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李胤看出她满脸的幽怨,眉毛挑了挑,这倒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娇憨之态。她平素对自己一直是卑躬唯诺,如此?这般甚是少见。

看了她一会?儿,李胤嘴角微扬,忽地走近,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慕晚晚陡然失重?,两手抓紧他的衣襟,转头时温软的唇正擦过他的喉骨,那处滚动了下,李胤停住身垂眸看她,那朵娇艳红肿未退,她眼睫颤了颤,贝齿在上面轻咬了下,这块软肉便染上了一层水光。

“你是不是有意的。”李胤眼中眸色渐深,开口问她。

慕晚晚迟滞了下,一双眼蒙上迷惘,“您说什么?”

李胤低头,贴在她耳侧,热气喷薄到她耳蜗里,“有意让朕忍不住去亲近你。”

慕晚晚耳边痒,她往一旁躲了躲,却遭到这人把她按得更?牢。她耳边再次染上绯色,别开眼,“臣女既然甘愿到了这,自然希望您不厌恶臣女。”

李胤低笑了下,“你倒是诚实。”

慕晚晚看向远处,几?匹马在那悠闲地吃草,她抿了抿唇,眼里暗淡了几?分,方才是了解他不喜被人耍弄的心思才这么说。什么时候,她也学会?留有心机,去不断算计了。

李胤像是察觉到她的低落,再看她时,慕晚晚已经恢复了情绪,半掩含羞地靠在他怀里。李胤收紧了手,抱她走了出去。

给她挑得是一匹小矮马,慕晚晚看了看旁侧的高头大马,两相一对比,气势上顿时弱了几?分。

李胤把马牵了过来,“你且用这个先练一练。”

慕晚晚心里想归想,但?这么快就被他强迫带来,对马还是有些惧怕,她眨眼试探,“不若皇上您再骑几?圈,让臣女观摩观摩?”

李胤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了下,“不想骑就回?寝殿,还有的是时间做其他的事。”

坏种!

慕晚晚听后,转眼不看他,以前?倒是不知道他这个皇帝竟这般坏,偏喜欢捉弄人。

果然长姐说得对,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过都是受皮相所诱。

她十分不情愿地走近,李胤嫌她走得慢,一手拉住她到了马前?。

小马通体红棕色,毛发亮丽,憨态可掬,看她时还亲切地打了个响鼻。

李胤握着她的手腕到了马前?,她手腕生得细,李胤始终松着力,怕把这细瘦的骨头捏碎了。又不免想起夜里的情形,看来他日后当真是要收着点力。

他嘴角弯了弯,“这匹马还没有名?字,你便现在给它起一个。”

慕晚晚一怔,看他,又撇开眼想了下,随后道“不若就叫霜离如何?”

“双离?”李胤扬了扬眉,收紧腰间革带,似是不经意道“这名?字不好,换一个。”

双离,双双四散逃离。

怎么,她是想着逃走吗?

李胤捏了捏指腹,上面像是还有她方才的温软。

既然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李胤就没想着她会?离开自己,能心甘情愿的留下一时,自己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一辈子。

他没戳破她话中意思,反而不让她取名?了,开口就道,“朕看不如就叫它留雲。”

蓦地,慕晚晚抬头看他,正巧也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他…这是什么意思。

慕晚晚承认,“霜离”二字是为谐音,她在这其中就是在有意提醒自己,双双逃离。他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而她这只软软的兔子看似是故意中了他的圈套,实则其中究竟是谁在算计谁却早就看不清。现今,慕晚晚只想报复裴家,之后离开裴府。原本她想着李胤会?信守承若放她走,但?是今日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李胤没等她多?想,不消片刻就带她上了马。

骑马看似简单,实则却异常的令人倦累。

半日后,慕晚晚下马只感觉两腿发颤,走一步路便疼。

李胤果不其然是行伍出身,训练起人来绝不心软,即使她再喊累,再不愿,也硬生生被他训着跑了十圈的马才停。

慕晚晚腿下一软就要摔在地上,身后一双手忽然出现扶住了她,慕晚晚知是谁,她心中还有怨气,不愿看见他,却不想一抬头就看到训练许久,面前?却依旧意气风发的人。

她缓了缓,终是抵不过在至高无上权势面前?就要低头的惯例,微微叹口气,借着他的力站起身,垂眼道“多?谢皇上。”

李胤松了手,知她是心里还别扭着,毕竟方才他真是拿了平日在军中训人的做派,虽说不及那时十之七八,但?也差不了多?少。

她马术不错,然胆子小了点,人又懒,贪图便利,要是再遇到下次那样的事,只怕还会?逃不掉,落得个被马甩下身的下场。

慕晚晚看他站在自己面前?不动,眼睛看她,一如方才的模样。以为他还要说自己蠢笨,不想再继续被他训斥下去,遂福了身就要走,“臣女只在府中交代?去了胭脂铺子,夜里还要回?去,天色不早,臣女先行告退。”

她抬脚就要走,听身后人冷哼了下,一下又把她拉到了那个温热的怀里,“你想什么时候走还不是朕说了算?你在抱怨什么,不是自己要选的骑马,不回?寝殿的吗?现在骑完马,时候到了,待用完晚膳,你哪也不许去。”

慕晚晚心里又骂了一句坏种。

她是如何都想不到,以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甚至冷眼相看的人现在竟然会?缠她至此?。

即使他这种态度,慕晚晚是希望至极。

慕晚晚不情不愿地被李胤带着,却是没去膳房,也没去寝殿,反而到了行宫的望月湖。

湖中飘飘荡荡一只船儿,将近暮色时分,有云霞落下,掉进了湖水中。凉风缓缓而过,令人一时忘却天下烦忧事。

船儿慢慢划到岸边,李胤抬眼示意她进去,慕晚晚撇撇嘴,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听话地跟他进了里面。

进去才知,里面别有洞天,烛光影动,围幔微卷,里面修饰得如同空中楼阁一般华美。

李胤道“这船是前?朝留下的,朕本想着太过破费,打算把它买了给别州赈灾。”

慕晚晚听此?,惊了一瞬,果然是李胤,从不喜好奢侈的李胤。

又听他道“后来七弟劝阻朕,说把这它留下,等到日后…”他停住突然不说话了。

慕晚晚被勾得心痒,许久不听他继续说,终于忍不住问,“王爷说日后什么?”

李胤回?身看她,眼里颇有深意,“你当真想听?”

慕晚晚点点头。

听他道“日后在这湖中与佳人朝云暮雨,也别有一番趣味。”

慕晚晚呆了呆,现在腿下还酸着,若要朝云暮雨,着实需要缓上一缓。她眨眨眼,像是没听懂的模样,转了话头,“皇上,您不是说要用晚膳吗,臣女有些饿了。”

李胤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晚膳布的是清淡小菜,正合了慕晚晚的胃口。她故意吃得慢,以此?拖延时间,一个时辰后,李胤不悦地道“你还要吃多?久?”

慕晚晚回?他,“臣女还是有些饿的。”

然这次李胤却没给她时间,两步到她面前?就把她抱了起来。

慕晚晚不敢乱动,讨好一笑,“皇上,臣女真的还是有些饿。”

李胤轻“嗯”一声,“朕知道,等会?儿你就饱了。”

慕晚晚“…”

等会?儿她就死了。

累死的。

两人先去了净室沐浴,李胤没再让她伺候自己,也没避着人,当她面就脱了外衣。

慕晚晚骑马穿的是骑装,因没穿过,腰带她如何都解不下来。李胤到她近前?,指腹按了按上面的暗扣,只听一声轻响,腰带就落了地。

他道“你刚学骑马,里面定是受了伤,要用药膏时常涂抹,消退淤青。”

慕晚晚点头,“臣女这就去上药。”

李胤抓住她要跑的胳膊,“朕给你上。”

慕晚晚以为,他是要等自己沐浴完再上药,然而,李胤竟然直接抱起她进了浴桶,随后他也进了来。

慕晚晚多?有不适,她还从未与旁人共浴过,便是裴泫都没有。

好在浴桶大,容得下两人,李胤看了眼她,随后握住她局促的手,有意逗弄她,“你哪块肉朕没见过,还害羞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慕晚晚便更?加慌了,眼睛胡乱地看向外面,“您是不是以前?也和?别的女人经常这样。”

李胤没直接回?答她,“你不高兴?”

船小,净室也就显得逼仄,李胤已经到她面前?,两人几?乎相贴,烛影晃来晃去,叫人看不清神色。

听此?,慕晚晚眼中动了下,像是有些赌气的语气,“臣女自然不高兴。”看似撒娇,而那清淡的眼底却是风波不动。

李胤看不见她的眼,难以分辨她这话是真是假。再向前?动了动,直到把人都圈在怀里,他挑起她的下颌,对上那双雾气蒙蒙的眸,此?时慕晚晚的眼里早就换了神色,水雾弥漫,像真是委屈似的。

倏的,李胤竟有些笑不出来,许是这暧昧迷离的气氛让他一瞬迷恋,竟不想再去找其中真假了。

孰真孰假又如何,他是皇帝,她对自己只能是真的,假的也要是真的。

“皇上,臣女还没上药呢!”慕晚晚眨了眨眼,见他那双逐渐变得幽暗的眸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事。能拖一刻是一刻,她现在腿真的是很疼。

荡漾的水面上,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里衣沾了水,凸出了两点红豆。

李胤喉咙滚动,声音哑得不能再哑,开口道“出去再上药。”话落,把她堵在边上,隔着潮湿,一口咬住了一颗红豆。

慕晚晚猝不及防,身子一颤,险些从边上滑了下去。

李胤抓住她,四周水花飞溅。

柳香刚端着药过来,就见那船不知何时飘走了,越飘越远。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对福如海道“福公公,皇上不是要给姑娘送药吗,药还没给姑娘,船怎么飘走了?”

福如海望了眼在湖中不停摇摆,且越来越剧烈的船儿,摇摇头,“再拿备好的另一副药过来吧,这俩都用得上。”

慕晚晚深觉,李胤就是喂不饱的狼。和?裴泫在一起时,不消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他就能停下来,而李胤,仿若有无限的精力一般,从净室出来,两人身上还沾着水,他就把自己抱到了案上,她腰下疼得不得了。

李胤抬了她的腿,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潮热,在她眼中呆滞还未回?神时,那人又落了身。

慕晚晚累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船儿震荡了许久,连水里的鱼都被吓得消失不见。

翌日慕晚晚醒,李胤正神清气爽地穿好衣裳坐在床头看书。

慕晚晚被下未着衣衫,揽了揽被角,躲到床里,警惕地看他,真是被昨晚吓怕了。

李胤放下书,眼中清冷,仿若昨夜痴狂的人不是他一般。他道“药已经上好了,你若是还不舒服再休息半日,午后朕派人送你回?去。”

他后面的话慕晚晚没有听清,她扫了一圈,没看到一个侍奉的人,随后欲言又止。

李胤?白了她的意思,道“朕给你上的药。”

“…”

她的伤都在腿上,靠近腿心,若是他上的药,那岂不是…

李胤像又懂了她的神态,一本正经,“朕与你做了这么多?亲密事,上药而已,有何害羞的。”

慕晚晚兀自撇了撇嘴,困得眼皮发沉,不想与他多?话,蒙头又要睡过去,却被他揭开被角,皱眉看她,“睡多?久了,怎么还睡不够。”

慕晚晚不耐地用手遮脸,然在李胤面前?也不敢有太大的脾气。她细算了算,从入睡到现在,约莫也就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又挑起眼看了看面前?精神抖擞的人,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李胤不等她回?答,拉下她遮住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本想蜻蜓点水,哪知一沾上她就又停不下来了。

慕晚晚眼睫颤了颤,呜咽一声,想要推拒,却被他钳制住了手,以一个极为不舒服的姿势被他强迫着。

喘息之间,慕晚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歇了歇开口,“皇上,臣女想求您一件事。”

两人隔得距离不远,李胤微微抬了抬眸,挺拔的鼻与她的小巧相贴。

慕晚晚道“臣女想求皇上免去家父官职,让家父回?到祖家淮州。”

李胤顿住,漆黑的眼盯着她,锐利无比,像是能穿透人心,竟然慕晚晚有一瞬心虚。

半晌,只听他道“朕会?考虑。”

终于得以出了行宫,慕晚晚腿下伤未好,走路时都是柳香扶着。

上了马车,慕晚晚又是显出惫态,柳香在一旁,“夫人,这药走时皇上还吩咐人给了两份。”

慕晚晚随口问,“是骑马上于腿侧的?”

柳香脸红了红,“还有一份,是情.事后修复的药。”

慕晚晚听后,瞬间惊醒了,“李胤备的这两副药昨夜都送到船上了?”

柳香疑惑地看她,点头,“但?皇上不让我们进,奴婢以为是您自己上的药。”

慕晚晚咬了咬牙,坏种!

她干咳了声,加重?语气解释,“是我自己上的药。”

翌日没有早朝,李胤就陪到慕晚晚晌午走,才离开行宫。

走时福如海看出皇上心情大好,想来也是,除了他们这种没有子孙根享不着女人乐趣的人,世间的男子怕都是极为喜爱享受其中的吧。更?何况裴夫人那样的绝色美人,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妇人的丰韵,怕是更?得皇上宠幸。

还没进宫,半路被一辆马车拦了下来,福如海道“大胆,何人敢在此?挡皇上圣驾?”

马车里跳下一人,李知双膝跪地,“臣弟拜见皇上,臣弟在此?有要事想求见皇上。”

李胤坐在马车里听到动静,大概猜出了他口中的要事,让福如海改了道,去镇南王府。

这一年,李胤与李知的关系修复不少,但?因着慕朝朝的事,这层隔膜始终存在,这次李知求见,也是为了慕朝朝。

“皇兄,臣弟想请皇兄允许朝朝离开漠北,回?到长安。”二人到了王府正厅,还没等李胤落座,李知又跪了下来,他乞求道“皇兄,臣弟也突然得知漠北赫图生死不?,漠北局势混乱,若是赫图重?伤一事败露,岂不是将朝朝置于危难之地!”

李胤食指叩了叩桌案,看向他,“谁告诉你的。”

“皇兄!”李知并不?说这人是谁,反而听到皇兄对那事漠不关心,一味地要问他这人是谁,心又凉了几?分,“皇兄,当初臣弟没能护住她,让她一人孤单远嫁漠北,而如今臣弟只想有这个请求,请求皇兄允朝朝回?长安!”

他不说,李胤多?少也猜的出来,冷声道“你不必再求了,朕不会?允。”

李知听他语气冷硬,知他一向有决断,再无回?旋余地,硬着脾气质问,“若今日在漠北的人是晚晚,皇兄还会?这么心狠地弃之不顾吗!”

“臣弟这几?日找了皇兄许久,却得知皇兄每日下朝必到行宫,夜夜宿在那里,臣弟每次去求见都被堵在门外,难道不是因为皇兄早就得了晚晚,强迫她留在那吗!”

“晚晚是朝朝的唯一的妹妹,臣弟有心去帮她,却处处受阻,若不是皇兄从中作梗,阻拦臣弟,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皇兄费尽心机地把人哄骗过来,可怜晚晚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一心算计来的。晚晚看似娇纵,实则心地良善,若不是被逼迫到无可奈何的境地,她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心思,又怎会?委身于一个有数不尽妻妾的男人?”

“晚晚自小就听朝朝的话,皇兄不去救她莫不是怕了刚到手的人就离开自己?”

“够了!”李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拂袖起身,“这些事朕心里有数,漠北的事你也无需去管。你若是觉得在长安待得憋闷,大可离开这。”

“皇兄!”没等李知再要说话,李胤已经大步出了门。

李胤出了镇南王府,面色更?黑,上了马车直接道“去合云庄。”

合云庄,正是皇后陆凤仪休养之地。

庄子里,陆凤仪用了午饭后在祠堂里礼佛。自被关到庄子里,陆凤仪就信起了佛,平日抄佛经,背经文?,日子过得平淡,唯有一件特?别的事,就是前?几?日镇南王来了一次。

这日,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庄子门前?,李胤从里面出来,还是那身从行宫里出来的阔袖对襟。

庄子里的仆从听说有贵人至,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陆凤仪跪坐在蒲团上,两眼微闭,听到身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头也没抬道“您终于肯过来看我了。”

李胤站在外,敛眸看她,“朕已经给足了你颜面,让你做大昭的皇后,若是你再如此?行事下去,朕可赦免你,亦可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陆凤仪猛地起身回?头看他,“废了我,那你是想让谁做大昭的皇后?是让宫女出身的鹂瑶,婉沛还是让嫉妒成?性的许沅沅,亦是让你藏起来见不得光的慕晚晚?”

她越说越情急,声音拔高,苍老的脸再无当初的?艳,反而像是一个疯妇。

想来她已经年逾三十,不论是心气还是容貌都比不得那些年轻的姑娘了。

“李胤,我陆凤仪才是你的发妻,你废了我,只会?遭天下人耻笑。”

李胤眼波不动地看她,“朕从不欠你,欠陆氏一族什么。当年你以为是你哥哥救了朕,实则正是给朕致命一击,若不是七弟在,现在怕是只有朕的一堆骨灰。”

“你们陆氏一族做的事当初朕可以念着结发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朕不愿再和?过去纠葛。你若是能安分守己,朕可以让人伺候你在庄里终老,若是你执意如此?,休怪朕心狠手辣。”

陆凤仪听了,像是在回?忆往事,随后苦笑了下,“李胤,能逼得你这么快来这是不是七弟和?你说了什么,”她眼睛看他,“是因为慕晚晚?”

“我早就看出你待她不同,她和?她姐姐一样,都是生得狐媚子相貌,勾得你和?七弟魂不守舍。只要我陆凤仪在一日,就不会?让你的女人好过!”

李胤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转身到了屋外,沉声,每一个字都让院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从今日起,照顾好皇后,任何人都不得轻易进出,如有违令者,斩!”

他这一声,吓得院内人大气都不敢出,个个噤声自危,垂头而立,生怕被皇上看到自己。

李胤回?宫时已近夜,他捏了捏眉心,微阖着眸子,眼前?突然闪现出那张含羞带怯的脸,他冷笑了下,人已经是他的,便是谁都休想让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坏种释义

犹坏人。

鲁迅《花边文学·漫骂》:“漫骂固然冤屈了许多好人,但含含胡胡的扑灭‘漫骂’,却包庇了一切坏种。”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打情骂俏的词汇了,就借用了鲁迅先生的“坏种”

其实还是喜欢叫狗子(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