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山

顾君玲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耳边喊娘“娘,娘,起来吃饭了。”

顾君玲睁开眼一看,是赵彩然在喊自己,就回道:“是大丫啊,娘马上就起了,你吃过了吗?”

“娘!还没有,我等下就出去吃。”

“好孩子,你快出去吃吧!别饿着了。”

“好的,娘。”

顾君玲看着赵彩然出去,就赶紧起床。中午吃得还是南瓜糙米稀饭,一小碟素茄子,一小碟嫩南瓜片就没有了。看来要尽快赚钱改善生活了呀。这一大家老的老,小的小都需要补充营养。在心里感叹一会儿,很快就把饭菜吃下了肚。

顾君玲吃完饭后,就端着碗出了房间。等其它人吃完饭,和赵彩然把碗洗了之后,就对齐氏说“娘,我觉得好多了,下午我带二郎和大丫,五郎,六郎去小青山捡些柴火回来,七郎留在家你照看一下。”

齐氏看了眼顾君玲,觉得顾君玲脸色比早上好多了,就道:“行,注意安全!老大媳妇,你身体刚好,感觉累了就歇歇!不要累着自己,七郎我会看好的。”

顾君玲看齐氏同意了,就背上背篼带着孩子们去小青山捡柴。顾君玲家在村尾靠小青山的方向,上山到是挺方便的,一路上没遇到其他人。走了一刻钟左右,母子几人就来到了山脚下,看到山脚下到处都是光秃秃的,除了一些粗壮一些的大树,连草都没有一根。

顾君玲对孩子道:“我们再往上走走,山脚下连草都没一根。”

母子几人又往山上爬了小半个时辰。一路上,君玲的两只眼睛像雷达一样不停的扫射,就怕错过发财的机会。然而山上不是草,就是树。连野鸡毛都没有见到一根,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到了半山腰,赵安平从背篼里拿出柴刀道:“娘,我去砍柴,大姐和弟弟们帮着拖过来,你来往背篼里装。”

顾君玲:“好吧!你们都要注意安全,不要走远了。”

“好的,娘,我们知道。”

看着赵安平兄弟几个就在不远处砍柴,君玲把背篼放在地上。看到再往上不远处就有几颗枣树,树上已经有少量的枣子红了。远处的大青山上也有很多树上挂有果实,看着像栗子,距离有些远看不大清楚。

赵安平挥着柴刀砍有婴儿手臂粗的青苗子,这是一种当地砍来当柴烧的。长得特别快,今年砍了明年长出来又可以砍,不一会儿赵安平就砍得汗流浃背。赵彩然和赵安扬,赵安康,把砍好的柴往君玲这边拖。

等拖到君玲面前,君玲拿出柴刀砍成小段,大概一尺多长的样子,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稻草,把柴扎成一小把一小把的放背篼里。趁孩子不在,也偷偷的往空间放了一部分,也不敢多放,怕孩子们发现。

“娘,我们歇一会儿。”赵安康拖了一会柴,累了。

君玲看赵安扬小脸也红红的,“二郎,大丫,你们俩也过来歇歇再砍。”

“来了,娘。”

母子几人就地坐在地上休息。

“娘,你看那上边的几颗枣树都快红了,最多半个月就能打了。”赵彩然指着君玲刚刚看到的枣树说到。

“嗯,我们这段时间多砍点柴火,等枣子红透了就来摘。”

“那我们可要摘快点,到时候村里其他人也要摘。”赵安平道。

“没事,大不了我们到时候走远点,我看到大青山那边也有不少枣树。”

“不行,娘!不能去大青山,有野猪,爹还说过有狼,去那边摘太危险了。”赵安平摇摇头说道。

“那就叫上你叔叔婶婶们一起去就,人多应该问题不大。”

“叫上叔叔婶婶们一起去,摘回来的山货是要一起平分的。”

“没关系!虽说我们现在分家了,但亲人之间不能计较太多,你几个叔叔以前对你还是不错的。还有你现在太小了,还不能顶立门户,以后仰仗你叔叔们的地方还很多。”

“我知道了娘!要是爹还在就好了。”赵安平闷闷的回道。自从赵大虎死了之后,觉得自己是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老成了不少。

“我也希望你们爹还在啊!可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互依偎着的好好活下去。”

母子几人休息一会儿就又开始砍柴,直到太阳落山才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君玲和孩子们一人背着一背篼柴火,跟同样回家的村里人打招呼。一个村的,大多都带点亲戚关系。

小青山村有四五十户人家,村子三面临山,村前一条小河,余一条到镇上的小路,这会儿大多数人家家里都飘出了炊烟。

君玲带着孩子们回到家,赵二江下地已经回来坐在院子里休息,赵安华陪在赵二江旁边说着话,齐氏在灶屋里煮晚食。

赵安华看见君玲回来冲过来:“娘,你回来了。”

“七郎乖!娘先去把柴放柴棚里。”

“好的,娘。”

君玲和孩子们把今天砍的柴火单独放到一边,等晾干才好烧。等孩子们出了柴棚,就把偷偷放在空间的柴火也拿出来堆在一起。自家小孩精明,不得不小心呀。

晚上吃过晚食,回到房间躺了一会儿,君玲就起来进到空间里练体。这具身体到是个好苗子,运行几个周天之后,就拿着以前准备的镰刀,提着筐子就到麦子地里割麦穗。割下来的麦穗放在茅草屋前的空地上摊开晾干,地上铺了一层雨布,防止麦穗里混进了泥。

割了六分之一的麦穗,君玲感觉累了,就出了空间躺床上睡觉。躺在床上又想家里的母上大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去世留下她一个人多孤单啊!想夏时还好吗?有没有忘了自己另寻新欢。

一整个晚上都没睡踏实,一会儿梦到妈妈知道自己去世伤心得病倒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没人管。一会儿梦到夏时抱着自己的照片哭,看上去老了好多。一会儿又梦到自己生了一窝的小崽子,哭得自己头大,头发一把一把掉,仿佛听到了鸡叫才睡踏实。

第二天,天蒙蒙亮,君玲才醒过来,平时都是鸡叫第二遍就起的。麻利的穿好衣服爬下床,打理好自己走到厨房准备做早食。到厨房时齐氏已经把饭煮到锅里了,赵彩然在帮着烧火。

“娘,大丫,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老大媳妇,你怎么不多睡会儿,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睡好?怀着身子要多休息!”齐氏一边切菜一边对君玲说。

“昨晚老是睡不踏实,后来鸡叫第一遍才睡踏实就起来晚了。没想到娘和大丫都快把早食做好了。对不起!让娘受累了。下次我一定再早一点起来。”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我又不是磋磨儿媳妇的恶婆婆。”齐氏不在意的摆摆手。

“嗯!娘您是天下最好的婆婆,能做你的儿媳妇是我最大的福气。”

“去…去…去…就你嘴甜。”齐氏笑得脸上的邹文更深了,一看就知道心里很中听。

“我也觉得奶奶是天下最好的奶奶。”赵彩然也在一旁道。

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你们母女就会哄我。”

三人很快的把早食做好,然后端出去放桌上。

君玲去叫几个小郎起床,齐氏去叫赵二江。

吃过早食,喂完鸡,君玲带着孩子们出发去砍柴。路过赵二虎家门前还遇到赵三虎家二丫,因在赵二江的孙女辈里行二,跟着大丫往下排,所以叫二丫。

“大伯娘,大丫姐,”

“是二丫啊,你这是要去做甚?”君玲看着眼前背着背篼,比赵彩然还要单薄的小姑娘问道。

“大伯娘,我上山去砍柴。”二丫低着头有些害羞的回答。

“我们也是去砍柴,一起走吧!”

“好的,大伯娘。”

就这样去砍柴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小萝卜头,几人很快的走到山脚下开始往上爬。今天君玲再次开起自己的自带雷达,怕错过了昨天没被发现的好东西,但还是野鸡毛都没找到一根。

再一次叹息自己太天真了。

几人走到昨天砍柴的地方,又像昨天一样分配。只是砍柴的队伍里增加了赵彩然,拖柴的队伍里增加二丫。

砍柴砍了没多大会儿,君玲听见赵彩然在喊“娘,娘,你快来。”

君玲以为她出事了,以最快的速度走过去,赵彩然看到君玲一脸欣喜的说:“娘,看我捡到什么好东西了。”说着摊开自己衣兜给君玲看,君玲伸头一看,只看到几个带有一点青色的圆滚滚的东西,像是什么禽类下的蛋。

“娘,快看,有六个野鸡蛋呢!”

原来这就是野鸡蛋啊!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有野鸡蛋,那附近肯定也有野鸡了?

“大丫,二郎,你们快找找,看有没有野鸡。”

“娘,没有,我们找过了,可能出去找食去了。”

“那有野鸡蛋也不错。”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到现在自己可是连野鸡毛都没捡着一根。

因赵彩然捡到野鸡蛋,君玲又在四周开始搜寻起来,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等几人的背篼里都装满了柴火,君玲兜着六个野鸡蛋,背着柴火带着几个小萝卜头下山回家。

走到赵三虎门口时,给二丫拿了两个野鸡蛋“二丫,这两个野鸡蛋拿回去给你补补。”

二丫拒绝道“大伯娘,不用了,这是大丫姐捡到的给大丫姐吃。”

“好孩子,大丫姐还有呢?这两个是大伯娘给你的。”

“谢谢大伯娘,大伯娘,明天我还能跟你们一道去砍柴吗?”

“可以啊。”

君玲看着二丫走进院门,又带着孩子们往家走。

进到院里就喊:“娘,今天大丫捡了几个野鸡蛋,晚上割点韭菜一起炒着吃。”

齐氏听到君玲的声音,从灶屋里走出来,接过君玲兜里的野鸡道:“好,晚上就吃韭菜炒鸡蛋。累了吧?快洗把脸吃饭了,下午就歇歇,明天再去砍柴吧!”

“好的,娘!”

等君玲吃着香喷喷的野鸡蛋炒韭菜,心里美滋滋的想,现在已经吃到鸡蛋了,离吃肉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