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狼人杀7
陶绵绵张了张嘴,没说话,将?委屈的目光投向陶白白。
“白白...我真的没说谎。”
陈红目光犀利,“哦?谁说你说谎了?你认这么快是不打自招。”
陶绵绵不看?她,只盯着陶白白,“白白...”
陶白白目光与她对上,下意识伸手为她擦掉眼泪。
“别哭。”
陈红表情沉了沉,还想再说点什么。
陶白白想知道女?巫到底是谁,但也分的清轻重缓急。
“谁是女?巫都无所?谓,都是好人阵营的,现在主要的是去外面找副本出口。”
闻言几个人都皱了皱眉,但从?表面看?这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大家还是决定先出去找找线索。
这片森冷辽阔到看?不见边际,在不知道路线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大家在森林前?都有些踌躇。
陶白白皱眉,却突然?想到什么,从?卡牌空间?里掏出一张绿色的卡牌,看?着上面的卡牌说明点头。
“这张【没有末端的线头】卡牌,看?起来能派上用场。”
她的抽卡运气十分垃圾,这几次副本更是频频出状况,现在卡牌空间?也只有这种鸡肋卡牌,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时派上用场。
其?他人惊讶的看?向她,在看?清卡牌名字时顿时一愣。
陈红心直口快道:“居然?还有人保存着这种垃圾卡?这种卡池垫底的卡我全都拿去分解成星币了,现在想找都找不到。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他们都算是镜渊的老玩家,这种垃圾卡早留着分解了,翻遍卡牌空间?也没有。
陶白白:“......”
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抽到的全是这种垃圾卡,所?以没得分解,面不改色的说道:“这种卡虽然?鸡肋,但特殊时候却有奇效,我就?准备了些。”
她翻了翻卡牌空间?,这种最差的卡往往是重复出的,她数了数,正好五张。
大家本就?打算两两分组,以木屋为圆心朝外探索,现在正好一组一张,将?线头端点拴在木屋栏杆上,执起另一端就?能顺着线原路返回。
可就?在分组上,却产生了分歧。
其?他人本就?对除了陶白白的两位狼抱有意见。
陈红翻了个白眼:“把这俩绑在房间?里算了,她们就?没法作妖了。”
陈青山连哭带喊的发誓加保证自己不会害人,陈红才作罢。
但让陈青山和?小穗一组显然?是不可能的,陈红坚决要把他们分开?,可谁都不想和?狼一组。
陈红冷着脸,“我可是预言家,跟狼待一起,万一他不打算遵守规则,白天?把我刀了,那大家都别玩了!”
王华旺头疼的打圆场,“姐,你别急,看?看?陶白白怎么分,她肯定不会乱分的。”
陶白白无视王华旺的眼色,“别问我,我和?星远一组。”
所?有人一愣,她和?陶绵绵关系有多好有目共睹,可现在居然?不和?她一组?
陶绵绵更是全身僵硬,缓缓低下头,再抬眼泪水已经挂上睫毛,“我...白白,你是不是也怀疑我,你不想跟我一起走,你是想抛下我了么?”
按往常,陶白白一定会安慰她,可这次却没看?她,“我不会一直陪着你的。”
陶绵绵一愣,这次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惊慌,“白白...你是什么意思?”
她眼泪迅速从?眼眶溢出,滴在地上,很快便?哭的涨红双颊,身体颤抖,“你不要我了是么?”
王华旺实在不忍心看?这么漂亮个小姑娘流眼泪,从?兜里掏出张纸,“姐妹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说开?就?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和?你一组,陶白白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你妹妹的。”
陶白白朝他点点头,“麻烦你了。”
仅仅是片刻谈话时间?,大家已经感觉脑袋上的太阳角度发生了移动,更意识到副本白天?的时间?流速很快,决定抓紧时间?出发。
最终的分组为。
陶白白与星远一组。
陶绵绵与王华旺一组。
陈红与09一组。
刘青山与长卷发女?人一组。
小穗与罗刹一组。
大家纷纷出发,迈入了森林中。
一进入森林,周围的环境便?霎时变了样,阴凉潮湿,虫鸣不绝,让人脑袋一凉。
朝后看?去已经没有了木屋的身影,来时踩出的脚印也消失不见,只有手中白色的细线指引着方向。
“走吧,应该是副本的力量在模糊空间?。”星远率先朝前?,陶白白也收回目光跟上。
按陶白白的预想,离开?镜渊副本有两个方式,除去正常通关的钥匙,还有揭开?副本核心,就?能获得离开?的门。
副本伊始,几位玩家聚集到大厅,是系统告诉了他们狼人杀的规则,但对于夜晚的黑雾却没有半点解释。
夜晚黑雾从?窗外涌来,在副本的蒙蔽下,他们从?来没细究过,但现在想来黑雾只能从?森林而?来,这就?是陶白白判定森林才是通关关键的依据。
可现在要如何找呢?
他们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森林中,周围除了虫鸣和?鸟叫就?没其?他东西了,这里看?起来似乎和?真实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
不对——
陶白白拉住星远,他的眼里也有凝重,显然?想到了与陶白白相似的地方,“这里缺了一种声音。”
“树叶摩擦,水汽蒸发......”陶白白喃喃,看?向头顶茂盛的枝叶,“这些属于森林的声音一概没有,只有机械的其?他声音。”
她现在才发现诡异之处,她们在这森林里走了这么久,可这森林万一是根本不存在的呢?
她下意识摸上身旁的树干,触手潮湿凹凸,是正常的树皮触感,与此同时,在她说出刚刚那句话之后,耳畔的声音静了一刻,树叶摩擦声悄然?响起,还伴着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嗤——”陶白白笑出了声,问星远,“你们镜渊的系统都喜欢暗搓搓听人墙角?”
星远无奈的敲了敲树干,闷闷的响声传来,“我只是个主神而?已,这里的管理员和?下级系统都是他们弄出来的,与我无关。”
陶白白想也知道,看?他之前?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实权,“你是被恶龙囚禁的小公主,我是把你救出来的骑士?”她调侃。
星远愣了愣,低笑,“你倒说的没错。”
“那现在这位骑士,有把握带我出去么?”
陶白白笑道:“这有何难?看?我的。”
她面不改色的朝着树干一脚,“咚”的一声,一人粗的树干居然?抖了抖。
再一脚。
树干抖得更激烈,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用尽全力的一脚。
树干轰然?倒塌,却没有植物树干弯折的响声,更没有飘洒下的落叶,一声像是动物的尖叫从?树干折断处发出,黑雾从?那处飘出来,逐渐将?眼前?的场景模糊。
眼前?的场景瞬间?变了样,灰黑色的泥地,污黑恶臭的沼泽,一个青灰色皮毛的小东西如闪电朝陶白白窜来,两只深红的小眼睛无比阴恶。
陶白白侧身避开?,那东西扑了个空,调整方向还想继续,却被陶白白一脚踩在地上,挣扎着乌乌直叫。
“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一只下水道里的小耗子——”
陶白白的话语显然?激怒了面前?智商很高的动物,它发出锐利的尖叫,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陶白白,恨不得生食其?肉。
陶白白明知道不对,却继续笑眯眯的激怒它,只因为一想到这几天?受的罪居然?是因为这么一只小东西就?生气。
“看?看?,我说对了,它居然?这么兴奋,该不是想要感谢我吧。”
星远没接她的茬,蹲下身仔细打量那东西几眼,“看?起来能听懂你的话,我们晚上见到的黑雾就?是来自它。”
那东西嗷嗷叫了两声,显然?也很奇怪往常其?他生物一闻,就?立马陷入幻觉不再反抗的黑雾,为什么对这两个人没有用。
“哦?”陶白白打量着它,“那把它杀了,黑雾岂不就?没了?副本会这么简单么?”
那只动物听到陶白白要杀了它,挣扎的更加激烈,嘴里尖锐的鸣叫也更加急促。
陶白白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吓唬一下它,她直觉自己抓到的这东西不简单,留着研究说不定就?是出副本的关键。
可就?在此时,远处茂密的树木却一片片消失,随之传来希希索索的爬行声。
陶白白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她看?向星远,“这只东西既然?能扮成树,岂不是说明其?他树都是动物扮成的,糟了!它在呼唤同伴!”
这种动物的攻击性并不大,一只能散发的黑雾也不浓,陶白白在浓雾中待了几夜,早已有了耐受性。
可要是几百几千只一起来,她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应付了。
她一脚将?那只东西颠起,抓起塞进兜里,一手抓住星远,朝着白线的另一头飞奔。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