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晕倒
“贤妃,你没事吧?”亓月赶紧扶住贤妃,关切的问道。
“多谢陛下,臣妾无事。”萧弦轻晃了脑袋,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没事就好,贤妃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身子?不?好,以后便不?要独自出来走动了。”
亓月心知贤妃的用意,她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一?个妃子?对于争宠之事如此的费尽心思,她看?着贤妃突然?有些?伤感,也有些?同情。
说到底终归是自己的妃子?,如此厚此薄皮真是妄为帝王。
“哟,妹妹也在啊。”正在亓月陷入深思之际,前方忽的想起了贵妃的声音。
闻声,贤妃立即站直了身子?,与陛下稍稍保持了距离。
“姐姐。”贤妃微微颔首。
贵妃行?至陛下面前,柔声道:“臣妾参见陛下。”
“爱妃,你怎么来了?”
“回陛下,臣妾是听?说了今日?之事,本?想去长宁宫看?看?妹妹,没成想却扑了空,是以准备回洗华宫,却在此遇见了陛下。”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好好聊聊,朕便先回去了。”
“陛下。”贵妃拦住亓月的去路,撒娇道:“现如今得见妹妹也并?无大碍,臣妾这心算是放下了,陛下几日?未见臣妾,不?若今晚让臣妾陪着陛下吧。”
亓月闻言,心中自是有一?番计较,她想起贵妃如雷的鼾声,有些?恶寒。她本?来就有些?烦躁,若是贵妃在,她便更加睡不?安稳了。
“改日?吧,贵妃。”
“陛下,择日?不?如撞日?嘛。”贵妃拉着亓月的袖子?,撒起娇来。
正在亓月为难之际,一?旁的贤妃忽的开?口了:“姐姐身为贵妃应当?为陛下分?忧才?是,如今陛下神思烦忧自是不?想多被打扰,姐姐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打扰?”贵妃回首看?了一?眼,眼里尽是轻蔑:“那妹妹此时又在这里做什么呢?难不?成是为陛下分?忧?我看?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让陛下神思烦忧吧?”
“姐姐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有那般分?量。”贤妃轻笑道。
“妹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这做人呐,贵在自知,妹妹既然?知道自己在陛下心中没有分?量,又何必跑来陛下面前让人生厌呢,不?说陛下了,就是我看?着都觉得心烦呢。”
萧弦闻言,非但不?恼,而是轻轻的笑出了声,那笑容倒是亓月一?愣:“那可真是劳烦姐姐来自找心烦呢。”
贵妃面色一?凝,“你!”
“好了贵妃。”亓月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无奈道:“朕不?是说过后妃之间应当?和睦相处么?你身为贵妃更应当?大度才?是,为何总是对贤妃这般咄咄逼人?”
闻言,贵妃心中一?惊,她明明知道陛下忌讳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对着贤妃冷嘲热讽,她也不?知为何,近日?是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陛下。”贵妃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娇媚道:“在这宫中甚是无趣,臣妾也不?过是和妹妹斗斗嘴罢了,妹妹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说着,贵妃看?向贤妃。
“妹妹不?敢。”
见是如此,亓月忍不?住刮了刮贵妃鼻子?,道:“你啊,总是如此嚣张跋扈,谁敢在你面前说个不?是。”
“臣妾哪有陛下说得那般无理?”贵妃娇媚的反驳道。
“你啊,这性子?,也只有朕能容得下。”
亓月和贵妃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萧弦在一?旁看?着面上微笑着,心中却是极为不?屑,他甚至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堵上自己的耳朵,再也不?想听?见贵妃那个矫情的女人的任何话了。
矫情,实在是太矫情,让人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陛下也是,温柔宠溺的声音,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适。
亓月和贵妃腻歪了许久才?想起旁边还?有贤妃的存在,她掩饰尴尬的咳了一?声,沉声道:“贤妃,不?若你先回去吧,朕和贵妃也回去了。”
贤妃看?着他们如此亲密,已然?知晓今晚是没有机会再继续和陛下长谈了,便福了福身,顺从道:“臣妾告退。”
“那我们也走吧,贵妃。”
贵妃依偎在亓月的怀里,嘴角冷冷的勾起,她的余光瞥见正要从她身边经过的贤妃,心中一?动,便不?经意的伸出了脚。
“啊——”一?声惊叫在寂静的夜晚响起,随着惊叫声,贤妃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哟,妹妹怎的如此不?小心?”贵妃故作关心的开?口。
见躺在地上的贤妃仍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贵妃看?了一?眼陛下,忍不?住出口讽刺道:“怎么?妹妹这是要陛下亲自扶你起来吗?”
“贤妃?”亓月叫了一?声,松开?了揽着贵妃的手,蹲下身去查看?。
亓月将贤妃的身子?翻转过来,借着昏黄的灯光,见她额间隐隐有血液流出。
“贵妃,快叫人。”亓月镇静的开?口,她看?着贤妃额上的血迹和石阶上的血迹,心莫名的加快。
“什么?”贵妃见血,顿时也有些?慌乱,她不?过是想让她摔跤出丑,可没想到她竟是那般的不?经摔,一?摔便这般的不?省人事。
亓月看?了一?眼慌乱的贵妃,也没有对她抱有希望。她站起身来,高喝道:“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不?多时,一?群人蜂拥而至,七手八脚的将贤妃抬了起来。
亓月看?着贤妃脸上的血迹,惋惜的摇了摇头?,本?就不?起眼的面容,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伤在额头?,这下怕是破了相了。
“陛下,你去哪?”贵妃见陛下也跟着贤妃走,便忍不?住出口问道。
“哦,贵妃你先回去吧,朕去看?看?贤妃。”
闻言,贵妃恶狠狠的盯着贤妃,后悔的跺了跺脚,早知道就不?多事了。
“陛下,臣妾也去,等等臣妾。”贵妃对着亓月的背影喊道。
长宁宫。
绿竹一?见自家娘娘被抬了回来,还?满脸是血,顿时吓得哭了起来,但见后面跟着陛下和贵妃,又生生把?哭声给咽了回去。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绿竹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因有贵妃在场也不?敢问询。
亓月有些?烦绿竹的聒噪,便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太医,快给贤妃娘娘看?看?。”
就在太医查看?伤势的空隙,绿竹站在一?旁,不?断的自责:“都怪奴婢,奴婢应该跟着娘娘的,都是奴婢不?好......”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您要是有事奴婢可怎么办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引得亓月下意识的回头?。
只见贵妃揉着发痛的手掌,对着已经发蒙的绿竹,呵斥道:“陛下在此,岂容你喧哗!贤妃又不?是死了,你哀嚎个什么劲,吵死了!”
亓月看?了一?眼,并?未阻止,因为她也觉得吵得心烦。
“太医,贤妃怎么样了?”见太医收回手,亓月轻声问道。
“回陛下,贤妃娘娘虽伤及额头?,但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才?至如此昏迷。待臣开?些?调理的药养养便好了。”
亓月点点头?,没事就好。
折腾了一?路,亓月也有些?疲累了,他回首对着贵妃道:“贵妃,今日?朕就不?陪你了,实在是劳累困顿,贵妃便自行?回宫去吧。”
说着,亓月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长宁宫。
此时屋内便只剩下了贤妃,绿竹和贵妃。
绿竹弱弱的看?着贵妃,眼里皆是小心和恐惧,她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等着贵妃赶紧离开?。
可是贵妃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徐徐行?至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贤妃冷笑了两声,缓缓的伸出了手......
“贵妃娘娘!”绿竹见状慌忙过来,挡在贵妃的面前,怯弱道:“贵妃娘娘,您要干什么?”
“让开?!”
绿竹未动。
“本?宫让你滚开?!”
绿竹猛的跪下,哭得惨绝人寰:“贵妃娘娘,您若是有何不?满请冲着奴婢来,可千万不?要为难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如今这副身子?,又破了相,再也对贵妃没了威胁,请贵妃娘娘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威胁?”贵妃冷笑一?声,极为不?屑:“她柳滢什么时候成了本?宫的威胁了?”
“是是是,贵妃娘娘说得对,我家娘娘从未想过要跟贵妃争什么,也不?能跟您相提并?论。”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对她怎么样。”贵妃顺势坐在了床沿,仔细的看?着贤妃,略为惋惜道:“看?她这副尊容,怕是想跟本?宫争也没有资格了。”
绿竹紧张的看?着贵妃,生怕她对自家娘娘下手。
“本?来今晚本?宫可以侍奉陛下的,可就是你家娘娘......”贵妃轻声说着,手指在贤妃的脸蛋上游走,忽的落在她的手臂上,使了力:“坏本?宫好事......”
“娘娘,娘娘!”绿竹惊恐的叫道,想要去阻止贵妃,但却又不?敢碰到她。
“你嚎什么嚎!低贱的奴婢!”贵妃眼神一?凌,收回放在贤妃手臂的手转而掐向绿竹,边道:“你倒是忠心耿耿啊,柳滢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一?个毁了容的弃妃而已,也值得你这般紧张?”
“娘娘,贵妃娘娘饶命啊。”绿竹痛得缩了缩脖子?,哭得涕泗横流。
“哼!”贵妃伸手将绿竹往后推,见她倒在床榻之上,冷哼道:“坏了本?宫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贵妃:好烦哦,到手的机会被自己给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