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铿…’刀具磨着铁皮柜子的声音响起,时郕拿着挂在墙上的镰刀在铁皮柜子上缓缓划过,铁器之间相互摩擦而刺耳的声音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齐念念两手微微发抖,脚尖紧张得在地上磕了几下。

他想杀人灭口?也对,既然是书中的反派,反派嘛,肯定是没有节操没有三观的。

“呵”时郕在齐念念身旁蹲下,用镰刀在她背上缓缓划过,从腰间到脖颈,齐念念汗毛都竖了起来,跑?还是不跑?该死的系统这时候怎么不来救人了?

“抱着尿壶很好玩吗”时郕看她被吓得不停流汗发抖,就觉得好笑,胆子这么小反应这么迟钝,就这种资质还学着偷东西,也是太高看她自己了。

尿壶…尿…壶…,低头看看手上当宝贝一样抱着的陶瓷容器,一直没动作的齐念念突然反应极其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连时郕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女人就溜的一下不见了。

算了,看看床底下的存钱罐,时郕准备重新换个地方藏钱。

时郕并没有对齐念念做什么,事实上从他拿着布头蒙脸开始就是在试探那个女人,他只蒙了小半边脸,很容易认。

而从那女人最开始的反应看来,她并不认识自己,这也是时郕没对她做什么的原因。

那女人浑身脏兮兮的,看着也很瘦弱。现在日子不好过,这种蠢人一时犯错偷东西,大概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时郕也就懒得和那女人计较。

一口气跑到大街上的齐念念转头一看,没人跟过来。

嘿,自己竟然逃离了反派的魔爪。

【你个蠢货,怎么偷东西都这么蠢】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刚刚骂你你怎么装聋作哑?】齐念念有些生气,顺便拦了于丰公社第二生产大队的三轮车,蹭着车子回去了。

【你放心,时郕这人是奸商,但是没亲手杀过人】系统不以为意。

齐念念也知道,书中虽然没直接写时郕杀过人,但是他后来在生意场上手脚不干净可是间接害得女主她爸破产跳楼,而且这人还很缺德,发家之后弄了不少贷款什么的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虽然这是书中后面时期的反派才做的事,可齐念念总忍不住对现在的时郕有些偏见。

【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把钱放在尿壶里】

齐念念想起自己和那东西的亲密接触就忍不住想回去多洗几次澡。

【保险呗,尿壶放在床下,真正的小偷肯定很难注意到里面藏着钱。再说了,人家肯定买的新尿壶,没用过的,你嫌弃个什么劲】系统很无奈,这次计划失败还被反派看见了脸,这可怎么办哟。

“那也膈应”齐念念脑子里和系统交流的话不由得从嘴里说了出来。

“什么膈应呢”踩三轮车的大叔笑呵呵的问道,这人和生产一队的陈队长是远房亲戚。

“我乱说呢,叔,咱们这下乡一个月有几次休息时间呐”齐念念每天劳作时想到这休息的机会才更加有劲,才觉得有希望。

“咱们公社有默认的规定,一个月休息一天半,每个月1号一整天以及15号半天”

还有两天就是5月1号了,齐念念松了口气。

回到住宿地点天已经黑了一半了,洗完澡的齐念念开始尝试着生气,可是又生不起来。

“念念,干嘛呢?”盼盼给她递了两个糍粑“在食堂给你领的”

齐念念在发黑的糙米糍粑上抹了点自己家带过来的麻酱,开心地分了盼盼半边抹了麻酱的糍粑。

麻酱很好吃,也不容易买,买这东西要票,盼盼家过年的时候爸妈才会买点麻酱回来,现在舔着香气醇厚的麻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好吃”

“盼盼,你能不能说点让我生气的事”

“为什么?”盼盼有些不解。

为什么嘛,齐念念是想试探出原主这身体到底是对什么过敏,汗水试过,灰尘也试过,田里的泥巴也试过…最后齐念念觉得原主这身体会不会是对生气过敏。

当然,一点点生气不管用,毕竟今天被系统气了好几次也没过敏,说不定是她生的气还不够。

可惜盼盼觉得自己嘴笨,说不出难听的话出来。

“算了不为难你了”齐念念想着明天去找冯婶多生几场气。

“冯婶”这天中午干完活,在休息时间齐念念笑呵呵的想把手上分的糍粑分一半出去。

“别别别,你这小姑娘有癣呢”冯婶怕被传染。

“那给你麻酱要不要”齐念念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要啊”冯婶现在倒是不怕被传染了,喜滋滋的接过去。

‘就是现在了,快生气,快生气’齐念念心中默念,可直到冯婶把整瓶麻酱倒了一大半,齐念念就是不生气,这身体不听她使唤。

哎,很无奈。

“冯婶,你别一天到晚的欺负人家齐同志,你倒这么多干嘛?倒了也是给你儿子吃,你儿子一口气吃这么多也不怕他撑着”章逸看不下去了,齐念念人很好,可冯婶竟然直接将麻酱倒了一大半。

这可是麻酱啊!章逸从没吃过这东西,但也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因此对冯婶这种行为很是鄙视。

“你个小兔崽子,我倒回去给儿子吃怎么了?咱家几代单传,儿子是命根子,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条贱命…”冯婶骂骂咧咧的引得队长过来当众训斥了一顿。

‘就是现在…’突然特别生气察觉到身体变化的齐念念紧张了起来,“砰”的一声响直接倒在了坚硬的泥土地上。

“贺医生,又是那小姑娘?”

“看样子要成咱们卫生院的常客了”几个护士开玩笑的说道。

“哎,听说没,之前那个得癣的人,竟然是因为生气的缘故”

“生气?怎么可能”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觉得是无稽之谈。

生气?坐在接近门口位置的时郕突然笑了笑,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感兴趣的时郕找了个理由看那个神奇的病人去了。