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56
好半晌,严美玲反应过来了。
脸色已经不能用奇怪形容了,良久,拍拍元姣的肩:“辛苦了。”
元姣差点炸毛,怎么?辛苦了?
这是什么?眼神嘛,他到底哪里不好??
不谈恋爱的时候为人就?正直可靠,谈了恋爱之后……那当然就?更好了,既温柔又强大,掰着指头?数起优点,大概能说个三天?三夜吧!
严美玲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看别人秀恩爱,你滚啊!”
元姣当然要掐着她好好说上几遍。
她们这儿闹着,小舟姑娘掏出了手机,一?脸凝重地?登陆了微博,发了一?句:@小舟姑娘bt:狗粮真好吃呜呜呜。
评论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猜得兴致昂扬。
作为一?个敬业的娱乐圈工作者,正主没公开的时候,小舟必须憋住,所以?纵使?她想跟超话里的朋友们分享这个惊天?大消息,但还是咬着手绢一?个都没回复。
无形丢瓜,最为致命。
但还是有机灵的小脑瓜丢出一?句:「我要没记错姣宝的生?日快到了,我猜那天?会有大动作!」
互联网,根本没有任何隐私。
元姣意外走红后全部资料就?被扒了个底儿掉,她的生?日自然不是秘密。
于是两个超话又开始兴致勃勃讨论,她们要给姣宝准备什么?生?日惊喜。
历来送人礼物,准备惊喜都是最困难的事,也难倒了刚刚荣升为男朋友的路先生?,他单手拿着手机,滑着互联网上一?些秀恩爱的帖。
嗯……都不太实际。
于是他去不耻下问了。
盛凯呆滞了1分钟,才反应过来是元家小姑娘要过生?日了,先是嫌弃了一?番,接着说起了自己的经验:“如?果是工作日,就?提前去接她,打扮一?下,准备一?束花。”
“然后带去吃一?顿贵贵的晚餐,送上礼物。”
“提前跟相熟的酒店知会一?声,开个房,气球鲜花蛋糕打扮上,想浪漫点就?整个蜡烛阵!”
他泡妞三大法宝:豪车玫瑰大钻戒,一?套下来无一?不服,再滚个床单,更是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过盛凯也蛋疼,以?前是无往不利,弄得他觉得自己魅力大得没边,直到某任女朋友分手之后,对?旁人说起:“要不是看在他出手阔绰,谁要喜欢他,成天?跟煤老板成精似的,土味情话一?筐一?筐的。”
“听得我脑仁都疼!”
这话好巧不巧被盛凯和新女朋友撞了个当场,那个清纯的白裙小妹妹掩着嘴笑?得很好看,但盛凯的心被前女友扎得鲜血淋漓,哪里还顾得上新女友好不好看。
从那之后,他就?对?冲着他钱来的女人犯了病。
但凡看上的女孩儿对?他身上的奢侈名牌,或是开的车露出一?点儿痴迷,他立刻断绝联系。
誓要找一?个不图钱财的好女孩儿!
陆忘生?补刀:“所以?你碰到了许清露,差点把裤子输光了。”
盛凯:“……”
盛凯这房子是前两年?才买的,陆忘生?还是第一?次来,三人本就?是多年?前的好友,居然也有七八年?没坐在一?块好好说话了。
盛家沙发上,盛凯坐在地?毯上,路司予和陆忘生?一?左一?右,隔了老远。
当然,男人么?,对?贴在一?起坐不感?兴趣。
左边的路司予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打开两颗扣子,禁欲而?完美,右边那个横七竖八岔在沙发上,怎么?风流怎么?来。
路司予抬眸:“你呢。”
陆忘生?指着自己:“我?”
他还真细回忆了一?下,尴尬地?发现好像跟盛凯差不多,他外面?那些女人,送个一?两百万的珠宝就?高兴得不得了,非常好哄。
两人齐齐盯着他——那你前妻呢?
陆忘生?轻咳一?声:“陆公馆里要什么?没有,再说,她看不上一?两百万的东西。”
这也是路司予愁的地?方,家里什么?没有,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什么?好玩的没玩过?
阈值变高之后,什么?豪车大钻戒都无法拨动心弦。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他想给元姣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盛凯捂着嘴,牙都要酸倒了。
陆忘生?也一?脸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表情。
当事人脸皮很厚,并且露出了一?种热恋期的男人专属的,笑?看各位单身狗的表情。
在座三人,盛凯那边连个人影都没有,陆忘生?更不提了,安澜现在还不让他进门呢,只有他的感?情最稳定。
盛凯&陆忘生?:“……”
盛凯提议:“不如?你去看她社交账号,很多女孩子遇到好看的小玩意,都会转发个微博什么?的。”
元姣的微博还是比较热闹的,早年?会发一?些参赛的画,近年?多发一?些自拍喂喂粉丝,转发一?下博涛文娱的资讯等。
她也没将画笔放下,以?前喜欢黑白灰,喜欢大块的色彩,凌乱的线条,比如?云顶城那双撕碎束缚的手,天?天?看,路司予立刻认出了这是她那一?时期画的。
但后来她的画风就?变了,爱用五彩缤纷的水彩,也重新拾起了油画,不过前二者都不算太多,最常发的还是风景速写。
其中一?张素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是一?座弄堂。
在沪上,弄堂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弄堂口有一?块石敢当,旁边是个盲人按摩的小牌子,老人们摇着蒲扇说古,小孩们踢足球,俨然一?派烟火气。
盛凯上大学时修了很多心理课,一?眼就?看出作者对?这张画倾注了很多心血,不同于其它几张风景图的心血,甚至精心的装裱起来了。
一?看就?非同一?般。
路司予看了一?会,陷入沉思。
……
11月2日,元姣生?日当天?,是个喜闻乐见的周末。
说来真是奇妙的缘分,她的生?日也是这一?天?,在元姣过去20年?里,关于过生?日的记忆寥寥无几,想起来了,就?给自己下个面?条,煮个鸡蛋,一?天?也就?过去了。
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反正不会有人给她补过,什么?生?日不生?日,也就?是普通的一?天?。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床,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打开一?看才发现,路司予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在厨房忙碌着什么?。
虽然偶尔留宿,但他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海城一?号的。
元姣蹑手蹑脚走过去,见他高大的身影挤在厨房,突然从门口蹦了进去:“你在干嘛呐!”
高大的身躯明显抖了一?下,无奈地?回头?:“吓我一?跳。”
元姣看见案板上的东西:“你在……揉面???”
这是什么?残暴的场景,流理台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面?粉花,他正用筷子搅散面?粉:“怎么??我不能揉面??”
今天?是她生?日,一?看就?知道为了什么?。
元姣又感?动又觉得好笑?,不由得上前拥着他的腰,久久不想撒开:“你会做吗?”
就?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训练这么?久也就?堪堪学会了买菜和洗菜啊。
“学了。”
元姣挤进厨房,看他动作堪比做实验般严谨,加水都得用量筒,几毫升几毫升地?添,又被逗笑?了:“跟谁学的呀?”
彼时她搂着男人的腰,跟背后灵似的死死扒着,脸贴在衣服上,深深吸了一?口。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你觉得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很迷人,那多半是你的基因选择了她。
元姣觉得这话倒过来也成立,他身上的味道多半来源于衣服的熏香,那是一?种雪松和愈创木混合的味道,很淡,只有凑近了闻才能闻到。
她很喜欢,而?且是超级喜欢,要不是不太好意思,能把他当猫似的一?天?吸八百回。
“厨师。”
路司予也没瞒着,相当于家里厨师、保姆、司机基本都知道了,苏妈想起那段时间?她心惊肉跳,以?为小姐搬出去后就?被狗男人骗了,现在才回过味来,敢情那时候他们就?悄悄在一?起了啊!
也怪她,怎么?完全没往这方面?去想呢?
苏妈又觉得很好又很忐忑,觉得好是她们一?致认为元小姐是个好姑娘,家世嘛也配得上,人也聪明好学,重要的是性子好。
但忐忑的是,一?来元家那儿,跟元先生?有矛盾,怕是过不去这个明路,二来慕尼黑那也不太好解释。
巴赫曼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摆在这儿,他的另一?半,肯定也要经受重重考校的。
“苏妈想亲手给你做。”路司予想起来还有些好笑?:“厨师说他是专业的。”
几人在家里还争起来了,而?路司予浪费了十来斤面?粉后,终于勉勉强强出师。
——在做饭上,全家都认同,他们先生?真的不太有天?分。
元姣看他动作既生?涩又熟练,一?看就?知道练习了好多次,心顿时化成了一?汪水,小声说:“你真好。”
“给你下碗面?就?算好?”路司予笑?她太容易满足,不过也高兴她能喜欢。
揉面?这个事,他确实不太擅长,还好今天?天?公作美,一?番折腾之后还真给他揉出了个坑坑洼洼的团子。
再放到案板上,撒些干面?粉,继续调整面?团。
元姣搂着他哼哼唧唧:“容易满足怎么?了?我就?喜欢,就?觉得你好。”
她又不缺钱,前几天?再一?次兑光了生?命币,小目标完成了12%左右。
那就?是12亿啊!加上之前花了一?部分,现在账户里还有8个多亿,已经到了懒得数零头?的程度。
不过她发现,那个淡金色的app变成了冒着粉红泡泡的颜色,非常之,符合她现在的心境。
元姣想着自己要加快赚钱的步伐了,倒计时的生?命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现在续命已经上了120万/8小时,开始觉得吃力起来了。
路司予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低落,问:“想元朋义还是想外公外婆了?”
生?日么?,总会想起家人吧。
元姣轻锤了他一?下:“你就?连名带姓地?叫啊?”
路司予以?前还管元朋义叫姐夫呢,虽然也没怎么?叫过就?是了,一?想到以?后或许会成为老丈人和女婿,他就?很期待。
“不然?跟着你叫爸?”
元姣自己都不爱管元朋义叫爸,嗷了一?声,轻轻咬住他的衣服:“叫老头?子。”
“糟老头?子。”
路司予只觉得衣服像被小猫小狗什么?的叼住了,它闹着要你放下工作陪它玩,不由得说:“不乖,别咬。”
元姣也听话,说不咬就?不咬了。
一?碗长寿面?折腾到11点才端出来,清汤寡水的,飘着两片青菜和葱花、香油。
不过底汤是家里端来的松茸鸡汤,还是鲜香扑鼻。
“吃吧,吃完带你出去。”
给她过个生?日,也不能真就?吃这么?寒酸的一?碗面?啊。
元姣握着筷子:“吃之前要许愿吗?”
这个时候吃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是面?前的人专门为自己过生?日做的。
元姣还真双手合十许了个愿望,才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元姣被他推去衣帽间?换衣服,说要带她去吃午饭。
她这头?刚吃完一?碗面?,路司予端着碗进厨房洗:“你吃饱了我就?不用吃了?”
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跑去换衣服了。
……
一?小时后,元姣望着眼前的建筑,目瞪口呆地?转头?看他。
“这是……什么??”
弄堂啊!她住了十几年?的弄堂啊!
不是不是,弄堂当然不稀奇,但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吃饭?
“走,我做了攻略。”路司予无比熟练地?牵起元姣的手,两人今天?穿得有些像,白棉T还是情侣款,一?看就?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元姣心“砰砰”跳,被他扯到了第一?站,弄堂里有情调小资的西餐,也有卖旧时的炸猪排、三鲜小馄饨的小店,还有卖生?煎的摊子。
进了11月,天?气转凉,在路边等上半小时也不会觉得炎热,只觉得手牵手压马路约会浪漫得不要不要的。
两个人心情好,感?情也正浓,说着普通的话题也能大笑?。
元姣简直搞不懂,为什么?跟他在一?起,随时随地?心情都很好呢?
这就?是恋爱的力量!
两人容貌这般出众,丢明星里都熠熠生?辉,更何况《富婆下午茶》正在热播,鱼饺CP正火着呢!
没吃两家店,元姣超话、鱼饺CP超话、富婆下午茶超话,全疯了。
无数粉丝在手机前面?望穿秋水,只等前方偶遇的姐妹多发点物料。
这会儿一?个偶遇的粉丝说,俩人吃生?煎去了,你一?个我一?个,特么?的当街杀狗!
又一?会儿另一?个偶遇的粉丝说,鱼哥真的炒鸡贴心的,一?直给姣宝小心翼翼举着小伞伞。
三个超话顿时充满了此起彼伏的酸鸡尖叫,CP超话更恨不得两人今晚就?doi,明天?就?结婚,到处是「信女愿捐出肥肉三十斤,求鱼哥姣宝今晚就?美帝!」
「我可以?单身,我的CP必须性/生?活和谐!」
……
元姣逛累了,路司予看看他的攻略,果断塞进了兜里:“那我们先回去。”
攻略什么?的不重要,女朋友的感?受比较重要。
“不。”元姣忽然想起:“我记得这里以?前很多家庭旅馆的,我们去开房吧!”
路司予呆滞了差不多1秒钟,脸色顿时奇怪起来:“开房?”
元姣双眼亮晶晶的:“你住过阁楼吗?”
说起阁楼,也是弄堂的一?大特色了,沪上土地?金贵,尤其是市中心的弄堂,三十平米的楼有可能要住一?家三代,以?前管得不严的时候,各家各户就?会加盖一?个阁楼,大也不大,只够家里小孩住。
元家找的这家家庭旅馆就?是主打旧沪上风格,屋里摆着的都是老式的转扇,吱悠悠转着,装饰作用大于实际功能。
领了门卡,元姣拉着他的手上楼。
这楼梯几乎呈90度,也太陡峭难行?了,两旁又堆满了杂物。
元姣说:“这算不错了,至少还是楼梯呢。”
她还爬过折叠梯,细细的钢架,踩上去摇摇晃晃,像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二人终于来到了三楼,再上去就?是阁楼了。
这家是一?整栋按天?外租的,一?天?800块,三层半能住近10人,非常适合同学、朋友,或者一?家子旅游居住。
元姣本来只想住一?个阁楼,路司予可不想两人睡觉时楼下有人走来走去,便租下了一?整天?。
上楼后,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阁楼顶上开一?个小窗,通风也采光,里面?有点矮,路司予刚站直身子就?狠狠磕了一?下。
元姣弯腰大笑?:“小心点。”
底下三层是主要住人的地?方,阁楼更像一?个赠品,低矮,不过东西还挺齐全的,地?上摆着一?块床垫,床上用品也还干净。
这里的环境勾起了元姣好多回忆,她兴奋地?摸来摸去。
人啊,奇怪的生?物,以?前住阁楼的时候天?天?幻想哪天?中彩票了就?去买大房子,再也不要住在狭窄潮湿的阁楼里了,当她真的有了窗明几净的大房子,大房间?时,又怀念起这个小地?方。
路司予真是给磕得没脾气了,干脆坐在床上,后撑着身子:“有这么?高兴吗?”
嘴上说着,看她这么?开心,他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像元姣说的,真好,喜欢一?个人,对?方也恰好喜欢自己,真好。
元姣坐在他身边,笑?着说:“我们在这里睡一?觉好不好。”
她好久没在阁楼睡过觉了,不过这个旅馆比她原来住那个不知道舒服多少倍,至少通风就?好多了,三个窗户呢!
窗外是红红的砖墙,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屋顶上各色天?线,还有各家晾晒的衣服,楼下偶尔经过骑自行?车的人,车铃“叮叮当当”的。
她说完这个,便觉得身旁的人凝固了一?下。
忽然,腰肢被狠狠一?搂,元姣瞬间?坐到了他腿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在邀请他睡觉?
不是,邀请是邀请了,但睡觉只是纯睡觉啊!
不待元姣解释,男人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贴着修长的颈子亲了上来,唇齿下的白嫩肌肤顿时浮上了害羞到极致的红晕。
路司予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厄瓜多尔的鲜花不想看了?”
什么??
元姣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被他吻住了唇瓣。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在但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又从心里蹿升出一?股奇怪的情愫,心慌意乱。
不知谁先动的手,或许从早上咬他衣服起就?种下了那簇火焰,又或许这样隐蔽的角落正适合欲望熊熊生?长,元姣紧紧抓着短裙下摆,将那可怜的布料揉得乱七八糟。
他的手,埋进了少女的后腰,沿着可爱的小腰窝儿一?路向上,突破一?重重限制。
所到之处,如?烈火燎原。
元姣的身体有些发抖,搂住了他的肩膀,将自己送进对?方怀里。
她反思,她忏悔,她真是太奇怪了。
咬着下唇,脸色十分难耐,小巧的眉拧得紧紧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路司予低头?看见了,火热的唇贴了贴她的眉心:“要不,算了?”
算了?
元姣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算了!
他们都这样了,怎么?算了!
小奶猫似的叫唤了一?声,她埋在男人肩窝,小幅度摇头?:“继续。”
一?声破碎的闷哼被撞出唇齿,元姣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上汗津津的。
拥着她的人也不大好受,但是怜惜,一?遍又一?遍帮她放松,元姣委屈地?咕哝:“你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虽然没有经验,但元姣本能地?觉得好像别人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像把她这条可怜的鱼儿勾住了一?样,挣都挣不开。
“哪样?”他血气上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冷静自持、沉稳清醒,是大部分人对?他的评价,包括多年?好友有时候都会抱怨,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有太多情绪波动。
这当然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想要活命就?必须克制自己,久而?久之,很多东西就?被藏了起来。
元姣鼻子发酸,眼泪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你不对?劲……”
科目一?都教了,遇到限高限宽的地?方,你的车尺寸不符合不能硬撞啊。
还嘲笑?她90分呢,这个混蛋!
元姣终于是被弄哭了,阁楼狭窄,他个子又高,便贴在元姣耳畔与她打商量,让她自己来。
自己来?什么?自己来?
很快她就?知道了什么?叫自己来,远处的人家正好放了鸽子翱翔,那白白的一?对?忽然就?撞在了他们的窗户上,“砰”一?声,吓了元姣一?大跳。
路司予闷哼一?声,难耐地?拍了拍她:“轻点。”
元姣整个人像烧红的虾子一?样,又被逼着不得不继续吃,那一?刻她真的后悔了,上什么?小阁楼,让你瞎矫情!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外面?夕阳都斜了,元姣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路司予倒是神清气爽,还有空把两人的衣服叠整齐放在身边,才拥着她入睡。
元姣也困得要命,睡着前还迷迷糊糊地?想,和他有四分之一?德意志血统有关吗?
有关吧,很明显两个人种的优势都继承到了。
“……”
嘤。
作者有话要说:嘟嘟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