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

苏淳回?国第十二年,两人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吵架的次数开始减少,他们在无数次摩擦和妥协中摸索出?来一个高度契合的平衡点,踏上了平稳而和谐的道路。

次年,两人想?要过另一种生活,于是和双方父母协商,领养了一个父母在车祸中双亡,仅一周半的男孩。

南宁小朋友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苏淳今天上午没课,因此送儿子去上学。

等他回?到家,意外的看到南斯骞竟然还?没有去上班。

“磨蹭什么呢?”苏淳把钥匙随手搁在门边,却?没有换鞋,“还?不去上班。”

南斯骞坐在沙发上,身上仍旧穿着睡袍,丝毫没有要起身收拾的觉悟。

他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湿气还?在,显得整个人很清爽。

苏淳却?眯起了眼,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迟到了。”

南斯骞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坐。”

苏淳安静的看了他几秒,随后无声?的换了拖鞋,坐在了他旁边。

南斯骞看着他。

苏淳眼神微微的动,“什么事?”

“小崽子好不容易去上学,是不是我们以后就有时?间约会了?”南斯骞说:“养个孩子真费劲,我感觉现在你总是围着他转,严重的忽略了我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苏淳问。

南斯骞离他近了点,“你给我洗过袜子吗?内裤就更别提了,吃饭也是紧着南宁爱吃的东西?,这让我很不满。你身上什么味道,换香水了?”

苏淳往后靠了靠,垂着眼看他凑过来在脖子旁边轻轻的嗅。

“南宁的衣服也都是洗衣机洗的。”苏淳在南斯骞摸上来的时?候抬脚踹住了他压下来的胸膛,强硬的蹬开一段距离道:“寻衅滋事?”

南斯骞把他脚踝抓在手里,用力一拽就把人拽倒在沙发上。

苏淳撑了一下没起来身,游刃有余和平静的外壳统统丢掉,忍不住骂道:“你他妈……”

柔软的沙发托不住两人的重量,陷下去一个弯曲流畅的弧度——这是南斯骞特意给沙发多加了两层软垫才能出?现的效果。

苏淳回?国后是第一年非常忙碌,忙到无暇夜生活。但是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他休养过来开始连本带利的收账。入睡前来一次、借着早晨的东风又来一次,在那段时?间已经是心照不宣的平常事了。

两人荒唐了一段日子,一直到身体和心理上都有些吃不消,这才将安全?的频率稳定了下来,每周维持在一个健康的次数上。

这种和谐一直持续到南宁小宝贝加入的第一年。

教养一个孩子绝非易事,他们转移了重心并且注意避嫌,把‘随心所欲’收起来,一齐承担起温和稳重的父亲角色。

南斯骞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行进中途和紧要当?头被哭声?打断。

南宁无愧于这草草收场的无数个深夜,他长的很好。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总是有着充足的安全?感,胆大而独立,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也能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好不容易等到南宁开始上幼儿园,两人有了独处的机会,燎原之?火立刻重燃!

南斯骞不由分说的扑下去,活像被饿了三天的狼犬。

苏淳理智尚存,伸手往前猛的一撑,好歹撑开了一条缝隙。

南斯骞转而去亲他的锁骨,“我等了你四?十分钟,送孩子上个学,要这么久吗?”

“堵车,我开的够快了,嘶……别咬。”苏淳往后退无可退,柔软的沙发已经把他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他甚至找不到着力点。

南斯骞心鼓躁动、耳畔轰鸣,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苏淳从他急躁的动作和压不住的呼吸声?中察觉到了危险。

“等下,南斯骞!”因为用力过大,他手臂上的线条撑起来薄薄一层,把这些年的稳重和从容都包覆其中。

“别在客厅。”

三番两次被打断,南斯骞已经开始焦躁起来。

他把浴巾扔在一旁,好让薄汗消退,不爽道:“家里又没人……”

“沙发太窄了。”苏淳打断他。

南斯骞呼吸两次,抄手去抗他,“去床上。”

没等他动作,苏淳又道:“床也小。”

南斯骞动作一顿,盯着他看。

那目光太凶了,好像要把他一口吃掉似的。

事实也是如?此,南斯骞已经在考虑是否让他继续说话?,或者采取一些什么强制类的手段。

苏淳心知肚明,他看着南斯骞,眼中微光轻动,里面?藏着逗弄成功的愉悦。

经过漫长的磨砺之?后,他们终于在婚姻的道路上‘求同存异’,回?到了最初的本真模样。

——藏在斯文之?下的坏劲儿,和藏在高傲之?下的野性。

苏淳在他动之?前改变了主意,伸手从沙发底下勾出?来个盒子里,用手指勾开盖子,里面?是件折叠整齐的白大褂。

“穿这个,”他把衣服提出?来,哑着嗓子说:“去舞蹈房,那里有大镜子。”

舞蹈房从装修开始,就做了四?面?大落地镜,但是已经很久没在里面?放纵过了。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的活动场地就只?剩下了一间房——卧室。

还?得赶在南宁熟睡的时?候。

南斯骞动作一顿:“真的?”

他压不住唇角的弧度,眼神如?狼似虎一寸一寸的观察着身下的人:“用不用再系上领带,嗯?”

“系上也行。”苏淳矜持的说,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催促着抬了抬腿,“去不去?”

南斯骞眯眼望着他,被他撩拨的呼吸都压不住了。

他的眼神已经非常危险了,头发上的坠下的水珠划过脖颈,就像斩下了一把刀。

苏淳眼中深藏的愉悦也变成了难驯的兽,他想?起了无数个深夜里汗流浃背的南斯骞。

他勾起笑的同时?,再次抬起了磨蹭的腿,“抓紧时?间啊,南医生。”

·

南宁小朋友回?到家,光着脚蹬蹬蹬把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从浴室门口撞到了刚洗完澡出?来的南斯骞。

“唷儿子,慢点跑。”南斯骞一把抄起他,把人架到了柜上。

南宁垂着两条小腿,仰着水灵灵的小脸问:“妈,你今天怎么不去接我放学呀?”

南斯骞站直了,指了指他,“给你一次机会,叫爹。”

“小叔跟你叫大嫂,我不得叫妈吗?”南宁毫无畏惧的把人给卖了:“小叔说的。”

陈廷怕是不想?好了。

南斯骞在心里记下这笔账。

南宁觉得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要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南斯骞说:“说完吃饭了,给你订了爱吃的海鲜浇汁饭。”

南宁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走了。

他长长的“嗯”了一声?,努力的思考,最终还?是放弃了,转而有些纠结的问:“妈……爹地,我晚上能不能去奶奶家吃饭?”

“嗯?”南斯骞问:“昨天不是才从奶奶家回?来,怎么又想?去?”

“奶奶家的饭好吃!”

南斯骞站起身,轻轻弹了他脑门一下,哼笑了一声?:“你奶奶家的厨子一个月拿六万的工资,当?然好吃了。”

南宁满怀希冀的望着他:“咱们家也雇一个六万块的厨子吧?”

“不可能,你知道你一个月花销多少吗?”南斯骞伸出?手给他算:“外教每天一节,一个月两万六;小提琴请的s大的教授,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少收了一半的学费,算下来一个月也要四?万五。还?有你其他的兴趣班、每天玩的玩具、身上穿的衣服……请厨子的钱早被你花完了。这还?没算你妈每天晚上单独辅导你一个小时?的舞蹈,你知道他给别人上一节私教多贵吗??”

南宁震惊的看着他。

“想?不到自己这么能花吧?我跟你妈也想?不到,小兔崽子。”南斯骞上上下下巡视他一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白皙的小脸,又把他的张开的嘴推回?了原位:“养的真水灵,值了。”

南宁咽了口水。

“行了。”南斯骞指了指微微敞开一条缝的书房门,“去叫你妈准备吃饭吧,我去取饭。”

南斯骞把他抱下来,几步放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里传出?来一声?轻轻的询问音:“南宁?”

南宁推开门望向里面?的人,并不敢叫妈,规规矩矩的说:“爸爸,我放学回?来了。”

“嗯,”苏淳从书桌后面?站起身,迎面?把南宁接了进去,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一旁。

南宁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报表,只?觉得数不清的数字扑面?而来,把人的脑浆都搅合的乱七八糟。

苏淳把表格推远了些,轻声?问他:“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南宁点点头,“挺好的,大方得体懂礼貌,老师们都喜欢,同学们也爱和我一起做游戏。”

苏淳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吃饭了——”外头的南斯骞喊。

苏淳看了一眼时?间,“先去吃饭,七点外教老师就到了。”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今天不练舞了。你上完课,可以看喜欢的漫画书或者玩游戏。”

“好喔!”南宁欢呼道。

苏淳把南宁抱起来,走了两步顿了一下,又把他放到地上,转而牵着他的小手继续往外走。

南宁早把奶奶家的饭抛到九霄云外,兴奋的说:“海鲜饭我爱吃,我爱吃海鲜饭!”

南斯骞把饭已经摆好了,几步下了云台,一手抱起南宁,另一只?手臂则绕到苏淳身后揽着他往前走。

上台阶的时?候他扶了苏淳一把,顺嘴道:“能行吗?”

苏淳斜扫了他一眼。

南斯骞眉目间却?没忍住一动。

南宁看了他们几回?,忍不住跟南斯骞说:“爹地,爸爸说今天不用跳舞了,一会儿上完课可以玩游戏。”

“嗯,”南斯骞说:“镜子裂了,明天找工人来换,今天不跳了。”

他把南宁放在稍高一些椅子上,自己去对面?坐到了苏淳旁边。

南宁把碗捧近了些,想?了想?,看向对面?的俩人:“怎么裂的?”

南斯骞张了张嘴,苏淳在餐桌下踢了他一脚。

“嘶,”南斯骞轻轻抽了口凉气,不敢笑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不小心,撞裂了。”

南宁还?要继续问,苏淳点了点他面?前的饭。

“好的。”南宁说:“吃饭不能说话?。”然后低头开始用勺子吃饭。

南斯骞用余光看了苏淳一眼,见苏淳没有盯着他,就开始光明正大的看。

“你也吃。”苏淳又从餐桌下碰了碰他的腿,这次轻轻的。

“好的。”南斯骞拿起筷子,又说:“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真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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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夜深赊下榻》

幻耽《被迫伪装[末世]》

现耽《晚九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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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伪装[末世]》

末日来临,人类进化出巨大的黑色翅膀,与异变的飞禽展开殊死争斗,一场争夺天空的战争开始了。

在这种环境下出生的林潜从出生起就一直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他的翅膀是白色的。

整个世界,唯有他的翅膀是白色的。

为了不被当成异类,林潜一直小心翼翼的伪装成黑翅。平安度过了十几年。

然而在林潜成人的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好兄弟:“小潜,你身上有一股好好闻的味道,让我特别想……咬你一口!”

林潜:“??”

死对头:“林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呸!我是说可恨!等等……你身上为什么有一种很好吃的味道?”

林潜:“????”

所有长着黑翅膀的大佬们:“潜潜,你闻起来好美味……”

林潜:“……”

直到这一天,林潜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止翅膀的颜色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所释放出的信息也和黑翅们完全不同。

亦或者说,他的信息素能吸引黑翅,并让他们为之疯狂!

一场争夺老婆的战争,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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