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湛浚凌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任宛身边,眼神里藏着赞赏。
任宛吓了一跳当既退到一边,眼神戒备,但还是壮着胆子接道:“王爷谬赞了。”
湛浚凌未言语,只看着任宛防备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挑。
林姨娘握紧双拳,心中怒意翻腾,可转眼瞧见躺在地上昏倒的男人时,便压下怒意,朝着湛浚凌道:“王爷,今日巳时我带着弱可去见王妃,王妃便与我和弱可说了这事,我不同意,可不知小女是受了王妃的威胁还是被王妃蒙了心,竟敢对王爷不敬,犯下错事,如今昏迷不醒。臣妇所言没有半句谎言,王爷可以彻查,只求王爷能饶了小女性命。”
“你说是王妃指使?”
“是的。”林姨娘挣开下人的束缚,额头抵地说:“请王爷彻查。”
“胡闹!宛儿怎么可能做下这等事。”任国公听言,气得又要喘不上气。任宛赶忙抚顺,她倒不急,没做过的事,再怎么说都不会是真的,何况,让湛浚凌查,不是找死吗。
没等湛浚凌说话,林姨娘便爬起来道:“怎么就不可能了!何风,你不能如此偏爱任宛,任宛的脾性不止你了解,府中的下人也了解,她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十几年来你替她挡了多少事心中也是有数,她是怎么进的王府,你心中不知吗,为何她就行不出这等事,你就这么有把握吗?!”
这话一出,场面静了静,许是怕湛浚凌生气,林姨娘又说道:“王爷,臣妇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你说是王妃指使的,便拿出证据来,把事情说个明白。”湛浚凌看不出生气,平静说道。
“是。”
任宛眨几下眼睛,还有证据?
只见林姨娘起身稳住身形,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举到湛浚凌面前,“王爷,这便是证据,还有,王妃的丫鬟木舟,从午时便一直待在可院附近,肯定是王妃不放心派来监视的。”
任宛“.........”
木舟现在不在,任宛怕林姨娘又发疯,刚刚让她一起下去了,她倒不知林姨娘这么能演。
林姨娘心中也是忐忑,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赌,赌湛浚凌不喜任宛,想要借此事休了任宛。
湛浚凌没有接盒子,一旁的灰青却接住直接打开,眼中惊讶,开口道:“王爷,是你的东西。”
湛浚凌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了。这个扇子跟了他几年,但现在已没了往日模样,湛浚凌已不想再碰了。
任宛听到东西,便是吃惊地跑了过去,只见长方形的盒子里,躺着一把折扇,只不过周身是用钢铁打造的,泛着银色的冷光。
任宛心中咯噔,坏了,不是书信!
“这是王妃告知小女的,午时小女让臣妇去了树下取这盒子,谁知,谁知。”林姨娘掩面哭了起来。“若不是王妃告知,小女又怎会知道确切位置,王爷,小女是冤枉的啊。”
“等等。”任宛开口,“林姨娘说是我告诉弱可的,我什么时候跟她说了,我又凭什么和她说。”
湛浚凌看向任宛,神色莫名。
“林姨娘一口一个是我指使,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这证据算什么,我埋的盒子被人无意中看到也是有可能的,还说我的丫鬟监视,如若真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留下把柄,林姨娘别只想着为弱可开罪,就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在府中不受宠,想要和郭小姐争宠,才想让你的亲妹妹进府帮你,任宛,你为何没有一点做姐姐的心,你交代弱可的事没办成现在就要这样对她吗!盒子里的东西乃是王爷的随身物,你把它当作定情信物可是宝贝的很!现下你可以去问全府,看有没有人知道你在树下藏了东西!”
任宛只觉得可笑,一面拿郭芷莉激湛浚凌,又一面拿所谓地证据压她,这个林姨娘还真是死缠烂打。
“林姨娘这样说还不是拿准我府中的丫鬟被遣散了吗,我与谁对峙。”任宛冷笑,走到林姨娘跟前,说:“林姨娘这么着急忙慌地栽赃我,是怕任弱可醒来失言还是你俩没对好词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妃大可把你的丫鬟叫来,她午时偷偷摸摸地在院外又是在干什么。”
“我丫鬟干什么管你什么事,没做就是没做,就是对峙,也是各执一词,我好歹也是王妃,事情大白后你可知诬蔑王妃的下场。”
林姨娘想尽快了解此事,如若弱可醒来,说话出了错就更难办了,可等了半天,湛浚凌也没说话,她不由得有些心慌,难道传闻是假的?便不接任宛的话转向湛浚凌说道:“王爷,臣妇并没有说谎。”
“你没说谎,那好,你倒是说说东西是在哪个树下找到的!”任宛接着说。
林姨娘嘲讽道:“王妃是想问什么。”
“不敢说吗?”
“有什么不敢说的,是在衡林的第九颗树下。”
任宛促狭,斩钉截铁道:“错,是在衡林的第二棵树下。”
几人不解,林姨娘恼怒道:“胡说,我亲自去挖的,怎么可能会错。”
“是啊,问题就出在这儿了,你说我埋箱子的时候没人看到,可我明明埋在第二颗树下,怎么变成了第九颗树,难道东西自己会长腿会挖坑吗!”
死无对证谁不会,现下也让你尝尝。
林姨娘听到这也是听出来了,当下恼恨自己着了任宛的道,不和她狡辩,跪倒湛浚凌身边说:“王爷,臣妇真是从第九颗树下挖的,那里还有痕迹,王爷可去查看。”
任宛无动于衷,看湛浚凌对任弱可做的事就知道湛浚凌不可能偏颇,林姨娘是瞎了眼竟然瞧不出。
“起来吧。”湛浚凌开口,对上任宛的视线道:“我相信王妃。”
起到一半的林姨娘听到话当下软了身子,眼泪婆娑地看着湛浚凌,“王爷.......”
“我可以饶了任弱可,但是,这个人她必须嫁。”又转而和任国公说道:“国公爷,这是你的家事,你该好好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