云兽的灵智的?亦或者是别人毁掉的,你记着,郡主在设宴会客,你若是在宴上表现不好,落了小郡主的面子,或者是让尊贵的客人感受到不开心,你都要死,知道吗?不,这里会让你生不如死。”略过了流苏的脸,中年女人说的很平常。
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仿佛是吃饭穿衣那样的小事。但……一条人命就这样混杂在其中,从未被重视过。
那排华衣妙龄少女齐齐的打了一个寒颤,听到锦月所说的‘生不如死’,她们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似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蹙了蹙眉头,流苏的眸子再次望向那个人,音调里带着认真,“你说……如果我不能把他们都哄开心,你就要我的命?”
你说?这个贱奴!居然敢称呼锦月姑姑为你!要知道连小郡主都称呼锦月姑姑为您的啊!这个贱奴真是疯了!疯了!
恐慌的华服少女全都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流苏,而后很快低下了自己的头。
“贱种就是贱种,不知尊卑,若不是郡主要你还有用,你早就湮灭在这世间了。”脸上的皱纹轻颤了一下,冰冷庄重的锦月姑姑开始迈步往前走,“跟我来!”
她需要我还有用,我就得活着吗?为什么我的性命要由她的需要与否来决定?
想不通的流苏站在了原地,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一旁的华服少女已经快被吓傻了,急忙的向流苏示意赶快跟着锦月姑姑走。若是锦月姑姑动了怒,她们可没有人能吃的消!锦月姑姑的身份可就在那里摆着呢!
看到那些华服少女的样子,流苏呆滞的目光忽然变了,她的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而后转过身,再次看了那个叫绫梦的少女一眼。
不知为什么,绫梦的心中突的一惊,明明只是一个贱奴罢了,怎么会让她害怕呢?
再次转过头的流苏看了看前面已经走远的锦月,拖着身上的脚镣就追了过去,一路上发出了‘哩哩啦啦’的响声,让那群少女的心都很是烦躁。
“贱奴!真是贱奴!她刚刚居然还敢瞪我!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等她被小郡主召见完,我定然要将她的皮给剥下来。”愤怒的绫梦朝着流苏离去的方向挥舞着皮鞭。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流苏咬了咬唇瓣,又将头转了过去,对着绫梦眨了眨眼睛。
“贱种!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沐王府的奴仆,要为小郡主长脸,不然……我保证以后让你每一天都感受到血巫族惩罚奴仆的数千种刑法。”稍侧了一下身子,锦月的话语好像是从冰窟中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